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別計較,我也不知道,大壯媳婦是你堂妹呀!怎麼你這是要回娘家?”
“可不,有順道車就回娘家住幾天。”
說話間賈東旭出來了,秦淮茹上前把他拉到一旁,小聲的抱怨道:“你媽給了我三塊錢,讓我在娘家住到正月。你初三過來接我,聽到沒?”
“不是,這在家住的好好的,怎麼讓你回娘家住呀!”
“我回娘家住,不是省錢嘛!”
賈東旭伸手就拽秦淮茹的包袱:“別聽她的,我娶得起媳婦,就養的起。”
秦淮茹身子一扭,躲開了賈東旭拽包袱的手:“我也一年沒回娘家看看了,正好雪茹的男人趕着驢車來看他大伯。”
這時候賈東旭才看清楚牛大壯:“這不是牛大爺的侄子嘛!他娶了雪茹了?還真夠巧的。”說着在自己兜裏摸出五毛錢,塞給秦淮茹
“我身上就五毛錢,你都帶着吧!”
“嗯,過了年再找你媽說到說到,咱們都有棒梗兒了,這個家不能再讓她當了。”
賈東旭一聽秦淮茹又提這茬,腦瓜子都疼。趕緊說:“我回車間了,好多活還得幹呢。”
這邊的事結束了,牛大壯又趕着驢車去了附近的供銷社,買東西。
這一耽誤,日頭都偏西了。出了四九城,倆人也就不聚着了。
“你婆婆夠能算計的。”牛大壯先開口了。
“唉!這也是沒辦法,我們家四口人,也就東旭一個人掙錢,不算計着過日子也不行呀!村裏的人看着我嫁到城裏了,以爲是享福呢,誰困難誰知道。”
牛大壯一直在偷偷的看秦淮茹,還真別說,長得真好看,雙手揣在袖筒裏,放在胸前,嘖嘖……,這鼓囔囔的,真有料。
秦淮茹顯然發現他偷看了,也不惱,反而調侃道:“你家媳婦沒有呀!雪茹身材可不比我差!”
“嘿嘿,你性格還挺好!”
“哼,你又不是第一個偷看我的,早就習慣了!這天到家肯定黑了。”
“黑了都到不了,要不今晚你在我家湊合一宿得了,明天正好我們回門。”
秦淮茹也不知道,他們家有幾間房,既然牛大壯這麼說了,又是堂妹家,再說了,大晚上讓人家送自己回去,多不好意思呀。
“行吧,我和雪茹有快一年吧見了,正好晚上,我們姐倆好好聊聊。你可不準虧待了我家雪茹……”
有這麼俊俏的少婦陪着聊天,也不閒的無聊,等過了昌平縣城,天已經黑了。
幸虧早有準備,牛大壯把馬燈點上,晚上的氣溫就降下來了,小西北風一刮,
凍得秦淮茹直哆嗦,本能的把身子靠在了牛大壯的肩頭上。
山路崎嶇又顛簸,原本靠在肩頭的身子,慢慢的靠的更近了。
倆人都保持着默契,誰也沒說話了,牛大壯一只胳膊已經把人摟在懷裏了。
秦淮茹也沒反抗,心裏想,都是太冷了,抱團取暖而已,特殊環境,特殊對待。
這四十多裏的山路,又顛簸了快一個多小時了,才到村口。
聽到驢帶的鈴鐺聲了,還沒看到人呢,站在村口等着秦雪茹焦急的問:“是大壯嗎?”
這時候,秦淮茹趕緊坐直了身子,俊俏的小臉蛋紅彤彤的,也不知道是凍得,還是害羞了。
牛大壯從驢車上跳了下來,跺了跺腳,這個酸爽,腿早就凍麻了“是我!看我把誰給帶回來了。”
要擱在平時,懷裏沒有個美人抱着,牛大壯冷了,就跟着驢車走一段,累了再坐一段,這樣也不會太冷。
這時候,秦淮茹也從驢車上跳了下來,先把棉襖拽了拽,才小跑着走了過去
“雪茹沒想到吧!”
“誒呦!姐怎麼會是你,還真沒想到,凍壞了吧,趕緊跟我回家。”
姐倆前面走,牛大壯趕着驢車後面跟着,先把驢車趕到牲口棚子。
給驢卸了套,又拿麻袋給驢擦了擦身子,這天如果驢出了汗,不把它身上擦幹了,明天準得病。
把買回來的東西,卸下車,用麻袋片子蓋好。這才回家。
等到了家,秦雪茹把洗臉水都打好了:“你先洗把臉,飯我再熱熱。我再給你燙壺酒。”
牛大壯在外屋洗漱好後,進了裏屋,才進來,就被秦淮茹瞪了一眼。
牛大壯知道她爲什麼瞪自己,這年頭家裏來了妾,晚上就是在大炕上,拉一個簾子。
牛大壯裝作沒看見,把炕桌放好,脫鞋上炕,盤坐在炕桌前:“還是熱乎乎的火炕坐着舒服。她姐,你也上炕暖和暖和!”
“不了,我幫雪茹去端飯。”
沒多大以後兒,飯菜就端上桌了,:“姐,你坐裏面去,裏面暖和。”
秦淮茹也不客氣了,脫鞋上炕,坐在牛大壯右下手。
秦雪茹拿起燙好的酒,給三人一人倒上一杯:“姐,喝點熱酒,一會兒就暖和了。”
牛大壯可沒敢多喝,現在還鬧不清楚,原主是不是酒精過敏翹辮子的,他再喝的翹了辮子,這麼漂亮的媳婦,可就便宜了後來者了。
他不喝,可他會勸酒呀。
“雪茹,你姐第一次到咱們家來,你不陪一盅兒”
“雪茹,忘了你的大花襖布料誰幫你買的了,你不得給姐喝一個”
“雪茹……”
三勸兩勸,一壺二鍋頭,被姐倆給喝完了。
姐倆的小臉蛋兒都紅撲撲的,煞是好看。
秦雪茹說話舌頭都硬了:“大壯,我頭好暈,你收拾一下碗筷吧,簾子我找出來了,你記得掛上。”
秦淮茹還不如雪茹呢:“你這個大壞蛋,奸計得逞了,”說完身子往後一躺,不省人事了。
這姐倆,平時就沒怎麼喝過酒,秦淮茹也就結婚的時候喝過幾盅,雪茹也是一樣。哪知道喝多的後果。
牛大壯搓了搓手,下炕先把炕桌搬走,又把簾子掉在炕中間。
把秦淮茹放在靠牆的位置,把自己媳婦放在靠自己的位置。
這樣明天起床也看不出什麼不妥來。
吹燈睡覺。
秦淮茹迷迷瞪瞪中,就覺得身子上面有人,好像是在做夢,又好像不是,依照以往的經驗來說,以往從來沒有騰雲駕霧的感覺,這種感覺太舒服了,都不願意醒!
就是這個夢做的時間有點長,好像都聽見大公雞打鳴了,這個舒服的夢才算完。
早上醒來,摸了摸自己的衣服還穿着,這次長出一口氣,確定是做的夢。
可一起身,渾身沒力氣,秦淮茹自我安慰,可能是昨晚喝多了鬧得。
秦淮茹剛想探個究竟,身邊的秦雪茹說話了:“姐,你醒了,以後可不聽我家那口子忽悠了,再也不喝這麼多酒了,姐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昨晚睡覺沒脫衣服,渾身鄒吧!”
“我也沒脫,怎麼沒這種感覺!”說着把簾子扒開一個縫,看看自己男人,
結果什麼也沒看到。小聲嘟囔了一句,這麼早幹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