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高枝?我們這是門當戶對!”
汪秀梅一聽這話更不樂意了,真恨不得沖上去給李招娣兩耳光,死嘴真賤!
就在她摩拳擦掌的時候,賀山氣喘籲籲的趴到江家門口,見江家沒關門當即朝着裏面大喊,“你們吵什麼呢?孩子們出事了!”
聽說孩子出事,高月琴連忙繞開李招娣,焦急問道:““孩子們出什麼事兒了?老賀,你別大喘氣啊!”
賀山也不再賣關子,把bb機裏的內容念了出來,“孩子們,孩子們在南城旅館,見血了,受傷的好像姓韓!”
姓韓啊?
汪秀梅緊繃的身體鬆了下來,姓韓跟她有什麼關系?
倒是高月琴耳畔一陣嗡鳴,顫抖的問到,“姓韓,是承良嗎?”
賀山點了點頭。
“哎喲!我兒子!”李招娣一聲驚呼就跑了出去。
賀山朝着自家媳婦汪秀梅擠了擠眼睛,汪秀梅瞬間就明白過來了,“旅館?不會是……”
“趕緊去吧,我身份特殊不方便。”賀山知道汪秀梅聰明,也不多說什麼而是推搡着汪秀梅往外走。
高月琴拿起包,又從抽屜裏拿了一沓子錢,也追了出去,“見血了得用錢啊!不管淼淼跟小韓結婚與否,我都得……”
話還沒說完,她就被汪秀梅拉上了面包車。
汪秀梅快速的在腦海裏梳理事情的脈絡,又看向開面包車的司機,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
這面包說不用說也知道是老賀準備的,他們夫妻二十多年,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能讓區長大人親自跑來通風報信,只有一種可能——兒子。
看樣子,這一切的幕後操控者就是自己那個少年老成的兒子了。
面包車剛開出門口,就看到了吭哧吭哧蹬自行車的李招娣,汪秀梅拉開車門,“上來,你那兩個輪子到那熱鬧都沒了!”
李招娣一心都是寶貝兒子,根本沒注意到“熱鬧”兩個字。
倒是高月琴冷靜了一下,要是真見血了,應該通知去醫院,去城南小旅館幹什麼?
還有,孩子們爲什麼會在南城的小旅館?
難不成?
她攥緊了手裏的皮包,若是跟她想的一樣,她絕不會再給韓家一個好臉色!
……
南城小旅館。
韓承良一臉饜足的從翻身躺好,順手摸出床頭櫃上的香煙,咬在了唇角,“清清,你真是讓我愛不釋手啊!”
蘇清嬌俏的從被子裏伸出頭,“承良哥,你真的不怕江淼跟賀銘琛的事嗎?”
韓承良吐出一口煙圈,譏笑着把閒着的手伸到了被子裏,“大家都知道江淼跟我處了三年,但不知道她私下裏是個親都不讓親的貞潔烈女。她名聲早都臭了。”
“今天我沒能如約去領證,她找了賀銘琛,不就是爲了氣我?”
“放心,賀家不會要一個跟我談了三年的破鞋的!”
蘇清聽着覺得有道理,剛要開口,才發現自己被韓承良撩的聲音有些顫抖,嗔怪的錘了韓承良一拳,“你就不怕江淼跟他真領證了?”
韓承良最喜歡的就是蘇清玩得開、放得開的模樣,這一拳剛好打到了他的心巴上,“領證好啊,等我回去跟她低個頭,她不還得跟賀銘琛離婚?她二婚我能跟江家要的更多!”
緊接着,他從一旁摸出一截繩子,壞笑着圈住蘇清的手腕,“你剛剛給了哥哥一拳,哥哥現在得懲罰你。”
愛欲聲交疊,別說是屋裏了,就是剛走到門口的江淼和賀銘琛都聽了個真真切切。
賀銘琛本能的捂住了江淼的耳朵,用嘴型對她說道:別聽。
江淼:額……
抓奸不讓聽,這是什麼操作?
也是,她上輩子活到四十多歲,早就過了青澀少女薄臉皮的時候了,但是重活一世,她才剛二十。
再看着人高馬大,少年氣還未全退的賀銘琛,不過也是剛剛過了二十二周歲的生日。
倆人這種情況要是在二十年後,妥妥就是英年早婚的實例。
感受着江淼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的臉,賀銘琛肉眼可見的紅溫了,他的視線在跟江淼交錯的瞬間就如觸電般彈開了。
羽睫輕顫,含羞帶怯!
等等……
江淼有些驚訝,自己竟然在賀銘琛這幅劍眉星目、輪廓硬朗的長相下看到了羞赧?
想想也是,二十二歲的賀銘琛是大學實習教師,研1新生,正是想當純愛戰神的年紀,哪受得了自己炙熱的眼神啊。
可,看着賀銘琛對視臉紅,但又不願鬆開捂着自己耳朵手的模樣,江淼的壞心思就這麼升了起來。
她悄然扶住賀銘琛精瘦的腰肢,茫然的抬頭看向他,低聲詢問,“你,說什麼?”
男人的腰,是禁地!
單薄的布料把女孩掌心的溫度傳遞過來,賀銘琛不由得身形一僵,但還是俯下身湊近江淼的耳邊,抬起一只手說道,“我說,別聽。”
啵~
江淼借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他的下頜上親了一下,隨後對着賀銘琛甜笑出聲,“好,聽你的。”
賀銘琛的耳尖更紅了,他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揚了起來,這一刻他好像回到了小時候。
那時候的江淼還沒有男女授受不親的概念,總是跟在他後面甜笑,一口一個小賀哥哥,讓他帶着自己去淘氣……
雖然挨打的都是自己吧,但挨完打淼淼都會安慰他的呀!
這樣好的淼淼,韓家是怎麼忍心傷害的?
賀銘琛報復韓家的決心在此刻達到了巔峰,京市,有賀家在一天,韓家人就休想在這立足!
“你們在幹什麼?”李招娣遠遠就看到了湊在一起的賀銘琛和江淼,小跑着沖了上來,抬手就要朝江淼臉上抽。
賀銘琛神色一凜,抓住李招娣的手腕,用力朝後一慫,“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跟淼淼大呼小叫?”
李招娣是被高月琴扶住的,咬牙切齒的指着賀銘琛,“就是你勾引我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