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玲玲挺着胸來到了王宇的面前,上前抱住了苗志平的胳膊:“苗經理,我們幾個小姑娘怎麼可能找得到食物啊?”
“在這樣的極端環境下,還是得靠你們這些男人不是?”
說話間,周玲玲在苗志平的身上蹭來蹭去,蹭的他臉上露出了笑容。
其餘的幾個女人紛紛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但也知道這是對付男人最好的方式。
只是周玲玲已經做出了犧牲,她們就不願意上前了。
“行了,還是等我們休息休息再去吧。”苗志平大手一揮說道。
就在這時,旁邊一個小個子男人開了口:“苗經理!不如咱們等天黑了再出去吧?”
“王宇他們會生火,等到天黑了哪兒有光亮就說明他們在哪兒!”
“對啊!你小子倒是聰明。”
“這島上黑燈瞎火的,哪兒有光亮我們肯定一眼就看見了。”
“那要是找不到他們呢?”
“我們要不先去找點吃的吧?”
這當中倒是也有幾個清醒的人,知道自己不能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王宇的身上。
“苗經理,我們好像打不過那小子吧?”旁邊的人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打不過沒關系啊,我們可以先去找他們哭一通,他們見我們可憐說不定就收留我們了!”
“就是!只要先吃飽,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等那小子睡着了,咱們這麼多人難道還不是他的對手嗎?”
衆人紛紛說着,已經將王宇的性命當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不過他們並不打算殺了王宇,就算是在這樣的地方殺人也不犯法,他們也想把王宇留下。
這小子一看就有野外生存的經驗,既能生火又能找到吃的,還會遊泳!
到時候只要把他給打殘廢了控制起來就行了!
聽着這些男人的雄心壯志,人群中,一個女人小心翼翼的提出:“要不咱們還是先去弄點吃的填飽肚子吧?我聽見這附近有海浪聲,應該距離海邊不遠,說不定還能碰到他們。”
一聽這話一群人倒是有了精神,但苗志平現在是一步都不想走了。
“我再歇一會兒,那個誰,你你你,還有你,你們幾個帶着她們幾個女人出去找吃的!”
苗志平顯然是把自己當成了這裏的山大王,這些人一口一個苗經理,想的都是在他的跟前混個臉熟,等出去了之後能從他身上撈點好處。
苗志平也是個人精,自然知道這些家夥心中的想法,他只要現在享受就行了,回去之後他還會鳥這些人嗎?
要是平時在公司裏,這些家夥跟他打招呼他都不帶答應的!
而此時,被他點到名的幾人也不情願的站起身走了出去,而其他人則是圍着苗志平坐了下來。
“苗經理,等咱們找到了那小子,讓他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您!”
“就是,他一個小保安還狂妄起來了。”
“也就是在這島上,要是在公司裏,他這樣的廢物都入不了苗經理的眼。”
“可不是嗎?”
苗志平留下來跟自己一起休息的這幾個人都是這兩天跟他說好話說的最多的家夥,也就是俗稱的馬屁精。
這些人此時渾身上下就剩下一張嘴了,只是說着說着他們也蔫吧了下去。
就算是這張嘴有點用,他們也沒力氣再繼續捧着他了。
殊不知,黑暗中,危險正在悄悄地朝着他們所在的方向靠近。
一只小兔子在洞穴當中奔跑,後面跟着一只黑熊,那小兔子跑一跑還回頭看一眼,嚇得驚慌失措,腳下的步伐都亂了。
而那黑熊則在後面緊追不舍,時不時的往地上拍一巴掌,看起來不像是在覓食,倒像是在逗這小兔子玩。
“你們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啊?”
就在這時,旁邊的人忽然轉頭看向了山洞的深處,總覺得裏面好像有聲音發出來。
“我好像也聽見了,像是人的腳步聲。”
“該不會是葉總他們吧?”
衆人紛紛站起身來,苗志平也來了精神,只是他肥胖的身體站起來都有些費勁兒。
旁邊的人攙扶了他一把,苗志平這才站穩了身體,身上的肥肉都跟着抖動了兩下。
“是兔子!”
看見那從山洞裏跑出來的小兔子,苗志平頓時來了精神。
這群人已經很久沒有吃過肉了,雖然這兔子很小,但他們還是一窩蜂的撲了上去,他們就算是沒有野外生存的經驗,這麼多人加在一起難道還按不住一只小兔子嗎?
就在這時,旁邊的人忽然僵住了,雙眼直勾勾的盯着那山洞深處:“你……你們看,那是什麼?”
一雙綠油油的眼睛從黑暗中慢慢的移動了出來,衆人嚇的驚叫了起來,轉身就往山洞外面跑。
“救命啊!”
苗志平叫的最大聲,被這些人遠遠地甩在了後面。
黑熊哪兒受得了這樣的刺激,一個箭步竄了出去。
這東西雖然看起來身形龐大,但卻格外的矯健。
“往樹上爬!”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衆人紛紛開始爬樹,都覺得這黑熊不會上樹。
剛才還有氣無力的幾人在受到生命威脅的時候毫不遲疑的爬上了旁邊的小樹,只有苗志平一個人還在被那黑熊給追趕着。
“救命!救命啊!”
苗志平一邊跑一邊喊,很快就被那黑熊給追上了,那黑熊一巴掌下去拍在了他的腳上,苗志平頓時感覺自己的骨頭像是碎開了一般,身下也流淌出了不明液體,整個人趴在地上不敢再動彈了。
那黑熊見他不動彈了,將碩大的腦袋湊上前去嗅了嗅,隨後又一爪子劃拉開了他的衣服,苗志平的肚子上頓時多了幾道血口子。
他甚至不敢叫喊,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感受着肚皮上那溫熱的熊掌。
要是這黑熊稍微用點力,苗志平的腸子估計都得被它給扒拉出來。
周圍安靜的他只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他這輩子都沒有這麼希望自己暈過去過。
那黑熊在他的身上嗅了嗅,最終還是沒有張嘴去咬他,許是對人類的氣味太過於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