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眠攥着他衣角,被親的呼吸困難。
她推了下傅沉舟,終於被放開。
“今天是我不對,對不起。”
溫眠低下頭,眼眶溼潤,難堪的臉色通紅。
被欺負的是她,道歉的也是她,傅沉舟看着懷裏可憐巴巴的溫眠,抱着她安慰。
“不是你的錯,是我圖謀不軌,看見你就想睡你。”
溫眠嚇得從他懷裏出來,往後退了幾步,她語氣顫抖:“我,我先回去了,還有工作沒做完。”
“……你真是,溫眠你要氣死我。”
傅沉舟冷着臉把她抓回來,按坐在沙發上仔細打量她。
“今天怎麼哭了?賀星野欺負你了?”
“沒有。”
溫眠搖搖頭,想起賀星野,她喉頭發苦:“他不會和我離婚的。”
賀星野性子霸道,哪怕真的戳破了他的齷齪事,他也不會輕易放她走。
而且她連家人的支持都沒有,這場婚姻注定要僵持下去。
只要一想到她還要和和另外一個女人分享愛人,溫眠的心就像被尖銳的鋼針來回戳弄,很快便鮮血淋漓。
傅沉舟握住她的手沒說話,腦子卻飛快轉起來。
他抬起溫眠的下巴用指腹擦掉她的眼淚。
“別怕。”
溫眠看向他,看到他眼中濃厚的愛意,輕輕撇過頭。
她和傅沉舟是不可能的。
她輕聲道:“我要走了,今天……謝謝你。”
“我叫人送你。”
溫眠接受了他的好意,坐着車來到了畫室。
這家畫室是賀星野給她開的。
她跟賀星野從小便一個班級。
直到初中,她喜歡上了畫畫,高中分科她選了文科,賀星野選了理科,這才分開。
兩個人大學相愛,到如今已經十年。
婚後她沒出去工作,賀星野怕她無聊就開了個畫室給她。
現在畫室學生不少,已經開了十多個班級。
溫眠負責的是業餘愛好班。
這些學生年紀不等,最大的四十多,最小的才八歲,見到她來了,喊了句溫老師。
“溫老師今天遲到了哦。”
“不好意思,有點事情耽誤了,咱們順延一會兒。”
有學生舉手,溫眠走過去看了眼。
“溫老師,我這個畫的好不自然啊。”
女生十四五歲,長得清秀可愛,看着溫眠滿臉的苦惱。
溫眠笑着看了看,手指指向人物的臉。
“你的比例沒有找好,三庭五眼是大多數人的比例,但你看照片的這個人,很明顯是個長臉,這個時候我們就要去比量他的五官分布。”
溫眠拿着橡皮給她的五官定點擦了下,伸手畫了幾筆。
“你試着畫一畫,找好位置我覺得你肯定能畫出來。”
女生點點頭,高興起來:“謝謝溫老師。”
“加油。”
溫眠在畫室待到下午,上了兩節課就下樓準備回家。
剛到樓下就看到了賀星野。
他穿着一身休閒裝,身高腿長,倚着車散漫的吸煙,迷人又性感。
溫眠注意到過路的人目光往他身上看,笑了下。
看見她下來,賀星野趕緊掐了煙,走過來摟她的腰。
“暖暖今天累嗎?”
溫眠溫順的靠在他懷裏:“還好。”
車子啓動,路過大學城。
溫眠看着飛快略過的熟悉店面出神,賀星野叫了聲她的名字。
“在看什麼?”
“看到了你和我表白的那家店,還是老樣子。”
賀星野興奮起來,好像回到了那個初秋,他捧着鮮花對溫眠表白,浪漫又唯美。
“你那時候害羞的不行,我想抱你給你嚇了一跳,臉紅撲撲的特別可愛。”
溫眠也想起來,她忽然轉頭看向賀星野,語氣認真的問:“你會一直愛我嗎?”
“當然了,暖暖我比每一天都愛你。”
“賀星野,你的愛是唯一嗎?”
這話聽的賀星野一愣,他心底有些慌亂,嘴上卻堅定。
“我只愛你一個,暖暖你是不是聽誰說了什麼?別聽別人瞎說,我這輩子都屬於你。”
溫眠笑了笑:“我知道了,開個玩笑而已。”
愛情如此廉價,可以隨意許諾,也可以隨意毀約。
當初的海誓山盟都是真的,今天的出軌也是真的。
溫眠沒了說話的心思,閉着眼休息。
她性子一向如此,賀星野也沒懷疑,以爲她只是低能量而已,拿出手機看了眼。
他操了聲,這許青禾長得不行,但花花腸子不少,他看着照片感覺一股火在燒。
看了眼身邊的溫眠,他斂了心神,刪除了聊天記錄。
回到家休息會兒吃了晚飯,賀星野纏着溫眠不放。
他需求很大,溫眠卻對這些不感冒,不過平時也會順着他,只不過賀星野會自己停下,怕累到她。
但今天溫眠不想配合,一是覺得髒,而是她自己身上的吻痕還沒消退,她穿的也都是高領,就怕別人看見。
賀星野摟着她腰肢撕膜,語氣懇求:“暖暖做一次好不好?”
他實在眼饞溫眠的身子,她看着瘦,但該長肉的地方豐滿得很,而且骨架小,身上肉乎乎的,抱起來手感極好。
每次他都恨不得死在她身上,可惜暖暖耐力差,每次都累暈,他只能節制。
溫眠推開他,拿着睡衣去了客房。
“我最近不太舒服,咱們分開睡幾天吧。”
賀星野急得不行,跟在她身後亦步亦趨。
“暖暖別分房好不好,我保證你不想我就絕對老實,好不好?我晚上不抱着你睡不着的。”
“你抱着抱枕吧,我最近睡眠不好,想自己睡。”
看她實在堅決,賀星野不情願的點頭。
“那好吧,早點睡。”
第二天一早溫眠和賀星野回了賀家老宅。
這一片是富豪區,賀家在這裏有一個大莊園。
溫眠和賀星野牽着手進去,賀母掃了眼他們相握的手哼笑了一聲。
“還知道回來啊,我還以爲你忘了我這個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