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在牆上果然聽得更清楚了。
男人性感低喘更清晰的傳進耳中。
謝眠反應過來隔壁的人在幹嘛,臉蛋蹭的紅了,連帶着耳垂脖頸都紅透了。
她逃也似的跑出浴室,伸出手給自己臉頰脖頸扇了幾下,拿出睡衣匆匆套上。
回在床邊,謝眠把那本書一下扔的老遠。
謝宴洲也真是的,做這種事聲音就不能小一點,他沒羞恥心嗎?
謝眠坐在床頭拿出手機開始刷抖音,直到一個視頻重復播放到第八遍,她才反應過來自己走神了。
也不知道有沒有結束?
謝眠越想越好奇,她按滅手機穿上拖鞋,重新進入浴室,躡手躡腳走到牆邊。
浴室裏水霧彌漫,貼在牆上的女人照片已經染上溼意。
男人雙眸猩紅,死死盯着牆上照片,右手手臂上青筋暴起,情緒看起來很激動。
謝眠趴到牆邊,聽到隔壁在說着什麼給你都給你,她沒聽清楚具體說了什麼。
待到她重新調整了下位置想聽清楚,一切已回歸平靜。
沒聲音了!
謝眠又換了個位置,確定沒聲音後,她輕手輕腳離開浴室。
回去躺在床上,謝眠盯着天花板發了會呆,因爲自己後來忍不住好奇回去了第二次,她心裏生出濃濃的負罪感。
“謝眠,下次絕你對不能再偷聽了,這行爲是可恥的,非常可恥。”
謝眠對自己說了幾句,拉起被子按滅了床頭燈。
黑暗中,謝眠覺得有什麼重物壓在了自己身上,好像是個人,還是個男人。
她迷迷糊糊睜眼,借着月光看到近在咫尺的臉嚇得魂都沒了。
“你,你怎麼在我房間?”
男人沒說話,唇角勾着笑,牽起女人的手舔舐柔軟掌心。
謝眠渾身都麻了。
“你,你快住嘴。”
男人果然聽話的停下,隨即把女人的手按在床上十指緊扣,俯身吻上女人軟唇。
“唔唔,謝宴洲,你,不能這樣,我們是—”
女人唇中剛溢出幾個字,便被男人薄唇強勢堵上。
……
“啊~”
隨着一聲尖叫,謝眠渾身是汗的從黑暗中醒來。
剛才怎麼回事?
坐在床頭喘着粗氣,怔了好一會,謝眠才反應過來剛才是在做夢。
伸手打開床頭燈,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凌晨三點。
腦海中突然浮現夢中場景,女人惱怒的伸手打了自己兩下。
謝眠,你怎麼能夢到他,還和他做那種事,好羞恥,你不怕老天爺劈你嗎。
都怪謝宴洲在浴室做不要臉的事,才讓她半夜做這樣的夢。
低頭看到自己睡衣領口被汗浸溼了一片,謝眠起身去浴室花五分鍾簡單沖了一下澡,才回去重新躺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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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謝眠渾身酸痛的從床上爬起來。
她洗漱好到樓下的時候,一家人正坐在桌邊吃早餐。
餐桌邊,穿着藍白相間T恤,藍色牛仔長褲,一臉清爽的男人正端起一杯牛奶在喝。
看到男人滾動的喉結,謝眠不自覺想起昨晚夢中畫面,臉頰又不受控制開始熱起來。
“眠眠,快過來吃早餐。”溫桂枝看到女兒傻站着不動,伸手招呼她過去。
謝眠站在原地又停留了幾秒,等到臉上不那麼熱了,才抬步走過去。
女人身上穿着白色吊帶背心,外面搭配着淺藍色圓領針織衫,下面藍色直筒牛仔褲,讓她的腿看起來格外筆直修長。
謝宴洲放下盛牛奶的玻璃杯,漫不經心的看了眼女人不施粉黛的純淨小臉。
又白又軟,真想伸手捏上去。
謝眠走到桌邊看向父親和母親禮貌的打了聲招呼。
“爸,媽。”
“嗯。”一家之主謝父謝煜棣回應了一聲,伸手指着兒子旁邊空位讓女兒坐下來吃早餐。
謝眠猶豫了一瞬,慢吞吞走到謝宴洲隔壁坐下。
她隨手拿起面前盤子裏的吐司,面無表情咀嚼着。
“眠眠,你昨晚沒睡好嗎,怎麼都有黑眼圈了。”
聽到母親的話,謝眠下意識伸手摸了下眼下皮膚。
“嗯,昨晚睡得有些晚。”
“下次可要早點睡,溫桂枝說完又看向兒子。”
“宴洲,昨天晚上睡得怎麼樣?剛搬過去還習慣嗎?”
男人臉上浮出溫和的笑。
“習慣,昨天晚上一覺睡到天亮,好久都沒睡過質量這麼好的覺了。”
呸,你睡得質量好,都是我睡得質量不好換來的,謝眠忍不住在心裏吐槽。
溫桂枝看謝眠面前沒有牛奶,親自倒了一杯,遞給離自己比較近的兒子。
“宴洲,把這杯牛奶遞給妹妹。”
男人接過牛奶轉身,好看的桃花眼緊盯着女人杏眸。
“眠眠,喝牛奶。”
謝眠對於謝宴洲叫她眠眠很不習慣,大學談戀愛時,他就是這樣叫她的,她低着頭伸手接過牛奶,沒直接喝,先放在了面前桌上。
男人見謝眠沒喝牛奶,又拿起公筷夾了一只蒸餃到她面前的盤子裏。
“眠眠,別只啃吐司,也吃點別的。”
謝眠低聲“嗯”了一聲,繼續啃着吐司。
男人又夾了一只湯包到謝眠面前的盤子裏。
“還有這個也吃點,眠眠。”
“煩死了,你能不能別叫我眠眠。”謝眠實在忍不了了,扔下吐司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
謝眠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其他三個人都愣住了。
謝宴洲坐在座位一動不動,周身縈繞着濃濃失落,溫桂枝看在眼裏,眼淚像不要錢一樣譁譁落下。
“我們都叫你眠眠,你哥哥不叫你眠眠叫你什麼?”
溫桂枝抽噎了兩聲。
“眠眠,你是不是不想你哥回來?是不是嫌棄他?”
“媽,我沒有~”謝眠看母親哭的那麼傷心,手忙腳亂的抽紙巾幫母親擦眼淚。
謝煜棣伸手輕拍妻子的後背望向女兒。
“眠眠,你是不是覺得你哥哥回來會搶你的財產?你放心,屬於你的那一份,爸會給你,這方面你不要擔心也不要焦慮。”
謝眠:“……”
她什麼時候說怕被搶家產了,她只是還不習慣謝宴洲這樣叫她。
算了,反正都成一家人了,早叫晚叫都得叫。
謝眠低着頭誠懇認錯。
“爸,媽,不好意思。我剛才在想別的事有些心煩,哥哥老在我面前說話,我不小心把火發他身上了,我沒有怕他搶家產,也沒有嫌棄他,你們放心。”
“你沒嫌棄你哥就好。”溫桂枝轉頭安慰了幾句兒子幾句,又轉向女兒。
“眠眠,你傷你哥的心了,給他道個歉吧。”
謝眠站在原地躑躅了幾秒,低下頭給男人道歉。
“哥哥,對不起,我剛才不該那樣對你,你以後可以叫我眠眠,你想叫什麼叫什麼。”
男人眼睛紅紅的,周身失落感更濃了。
“算了,你不喜歡我就不叫了,剛才是我的錯,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