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給你倒杯水。”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台詞。
沈曼君擦了擦眼淚，正準備起身去拿那個裝着“溫情水”的杯子。
她背對着秦宵賢，嘴角已經勾起了一抹冷酷的弧度。
這個廢物，果然好騙。
只要讓他喝了那杯水，一切就都……
“不用了。”
冰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沈曼君還沒反應過來，手腕就被一只大手猛地扣住，整個人被強行拽了回來，抵在牆上！
“這水，我怕喝了燙嘴。”
秦宵賢站在她面前，眼神陰冷得像個剛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你……”沈曼君驚恐地看着他，試圖掙扎，“你幹什麼！放開我！”
“放開？”
秦宵賢非但沒放，反而貼得更近，將她死死困在自己與牆壁之間。
“沈曼君，我是不是給你臉了？真以爲我是那個看不得女人哭的傻逼？”
他低下頭，鼻尖幾乎碰到她的臉，聲音低沉而危險：
“水裏加了什麼？安眠藥？還是毒藥？是不是還要跟我說：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沈曼君的瞳孔劇烈收縮！
他怎麼知道？！
“怎麼？不演了？”
秦宵賢看着她瞬間慘白的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他伸手，粗糙的指腹順着她的臉頰滑落，停在她脆弱的脖頸上，微微用力。
“沈曼君，你的演技不錯。可惜，觀衆沒買賬。”
“你……你想怎麼樣？”
沈曼君顫抖着，那種被人完全看穿、掌控的恐懼感讓她渾身發軟。
“我想怎麼樣？”
秦宵賢的手指並沒有真的掐下去。
“葉龍的事，我接手了。”
他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
“但從今天起，你得聽我的。”
“憑什麼？”沈曼君咬牙，試圖找回一絲尊嚴。
“憑我知道你所有的秘密。”
秦宵賢湊到她耳邊，熱氣噴灑在她敏感的耳廓上，“憑我只要一句話，就能讓你在這個家裏身敗名裂，萬劫不復。”
“你……”
“還有……”
秦宵賢猛地拉近兩人的距離，呼吸交纏。
“以後在外面，你是沈總。但在我面前……”
他眼神玩味，帶着一種征服者的姿態。
“你得學會怎麼聽話。明白嗎？”
沈曼君身子一顫，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只能半靠在他身上。
那種羞恥感和恐懼感交織在一起，讓她心跳如雷。
“……明白。”
她閉上眼，終於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秦宵賢滿意地笑了。
“真乖。”
他鬆開手，替她理了理被弄亂的衣領，動作溫柔，卻讓沈曼君感到徹骨的寒意。
“把眼淚擦擦。這副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把你欺負了呢。”
……
窗外的暴雨停了，屋檐上滴答着水，敲打着黎明前的死寂。
沈曼君站在床邊，正在給葉龍掖被角，動作有些僵硬。
秦宵賢靠在沙發上，點了根煙，看着這個女人。
“外面的人怎麼辦？”
沈曼君沒回頭，聲音有些沙啞。
“林若雪是我的人。我會讓她閉嘴。”
“最好是永遠閉嘴。”沈曼君轉過身，眼裏恢復了算計，“這個秘密，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險。”
“她是我的刀。”
秦宵賢眯了眯眼，“刀鈍了可以扔，但現在還快着呢。留着，比殺了有用。”
沈曼君沒再說話，算是默認了。
“窗戶的事，我會處理。你從後門走。天亮之前，必須離開這裏。”
“行。”
秦宵賢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他伸手，幫她整理了一下鬢發。
“記住我們今天的約定。”
他的手指順着她的臉頰滑到下巴，輕輕抬起，逼她看着自己。
沈曼君看着他那雙充滿侵略性的眼睛，緊咬紅唇。
但她只能忍。
“是……”
她低下頭，聲音微弱。
“乖。”
秦宵賢笑了。
“下次見面，別再讓我失望。”
……
回到那輛黑色的大衆車裏，天已經蒙蒙亮了。
林若雪坐在駕駛座，一夜沒睡。
看到秦宵賢渾身溼透、帶着一身別的女人的香水味鑽進來，她的臉色沉了下去。
