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娶了天仙美眷卻不敢同房的紈絝,平日只得在煙花巷中買醉泄欲。
當賈蓉看見父親賈珍、繼母尤氏、妻子秦可卿及衆姨娘皆被拘押時,竟嚇得 。
戴權嫌惡地掩鼻,命人宣讀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敕曰:寧國府賈珍荒淫無道,霸占民田,草菅人命......"聖旨以罕見嚴厲措辭歷數其罪,判其流放三千裏。
賈蓉亦同罪發配。
賈珍面如土色,嘶吼道:"不過是納了幾房妾室,怎就成了逼良爲娼?侵占田產、傷人性命,哪個勳貴沒做過?"
"定是賈贏報復!"賈蓉突然尖叫。
聽聞"欺壓族人"的罪名,他立即聯想到近日憂懼之事。
"孽障!都是你連累全家!"賈珍暴怒欲毆,卻被差役死死按住。
父子二人當即被押往邊疆。
隨後戴權宣布:寧國府女眷悉數賜予賈贏爲婢,並命人更換府邸匾額爲"敕造冠軍侯府"。
衆女眷悲喜交加。
原以爲要充入教坊司,如今雖爲奴婢,已是萬幸。
"冠軍侯......"秦可卿暗自呢喃。
雖淪爲婢女,卻終得擺脫賈珍糾纏。
想到素未謀面的新主,她不禁雙頰緋紅,又羞於自己這般遐想。
“出大事了,老太太,東府被皇城司查封了,珍大爺和蓉哥兒他們都被發配到邊疆去了!”
消息很快傳到了榮國府。
鴛鴦慌慌張張跑進來稟報時,賈母正和寶玉、黛玉、王夫人、李紈、王熙鳳、邢夫人等人用早膳。
李紈、鳳姐和邢夫人都在一旁伺候着。
老太太一聽這噩耗,登時眼前一黑,身子一晃就要栽倒。
“老祖宗!”
衆人嚇得魂飛魄散,虧得黛玉眼疾手快扶住了老人家。
待賈母緩過氣來,已是淚流滿面:“造孽啊!寧國府怎會落到這般田地?叫 後有何顏面去見榮國公......”
雖說分作兩府,可寧榮二府向來親如一家。
當年寧國公賈代化和榮國公賈代善可是嫡親兄弟,賈珍父子也常來給老太太請安。
鴛鴦又低聲道:“聖上將寧國府賜給冠軍侯賈贏作府邸,連匾額都拆了送來咱們府上保管。
東府的女眷們...也都賞給冠軍侯爲奴了。”
“給賈贏?”
賈母心頭一凜,暗想這必是報復——當年賈珍他們那般作踐賈贏,如今人家飛黃騰達了,自然要出口惡氣。
只是沒想到竟這般狠絕,直接把寧國府據爲己有。
寶玉氣得直跺腳:“這賈贏真不是東西!把珍大哥他們害得這麼慘,還氣壞了老祖宗!”
王夫人聽得連連點頭。
鴛鴦小心翼翼問道:“老太太,今晚還請冠軍侯過府赴宴嗎?”
“請!必須請來!”
賈母斬釘截鐵道。
在她心裏,東府的禍事自有其因果,西府可不能受牽連。
爲了寶玉的前程,說什麼也要籠絡住賈贏。
王夫人急道:“那賈贏如此猖狂,何必自取其辱?”
賈母當即沉下臉呵斥:“糊塗!賈贏封侯是族裏的大喜事。
你要不願見客,今晚就在屋裏待着!”
老太太心裏跟明鏡似的——王夫人始終記恨賈贏"害死"賈珠。
可比起早逝的長孫,她更看重寶玉的前程。
今晚這場宴席,非得辦得風風光光不可,好讓賈贏感受到榮國府的誠意。
王夫人被訓得面紅耳赤,對賈贏的恨意又深了幾分。
王熙鳳眼珠一轉就猜透了賈母的心思,心裏暗笑:爲了寶玉,老太太真是煞費苦心。
堂堂一等國侯,朝廷正二品武官,統領京營五萬精兵,竟要去輔佐一個既無官職又無功名的賈寶玉?
王熙鳳聽聞賈母的念頭,一時忍俊不禁。
"鳳丫頭,你笑什麼呢?"賈母轉頭問道。
"回老祖宗,剛想起個趣事,一時沒憋住……"王熙鳳隨口編了個笑話搪塞過去。
鴛鴦得了賈母吩咐,便退下去尋賈贏。
......
賈贏率三百大雪龍騎行至寧榮街,見寧國府匾額已換作"冠軍侯府",不禁暗嘆皇城司與雍順帝辦事神速。
按國朝規制,一等國侯可蓄親兵三百。
"侯爺來得巧,府裏正缺個主事人。”戴權正要離開,迎面撞見賈贏,笑着打趣。
"全仗陛下與內相操持,本侯現成入住便是。
過幾日設宴慶賀喬遷之喜,內相務必賞光。”賈贏順勢邀約。
這既是慶賀,也是與開國一脈結交的良機。
"好說,咱家定來討杯喜酒。”戴權拱手應下,覺出賈贏誠意,更添幾分親近。
待戴權離去,賈贏策馬入府。
這國公府邸果然氣派,縱馬至寧安堂竟費了些時辰。
"拜見侯爺——"
堂內跪着群鶯鶯燕燕,爲首的秦可卿偷眼打量。
只見這位冠軍侯果然如傳聞般俊美無儔,難怪時人比作蘭陵王。
那些賈珍舊妾更是心思浮動,暗道若能攀上這般人物,強過伺候賈珍百倍。
"爾等既由陛下賜予本侯,生死去留自當由我定奪。”賈贏端坐主位,兩側肅立的大雪龍騎煞氣逼人,驚得衆人戰戰兢兢。
"賈珍妾室各領五十兩,出府另嫁。
其餘仆役盡數發賣。
尤氏與 暫留,餘者如賈薔等遷至寧榮街空宅謀生。”
這番處置幹淨利落。
原著裏焦大醉罵"寧國府只有石獅子幹淨",賈贏豈會留用這些醃臢人?
