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財的手剛按在清理者胸口，就感覺像摸到了一塊燒紅的烙鐵——那股能量又燙又燥，帶着股子生人勿近的戾氣，比之前吸收的任何怪物能量都要“沖”。
“嚯，這哥們兒平時吃火藥長大的？”任財暗自咋舌，剛想催動靈能核心吸收，清理者突然“唔”了一聲，睫毛顫了顫，眼看就要醒。
“別醒啊大哥！”任財趕緊按住他的肩膀，心裏默念“吸吸吸”，靈能核心瞬間爆發出紅光，像台大功率吸塵器，瘋狂拉扯那股暴躁的能量。
清理者悶哼一聲，身體劇烈抽搐，銀色面具下的臉漲得通紅，像是在經歷什麼酷刑。任財也不好受，那股能量裏混着太多雜質——憤怒、殺戮欲、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悲傷，順着手臂往他腦子裏鑽，搞得他太陽穴突突直跳，差點以爲自己要精神分裂。
“這能量也太不‘幹淨’了，”任財咬着牙硬撐，“比張勇三個月沒洗的襪子還上頭。”
就在這時，清理者突然睜開眼，那雙冰冷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慌亂，他掙扎着想推開任財，嘴裏含糊地喊着：“別……別碰……會失控……”
“現在知道怕了？早幹嘛去了？”任財加大吸收力度，靈能核心的紅光越來越亮，像個小太陽。他能感覺到，清理者體內的能量正在快速流失，那些暴躁的雜質被紅光一點點過濾掉，剩下的精純能量順着血管流遍全身，比吸收巨鼠時還舒坦。
大概過了五分鍾，清理者體內的能量被吸得七七八八，整個人像被抽走了骨頭，軟癱在地，銀色面具也歪到了一邊，露出一張蒼白的臉——居然是個看起來不到二十歲的年輕小夥，眉眼清秀，就是嘴唇毫無血色，看起來有點可憐。
“你……你是誰？”小夥虛弱地問，聲音細得像蚊子叫。
任財剛想說話，突然感覺體內的能量開始翻涌，像是有兩股力量在打架——一股是他自己的，一股是剛吸收的清理者能量。靈能核心的紅光忽明忽暗，燙得他差點把消防斧扔了。
“壞了，吸收太快，有點‘消化不良’。”任財捂着肚子蹲在地上，感覺像吃了十斤瀉藥，上吐下瀉的沖動直往嗓子眼涌。
“快……用靈能核心……引導能量循環……”小夥急得咳嗽起來，“我叫林風……是‘觀察者’組織的……實驗體……”
任財照着他說的，集中精神引導能量在體內轉圈，轉了三圈後，那股翻涌的感覺果然緩解了不少。他鬆了口氣，抬頭看向林風：“你說你是實驗體？那‘觀察者’到底是啥玩意兒？”
林風苦笑一聲，掙扎着想坐起來，林悅趕緊跑過來扶他，還遞過去一瓶草莓能量劑：“先喝點這個，慢慢說。”
林風喝了口能量劑，臉色好看了點：“‘觀察者’是個秘密組織，在靈氣復蘇前就存在了，他們認爲人類太‘弱小’，想通過基因改造創造‘新人類’……我們這些清理者，都是他們抓來的孤兒，從小就被注射怪物基因，能吸收能量，但也會被能量反噬，變得越來越不像人……”
他說着，挽起袖子，露出胳膊上淡青色的紋路，像鱗片又像血管：“這就是副作用，能量吸收越多，身體變異越嚴重，最後會徹底失去理智，變成只會殺戮的怪物。”
衆人聽得心裏發沉，張勇忍不住罵道：“這幫孫子也太不是人了！拿小孩做實驗，不怕生孩子沒屁眼？”
“他們說這是爲了‘人類進化’，”林風的眼神黯淡下去，“但我不想變成怪物……所以剛才故意裝作被核彈砸暈，就是想讓你吸收我的能量，雖然會變回普通人，但至少能像個人一樣活着。”
任財這才明白，剛才吸收能量時感覺到的“悲傷”不是錯覺。他拍了拍林風的肩膀：“放心，既然你跟我們說了這些，我們就不會不管你。”
“對了，”周凱突然問，“你知道‘觀察者’的基地在哪嗎？他們還有多少像你這樣的清理者？”
林風搖搖頭：“我們彼此之間沒有聯系，每次任務都是單獨行動，基地位置更是絕密……不過我知道他們在研究‘靈能聚合體’，好像是想把所有覺醒者的能量都集中起來，創造一個‘完美容器’。”
“完美容器？”任財心裏一動，“他們是不是盯上我的靈能核心了？”
“很有可能，”林風點頭，“你的吸收能力很特殊，不排斥任何能量，是他們最理想的‘容器’模板……而且‘觀察者’的首領，據說能控制能量體，比我厲害十倍。”
“比你厲害十倍？”張勇咋舌，“那不得一拳把導彈基地幹穿？”
