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後來的幾天,宋知漁沒再見過傅雲諫。
聽說公司的股價一跌再跌,他忙到不可開交。
別墅裏,宋知漁已經開始收拾東西。
她出院那天已經收到了律師發來的短信,說離婚證很快就會下來了。
房子裏的東西,大多是她跟傅雲諫一起置辦的,大到家裏的買一個櫃子,小到家裏的碗筷,都是他們親自去挑選的。
這個家,承載了宋知漁這些年所有美好的記憶。
可現在,再看見這些,她只覺得痛苦。
那天,她正讓人搬走自己臥室的婚床時,傅雲諫回來了。
他無視搬床的工人,猩紅着雙眼,用力攥住她的手腕逼問:“你把小煙藏到哪裏去了?就因爲我讓她叫幾聲給我聽,你就嫉妒到要綁架她,傷害她!宋知漁,你怎麼那麼可怕?”
他的力道極大,仿佛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宋知漁一臉茫然的看着他,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該死的!聾子!你是個聾子!你特麼的在這個時候還要我給你比劃手語!我真的受夠了!”
他甩開她的胳膊,用手語重復了一遍。
可宋知漁還是不明白,“什麼綁架?我這幾天在家裏,從沒出過門,又怎麼會綁架許煙?我不知道!”
她繼續收拾東西,他一腳將她的行李箱踹翻!
“想走?你把小煙傷害成這樣,就想走?”
傅雲諫幾乎是要瘋了,整個人的臉色難看可怖。
他舉起手機,遞到她面前。
照片裏的許煙被人綁在了椅子上,身上滿是鞭痕,衣角滴着鮮血。
她被蒙着眼睛,腦袋耷拉着,像是已經沒了生機。
“宋知漁,你到底想怎麼樣?爲什麼要耽誤我一輩子!爲什麼!如果我早知道我以後的人生是這樣!我寧願那天在工地,你沒有沖出來救我!你知不知道現在的我,簡直生不如死啊!”
她的耳朵雖然已經可以聽清楚聲音,但是面對他失控般的低吼,她還是覺得很刺耳。
可更痛的,是她的心。
她從沒想過有一天,傅雲諫竟然會說,寧願去死,也不要跟她生活在一起!
淚水劃過眼角,宋知漁死死咬住唇,卻還是哭出了聲音。
“你哭?我沒哭你還哭!”
傅雲諫死死的盯着她,比劃道:“我再問你最後一遍,小煙到底在哪裏!”
“我不知道!”宋知漁搖頭:“我不知道她在哪,我也沒有綁架她!”
她彎腰,想去撿地上的行李箱。
傅雲諫已經把保鏢叫了進來,“把太太拉去客廳!”
兩個保鏢瞬間拽住她的胳膊,宋知漁慌了。
“傅雲諫,你要幹什麼?”
她拼命掙扎,卻還是被保鏢狠狠的甩在了客廳的地板上。
“不肯告訴我小煙在哪,那就嚐嚐小煙遭受過的所有痛苦!知漁,我不想這麼做!是你逼我的!”
傅雲諫站在面前,手裏還拿着一根皮鞭。
看着他狠戾的眼神,宋知漁瞬間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傅雲諫,你要幹什麼?”
“小煙在哪!”
話音剛落,一鞭子已經狠狠的抽在了宋知漁單薄的裙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