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樹聽見二弟問話,回道:“嗯呐,我和你嫂子正想上山去,給你和弟妹送點吃的呢,媽說你們就只拿了三天的口糧。”
看見陳山林推着一輛嶄新的平板車,他大嫂李春紅,疑問道:“山林,你這車是從哪兒整的?”
下山那會兒,陳山林找了兩個面袋子,把豬肉那些吃的全都裝了起來。
屯子裏人多眼雜,眼皮子淺的人有都是,因爲看別人家過的好,背地裏點人家柴火垛的事,偶爾也會發生。
陳山林看了看四周,見沒人過來,才敢和哥嫂說實話:“這車是我去鎮上買的,這兩個袋子裏都是吃的,我正想送回家呢同,既然你們倆來了,就推回去吧。”
陳大樹和李春紅把懷裏的菜和雞蛋放到平板車上,夫妻倆圍着車,轉悠了好幾圈。
“這車真不錯,車軲轆看着真結實。”
陳大樹和李春紅平時都是在生產隊幹活的,兩口子又是膀大腰圓的身材,有都是力氣。
每天在大隊幹完活,回到家裏也不閒着,吃完飯就出去開地。
這個時代,政府鼓勵開荒,誰家開完就歸誰,所以他們家夏天是不缺瓜果蔬菜吃的。
最近夫妻倆把家附近的地,全都開完了,想去開遠一點的,正好缺這樣一輛平板車。
陳山林怎麼可能不知道哥嫂缺什麼,拍了拍車板:“大哥大嫂,這車就是給你們倆買的。”
說着,他將兩個袋子打開,給哥嫂看。
看到裏面的野豬肉、麥乳精和布料。
陳大樹驚訝地道:“老三,你一個人打野豬去了?多危險呐!”
一般他們屯子上山打獵,最少也得五六個人,才能有把握對付凶猛的野豬。
如今他弟弟成了家,爲了生計竟然一個人去打野豬。
這要是受傷,家裏的媳婦兒可怎麼辦。
陳大樹心裏不是滋味,弟弟都二十了才成家,他總覺得是自己沒本事。
陳家幾個兄弟從小就很和睦。
陳山林知道大哥是擔心自己,連忙解釋道:“我沒去打獵,今天我去挖人參,有一頭小野豬跑偏了,撞樹上死了,我就把豬扛回來,給大家解解饞。”
陳大樹一聽,放心的點了點頭:“要是這樣還行,你小子記着,沒吃的就回家拿,千萬不能自己上山打獵,聽見沒有。”
他和媳婦兒拼命開荒,不就是爲了家裏人能有菜吃,不至於餓肚子麼。
李春紅扒開袋子口看了看,裏面有紅糖有白糖,竟然還有兩罐奶粉。
奶粉可是個稀罕物,上次見到還是三年前,她生孩子的時候。
好奇的問道:“山林,這老些吃的和布,是你買的?”
“對。”
陳山林高興地道:“嫂子,你不知道,我前幾天在山上挖到了幾株50年的野山參,拿到鎮上賣了好幾百塊,這些都是給你們買的,那些布料拿回去,給你們一人做一套新衣服。”
“哎呀媽呀!”
李春紅樂的那叫一個開心,連忙說道:“行,看來呀,我和你大哥平時沒白對你好!”
陳大樹驕傲的挺起胸膛:“那當然了,我親弟弟怎麼可能不行。”
嘮完閒嗑,陳大樹又說道:“老三呐,你現在有沒有事,沒事就回家一趟,咱爸說有個事兒,想跟咱倆研究研究。”
陳山林算了算時間,現在要是回家的話,說完事再回來,準得天黑。
他怕沈如煙她們再餓肚子等自己吃飯。
“大哥,今晚先這樣吧,回去晚了我怕她們幾個害怕,明天早上我早點回家。”
“那行,那我和嫂子就先推車回去了。”
陳大樹把他們兩口子帶來的蔬菜瓜果還有雞蛋,全都塞到了三弟的懷裏,然後帶着媳婦兒回家了。
陳山林看着哥嫂走遠後,把東西全部收進空間,轉身上了山。
快走到木屋時,他把東西全部拿出來,拎進了院子。
野豬肉的香味飄的滿院子都是,他這幾天跑來跑去,也沒怎麼好好吃飯。
四個人把新桌子支在院子裏。
用柴火燉了兩個半小時的野豬肉,已經很軟爛,咬一口在嘴裏,越嚼越香。
陳山林將大西瓜對半切開,拿勺子懟了三杯西瓜汁,他自己則是喝了一杯二鍋頭。
好家夥,西瓜汁把夏晚秋那丫頭喝高興了,一口一個陳大哥,叫的那叫一個近乎。
飯吃到一半,她非要在院子裏給陳山林跳支舞。
“如煙姐,快,你幫我唱歌,就像以前在家的時候那樣配合我。”
沈如煙看了看陳山林,有些不好意思,在夏晚秋的催促下,最終說道:“好。”
她想着反正她們在山上,周圍也沒人,就由着夏晚秋去了。
夏晚秋將自己的襯衫袖口挽起,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方便做舞蹈動作。
見林如意雙眼有點失神,她遺憾地道:“可惜如意姐姐的古琴沒在這兒,不然咱們的表演就更完美了。”
“沒關系的。”
沈如煙轉身進屋拿了七個幹淨的大碗,分別倒入不同的水位。
林如意會意,拿起木質筷子試了試音節。
試過之後和夏晚秋比個準備就緒的手勢。
清脆的音樂聲,伴隨着沈如煙婉轉悠揚的歌聲。
夏晚秋在院子中央輕輕揮舞雙手,時而旋轉,時而跳躍。
夕陽落日的光芒打在她身上,宛如下凡的仙女。
陳山林看得如癡如醉。
他這過的,簡直就特麼是隱居山林的皇帝生活呀!
此時再看林如意,她一邊敲擊着瓷碗,一邊看着欣賞着夏晚秋的舞姿,整個人看上去柔和了許多,不再那麼冷若冰霜。
曲終,夏晚秋一時高興忘了自己穿的是長褲,做了一個高難度的劈叉。
這一劈不要緊,只聽從她褲襠底下傳來一道撕拉聲。
夏晚秋臉上的笑容,立馬僵住。
完了,褲子扯開襠了。
羞得她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捂臉,還是捂屁股。
最後還是沈如煙將自己的外套遞過去,披在夏晚秋腰上,才結束尷尬。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到了該睡覺的時候。
趁着陳山林沒在屋,夏晚秋輕輕拽了拽沈如煙:“如煙姐,這裏只有一間屋子,一張床,今晚是咱們四個人,可怎麼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