"侯爺開恩啊!"
"奴婢願終身伺候侯爺!"
哭嚎聲中,大雪龍騎已將衆人拖走。
轉眼寧安堂只剩尤氏、秦可卿及貼身丫鬟。
尤氏正自惶惑,忽聽賈贏道:"你本爲寧國府主母,不必爲奴。
可擇僻靜院落居住,月例照舊。”
這處置倒顯寬厚——畢竟與他結怨的,從來只是賈珍父子。
即便雍順帝不懲治這兩人,賈贏也絕不會放過他們。
尤氏卻是個例外,在府中口碑尚可。
寧國府雖聲名狼藉,但尤氏身爲賈珍的繼室,根本無力改變。
她能獨善其身,已屬不易。
"多謝侯爺厚待,只是妾身實在不敢僭越,甘願做個婢女..."
聽聞安排,尤氏心中一喜,連忙跪地謝恩。
她萬萬沒料到還能得此善果。
但也不敢得意忘形。
既非奴婢又非妻妾,賈贏允她留在寧國府已是恩典。
若不知進退,必遭驅逐。
於是尤氏主動放低姿態,甘爲仆役。
"罷了,既如此便依你。
不過婢女太過委屈,就替我掌管廚房吧。”
賈贏也覺先前安排欠妥。
外人若見,還道他貪圖尤氏美色,行那藏嬌之事。
他對尤氏並無非分之想,畢竟年過三十。
若是尤二姐、尤三姐尚在府中,處置或許就不同了。
尤氏再度拜謝,欣然領命。
掌管廚房雖仍是仆役,卻比端茶倒水的粗使丫鬟體面許多。
不僅行動自在,還能經手采買事宜。
賈贏轉而看向一旁的秦可卿。
感受到目光,秦可卿緩緩抬眸。
"嘶——"
賈贏暗自驚嘆,不愧是紅樓第一 。
難怪賈珍那廝膽敢罔顧人倫,做出那等禽獸之舉。
見秦可卿仙姿玉貌恍若姑射仙子,賈贏雖驚豔不已,卻也爲如何安置她犯難。
秦可卿乃廢太子之女,義忠親王胞妹,身負皇室血脈。
若真讓她淪爲婢女,雍順帝必不答應。
"旁人或許不知她身份,但皇上定然知曉。”
賈贏暗自思量。
原著中秦可卿喪儀規格之高,連四大郡王與國公府皆來送殯,棺槨更是親王規制。
這般逾制的排場,顯然暗示其非凡出身。
賈敬出殯時都遠不及此等陣仗。
若非王公貴族們知曉內情,便是皇帝授意。
若雍順帝明知其身份卻將秦可卿賜爲婢女——
無非兩種用意:要麼刻意折辱,要麼暗中成全。
細想之下,折辱之說難以成立。
真要羞辱,大可將其沒入教坊司,何必賞賜給他?
再聯系秦可卿的殯葬規格......
"看來皇上對廢太子尚有舊情。”
賈贏豁然開朗。
既明聖意,處置起來便從容許多。
既然皇帝將人賜予他,安心受用便是。
"可卿,我欲納你爲妾,可願意?"
望着絕色佳人,賈贏淡然開口。
以秦可卿的尊貴出身,本可匹配正妻之位。
但既已嫁過一次,且雍順帝顯然不欲張揚其身份——
尤其要瞞着義忠親王與太上皇。
涉及天家秘辛,還是守口如瓶爲妙。
領會聖意後,賈贏決定順水推舟。
若冠軍侯迎娶寡婦爲正室,必惹猜疑。
屆時錦衣衛怕是要登門查探了。
聽聞納妾之言,秦可卿霎時羞紅雙頰。
未料竟得冠軍侯垂青。
比起賈蓉賈珍之流,做侯府側室反倒......
不失爲良緣。
雖然她曾是賈蓉的正妻,身份自然比妾室高貴。
可賈蓉的爲人,她再清楚不過。
連自己妻子都護不住的男人,秦可卿早已對他心灰意冷。
她曾無數次幻想,能有位英雄帶她逃離寧國府這座牢籠。
如今竟真讓她盼來了。
這位英雄,正是賈贏...
既然賈贏對她有意...
"妾身...願意..."
秦可卿聲音柔媚入骨,臉頰緋紅如霞,連耳根都染上了紅暈。
這嫵媚的聲音讓賈贏渾身一顫。
沒想到秦可卿的嗓音與容貌反差如此之大。
竟這般攝人心魄。
一旁的尤氏見賈贏將秦可卿收入房中,並未多想。
同爲女子,她深知秦可卿的魅力。
連她那禽獸丈夫都忍不住動歪念,何況正值壯年的冠軍侯。
在尤氏看來,秦可卿能跟隨冠軍侯,已是天大的福分。
"你放心,雖是納妾,但本侯尚未娶妻,日後定不會讓正室欺壓於你,本侯向來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