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腦海中閃過一個想法,池歡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弧度,“江枝,既然你這麼篤定阿嶼不會跟你離婚,那我就讓你看看,我們倆的差別到底在哪裏!”
她拿出手機,強行擠出兩滴淚水,找到傅京嶼的號碼撥了出去。
那邊很快接通,聽筒內傳來男人略帶疲憊的聲音,“歡歡,怎麼了?”
池歡吸了吸鼻子,嗓音哽咽,模樣別提有多委屈,“阿嶼,這段時間我認真想了一下,我的確不應該破壞你和江小姐之間的感情,我還是退出吧。”
“這段時間你對我的照顧我都記在心裏,可既然我們都已經成家,還是不要這樣下去了。”
聞言,傅京嶼當即慌亂了起來,也顧不上現在還在開會,起身便往會議室外走去,“歡歡,你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等我一會兒,我現在馬上來醫院。”
拿起外套,他匆匆忙忙離開了公司。
看着男人離去的背影,幾名高管面面相覷,一臉的茫然。
還是助理率先反應過來跟了上去,“傅總,這次的季度會議很重要,您......”
他話還沒說完,傅京嶼便一記冷眼掃了過來,下意識捂住了手機的聽筒,“我是老板還是你是老板?”
“通知下去,會議延遲到明天,誰要是有意見,大可以去人事部提離職。”
話落,助理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低垂着腦袋不敢再繼續多說。
將注意力重新轉移到池歡身上,傅京嶼的語氣立馬柔了下來,“歡歡,你總要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我才能想辦法解決。”
池歡咬死不願意說,作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阿嶼,你別問了,都是女人,我不想再讓江小姐因爲我們的關系而對我產生誤會。”
說完,她沒再給男人說話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知道,這一招對於傅京嶼百試百靈。
接下來,就只需要等着他來醫院找自己,再隨便演出戲。
傅京嶼趕到醫院的時候,正碰見池歡正一人獨自收拾着病房裏的行李。
他快步上前扼住女人的手,臉上的焦灼幾乎不加修飾,“歡歡,你實話告訴我,你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是不是因爲江枝跟你說了什麼?”
除了那個女人,他想不到還有什麼理由會讓她變成這樣。
池歡緩緩推開他的手,因爲哭過,眼圈還有些泛紅,“阿嶼,這不關江小姐的事,都是我自己的決定。”
她越是這麼說,傅京嶼便越篤定這是江枝的傑作,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歡歡,你就好好在醫院住着,江枝的事,我來解決。”
“我會允許任何人欺負你,包括她!”
說罷,他不顧池歡的阻攔,徑直朝江枝的病房走去。
隨着他的背影逐漸遠去,池歡眸底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裝模作樣地跟了上去,“阿嶼,你別去!”
“江枝,你到底還要怎麼樣?池歡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傅太太的位置已經是你的了,你還要......”
傅京嶼沉着一張臉推開病房的門,可在看到裏面空無一人時,話音戛然而止。
只見病床上已經被整理的幹幹淨淨,絲毫沒有人住進來的痕跡。
瞳孔一顫,他當即叫住了剛剛經過的護士,指着空房質問道:“這裏面的病人呢?”
護士頓住腳步,疑惑地皺了皺眉,“傅先生,江小姐早在一個小時前就已經辦理了轉院手續,難道她沒有跟您說嗎?”
“轉院手續?”眸色黯了黯,傅京嶼從喉間發出一聲冷笑,“是誰給她辦理的?”
不過是半天沒來看望她,她的膽子倒是越發大了起來。
現在竟然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獨自辦理了轉院手續。
護士思索了片刻,緩緩開口,“是個女人,像是江小姐的朋友。”
聞言,傅京嶼的第一反應便覺得這是江枝爲了引起他的注意而故意爲之。
她在京城除了自己,根本就不認識其他人。
又哪來的什麼朋友?
壓在心裏的石頭落了下來,傅京嶼不以爲然地揮了揮手,“我知道了,你先去忙你的吧。”
跟上男人步伐的池歡剛好聽到兩人的對話,自責地垂下了腦袋,“阿嶼,對不起,如果不是因爲我,江小姐也不會辦理轉院手續。”
“我想我還是幫你和江小姐解釋一下吧,否則她對你的誤會只會越來越深。”
她剛準備拿出手機,卻被傅京嶼攔了下來,“不過是她慣用的手段罷了,過不了幾天,她就會自己回來,不用管她。”
江枝一個孤兒,從小便沒了父母,自兩人認識起,她便一直是一個人。
從前,她還偶爾會和兼職的同事在手機上聊聊天。
可自從跟他回了京城,她爲數不多的幾個朋友都已經斷了聯系。
如今,她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
傅京嶼倒是想看看,人生地不熟的,這個女人到底能堅持多久。
他滿不在意的態度讓池歡不由自主地勾起唇角,但很快又收斂下去,擔憂道:“阿嶼,你真的不管江小姐了嗎?她要是出了什麼事......”
她話音一頓,掀眸觀察着面前男人的反應。
聽到這句話,傅京嶼捏了捏指尖,只一瞬的憂慮後又重新恢復了鎮靜,“就算她真的出了什麼事,也是她自己作出來的!”
放着好好的傅太太不做,偏要跟他對着幹。
這次,他非要讓她長長教訓!
與此同時。
給江枝辦理好住院手續後,林晚晚在床邊坐了下來,不禁問出心中的疑惑,“枝枝,你真的想好了,要跟傅京嶼離婚?”
“如果你決定了的話,我可以幫你,我爸剛好認識幾個比較厲害的律師。”
傅家在京城的權勢太大。
她怕離婚的事,恐怕沒那麼簡單。
看出她的想法,江枝微微一笑,握着她的手拍了拍,“晚晚,我已經決定了,不管如何,這個婚,都離定了。”
“但我和他的事,我自己能解決,你就不用再擔心了。”
早在有這個想法的時候,她就已經想到,該如何和傅京嶼順利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