“你幹什麼去了？爲什麼不回信息？”
“談了點人生。”
秦宵賢靠在椅背上，閉目。
“談人生？”
林若雪冷笑一聲，“跟沈曼君談？談到床上了？”
她指了指秦宵賢脖子上那點曖昧的紅痕——那是剛才沈曼君掙扎時蹭到的口紅。
“你看錯了。”
秦宵賢隨手擦了一下，“那是意外。”
“意外？”
林若雪發動車子，猛踩油門，“我看你是樂在其中吧。秦宵賢，你別忘了你的任務！葉天讓你來查案，不是讓你來當種馬的！”
“吃醋了？”
秦宵賢睜開眼，看着她緊繃的側臉。
“誰吃醋了！”林若雪怒道，“我是怕你壞了大事！”
“放心，我有分寸。”
秦宵賢伸手想去摟她，卻被她一把甩開。
“別碰我。你身上髒。”
秦宵賢看着她因爲生氣而微微顫抖的肩膀，笑了。
“行行行，我髒。”
他舉起雙手投降，“那回去之後，麻煩林秘書幫我洗洗？你知道的，我這人最喜歡……鴛鴦浴。”
……
回到酒店套房。
秦宵賢剛脫掉溼透的外套，就被林若雪推進了浴室。
“去洗幹淨。”
她把門關上，自己靠在門外，胸口起伏不定。
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這麼生氣。理智告訴她這是任務，但情感上那種占有欲卻讓她抓狂。
“譁啦啦”的水聲響起。
突然，門開了。
秦宵賢赤着上身，下半身圍着浴巾，渾身冒着熱氣。
“沒毛巾。”
他靠在門框上，水珠順着結實的胸肌滑下來，眼神灼灼地看着她。
林若雪的呼吸一滯。
她想罵他，卻被他一把拉了進去。
“砰！”
門被反鎖。
浴室裏水霧繚繞，又溼又熱。
“你幹什麼！”
林若雪被他按在瓷磚牆上。
“不是嫌我髒嗎？”
秦宵賢低頭，鼻尖蹭着她的臉頰，“那就一起洗。”
“別……這是酒店……”
林若雪掙扎着。
“吃醋了？”
秦宵賢在她耳邊低語，熱氣噴灑在她耳廓上。
“我沒有！”
“嘴硬。”
秦宵賢不再廢話，直接吻了上去。
林若雪從開始的抗拒，到後來的迎合，最後徹底軟倒在他懷裏。
花灑的水淋了下來，打溼了兩人的身體。
白色的襯衫變得半透，緊貼在林若雪的身上，勾勒出驚心動魄的曲線。
“秦宵賢……”
她呼吸急促，眼神迷離地看着他，“你到底……有沒有碰她？”
“碰誰？”
“沈曼君。”
“你說呢？”
秦宵賢壞笑一聲，“我現在……只想碰你。”
“嘶啦——”
“你！”
林若雪驚呼一聲。
……
清晨。
陽光透過百葉窗，在凌亂的大床上投下光斑。
秦宵賢醒來，林若雪趴在他胸口睡得正沉。
黑發散落在他的胸膛和枕頭上。她身上只蓋了一條薄被，被子滑落大半，露出光潔的後背和圓潤的弧度。
秦宵賢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滿足的笑。
他低頭，在光潔的肩膀上親了一口。
林若雪發出一聲鼻音，睜開眼，那雙眼睛裏全是水霧。
“醒了？”
“嗯。”
她坐起身，薄被滑落，露出大片雪膩。
“昨晚……你真的沒碰她？”
她伸手勾住秦宵賢的下巴，眼神審視，卻帶着一絲慵懶的媚意。
“碰了。”
秦宵賢抓住她作亂的手，放在嘴邊咬了一口。
“碰哪了？”林若雪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碰了一鼻子灰。”
秦宵賢把她拉進懷裏，貼着她的耳朵壞笑。
“沈曼君跟個貞節烈女似的，碰一下就要死要活。哪有我的林秘書帶勁。”
林若雪被他誇得臉頰緋紅，但心裏那點不爽確實散了不少。
她緊咬紅唇，主動吻了上去。
“別騙我。”
“如果讓我知道你騙我……我就閹了你。”
“隨時歡迎。”
“不過在閹之前，是不是得讓它再發揮一下餘熱？”
……
上午十點。
秦宵賢回到雜物間辦公室。
剛推開門，他愣住了。
原本堆滿垃圾的房間打掃得幹幹淨淨。
破桌子和爛椅子換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套嶄新的紅木辦公家具。
牆角還放了一盆綠植。
桌上，放着一個包裝精美的食盒。
打開一看，裏面是幾樣精致的早點，還冒着熱氣。
旁邊壓着一張便籤，字跡娟秀。
【昨夜受驚，望弟好生休養。——沈】
秦宵賢拿起一個蝦餃放進嘴裏。
味道不錯。
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這沈曼君，看來是徹底服了。
秦宵賢嚼着蝦餃，掏出手機，對着那張便籤拍了張照，直接發給了沈曼君。
附言：【光休養可不夠。昨晚嚇得不輕，得吃點‘軟’的補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