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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淑晚冷笑一聲,沒再打算開口。
還有兩天就是報道的日子,陸寂川會知道的。
還想再追問時,司儀帶着人來提醒吉時快要到了。
無奈下陸寂川只能帶着喬念棠上台發言,隨後又向客人敬酒。
看着喬念棠在人群中穿梭自由,侃侃而談的樣子,姜淑晚只覺得無趣。
她隨意掐了個理由離開,剛回到家屬院一陣急促的喇叭聲從身後傳來。
還沒反應過來姜淑晚就被陸寂川攥住胳膊。
他眸子猩紅一片,聲音裏帶着緊張。
“淑晚,念棠出事了,她不小心開車撞到人了,家屬那邊需要一個交代。”
姜淑晚平淡地推開他:“那又如何,和我有什麼關系!”
陸寂川瞳孔一縮,聲音帶着不容置喙的壓力:“不行,念棠馬上就要去讀大學了,她不能出事,所以淑晚,委屈你了,你放心等兩天後我帶着念棠報道成功就回來陪你!”
說着陸寂川一個手刀將姜淑晚劈暈,帶上了車。
等姜淑晚再睜開眼時,一桶泔水從天而降。
“還我兒子,都是你這個凶手把他害成植物人,我一定要你血債血償!”
“不是我,您聽我解釋......”姜淑晚氣若遊絲地爭辯。
對方卻死死薅住她的頭發,滿臉憤恨:“還狡辯,我非要把你親自送到警察局。”
姜淑晚痛得滿臉淚痕,目光落在不遠處的陸寂川和喬念棠身上。
陸寂川正一遍遍地拍着喬念棠的後背安撫,神色溫柔到了極致。
姜淑晚閉着眼,牙齒死死咬住下唇,嚐到了血腥味也不肯鬆開。
就這樣,姜淑晚被以一種極其屈辱的姿勢押到了看守所。
一天一夜的時間裏,姜淑晚未進一滴水米,瞳孔中遍布紅血絲。
審訊人員卻毫不手軟:“姜淑晚,擺正態度,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們就關到你願意說爲止!”
審訊室門被嘭的一聲關上,姜淑晚蜷縮在牆角,眼皮又沉又重。
不知過了多久,她痛得蜷縮住身體,意識逐漸渙散。
迷迷糊糊中她被推着來到礦廠勞動,被迫拿起鐵鏟勞作。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姜淑晚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下一秒,她一頭栽倒在地。
“這位同志,你終於醒了,你足足昏睡了一夜呢。”
一道聲音喚回了姜淑晚的思緒。
她勉強睜開眼,思考了幾秒記憶才緩緩恢復。
“這是哪?陸寂川呢?”
“這是衛生所,陸團長兩個小時前就開車走了,不過他留了張紙條讓你好好修養。”
姜淑晚猛地反應過來,瞥了眼日歷上的時間。
距離火車開車只有不到兩小時。
姜淑晚不顧醫生的阻攔飛快下床,搭車回到了家屬院。
她勉強咽下幾口糖水,從櫃子深處拿出行李後不顧一切地奔向火車站。
在距離火車發車前一刻鍾,姜淑晚終於趕上了車。
她緊握着懷中的錄取通知書,內心是久違的安心。
一天一夜後,華清大學內,喬念棠滿懷欣喜地遞出錄取通知書。
“老師,您好,我來報道,這是我的錄取通知書。”
對方審視了她一眼,猛地將錄取通知書拍在桌上。
“你的通知書是假的,真正的姜同志還沒報道呢!”
喬念棠臉色慘白,卻還是忍不住辯解:“老師,您是不是看錯了,這就是我的錄取通知書。”
一旁的陸寂川也跟着補充:“這位老師,我以我的身份擔保她確實是姜淑晚,至於錄取通知書也是真的,如果她手上的不是真的,那真的錄取通知書又在哪?”
話音未落,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自然是在我手上,我才是姜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