“差不多，”林風苦笑，“他叫‘主教’，沒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只知道他能隨意操控吸收的能量，甚至能把能量變成各種形態——刀、槍、盾牌，無所不能。”
任財摸了摸兜裏的靈能核心，感覺這玩意兒越來越燙手了：“看來咱們想躲是躲不過去了，得主動出擊。”
“主動出擊？”王胖子咽了口唾沫，“就咱們幾個？連核彈都得靠撒嬌才能讓它不爆炸，打得過那個‘主教’嗎？”
“打不過也得打，”任財眼神堅定，“總不能等着被人當成‘容器’吧？而且……咱們也不是孤軍奮戰。”他指了指蹲在主控台上的飛鼠俠，“這不還有位‘空中支援’嗎？”
飛鼠俠像是聽懂了，得意地扇了扇翅膀，爪子抓起一顆花生——不知道它從哪偷的，扔進嘴裏嘎嘣脆。
接下來的幾天，衆人在導彈基地安頓下來。林風身體恢復後，成了團隊的“戰術顧問”，畢竟他當了好幾年清理者，對“觀察者”的套路門兒清。他教任財怎麼更高效地吸收能量，教林悅如何控制電弧的強度，甚至還幫張勇改裝了電磁槍，讓它的威力提升了三成。
“你這槍以前跟燒火棍似的，”林風調試着電磁槍的能量閥，“現在能打穿6級怪物的甲殼，就是後坐力有點大，你可得抓穩了，別一槍把自己震飛。”
張勇試了試，果然比以前帶勁，興奮得對着牆壁連開三槍，打出三個冒着黑煙的窟窿：“爽！這下看哪個不長眼的怪物敢惹我！”
周凱則和AI成了“好朋友”，整天研究基地的防御系統，還幫AI升級了“幽默數據庫”。有一次AI講了個新笑話：“爲什麼變異植物總愛纏着覺醒者？因爲它們想‘吸吸’靈氣（西西）。”周凱居然笑了，笑得張勇以爲他被AI下了降頭。
林悅和王芳姐負責後勤，把B3層的住宿區收拾得幹幹淨淨，還在牆角種了幾盆從外面挖來的變異綠蘿——這綠蘿能淨化空氣，就是葉子邊緣長着小刺，不小心就會被扎到。
王胖子則成了飛鼠俠的“首席鏟屎官”，每天變着花樣給它找吃的，從壓縮餅幹到變異蟑螂腿，啥都敢喂。更離譜的是，飛鼠俠居然不挑食，給啥吃啥，還越來越胖，翅膀都快帶不動圓滾滾的身子了。
“我說胖子，你再這麼喂，它就得改名叫‘飛豬俠’了，”任財看着飛鼠俠費勁地從桌子上飛下來，差點一頭撞在地上，忍不住吐槽，“到時候別說打架，能飛起來就算勝利。”
王胖子委屈地說：“它自己搶着要的！昨天還偷了我半塊巧克力，吃得胡子上全是渣。”
飛鼠俠像是不滿被說胖，突然“吱吱”叫着沖出基地，沒過半小時，居然帶回來一群“小弟”——兩只翅膀受傷的變異烏鴉，一只斷了條腿的變異狗，還有三只巴掌大的哲學蟑螂，正用觸角互相碰碰，不知道在討論啥。
“這是……組建了個‘動物聯盟’？”張勇看得眼睛都直了，“這老鼠可以啊，都開始收小弟了。”
飛鼠俠得意地站在變異狗頭上，用爪子指了指外面，像是在說“外面還有大部隊”。果然，沒過一會兒，基地門口就聚集了不少小動物——有拖着斷掉的尾巴的蜥蜴，有背着個破殼的烏龜，甚至還有一只缺了個鉗子的螃蟹，橫着爬進來，差點被門檻絆倒。
“它們……它們都是被你救回來的？”林悅驚訝地看着飛鼠俠，這小家夥居然還有“愛心”屬性。
林風若有所思：“這些動物身上都有能量波動，應該是被‘觀察者’的實驗波及的……飛鼠俠能感知到它們的能量，所以把它們帶回來了。”
“這簡直是個‘傷殘動物救助站’啊，”王芳姐哭笑不得，“咱們是不是得給它們建個窩？”
任財突然眼睛一亮：“等等，這些動物都有能量波動，說不定能幫上忙！你看那只蜥蜴，鱗片能反光，適合放哨；那只烏龜，殼硬得像盾牌，能當移動掩體；還有那三只哲學蟑螂……呃，至少能跟敵人辯論，拖延時間。”
“辯論？”張勇想象了一下蟑螂跟清理者吵架的畫面，忍不住笑噴，“那場面，估計清理者得被它們問瘋：‘你是誰？你從哪來？你爲什麼要打我？你打我是不是因爲你內心空虛？’”
衆人笑得前仰後合，連一直板着臉的林風都忍不住彎了嘴角。飛鼠俠似乎很滿意自己的“聯盟”被認可，指揮着蜥蜴爬上監控器，烏龜守在門口，哲學蟑螂則蹲在主控台上，對着屏幕上的數據流“思考人生”。
這天晚上，基地舉辦了一場別開生面的“慶功宴”——說是慶功宴，其實就是把剩下的軍用罐頭都拿出來，大家圍坐在一起，邊吃邊聊。飛鼠俠的“動物聯盟”也列席了，蜥蜴趴在張勇肩膀上，搶他手裏的牛肉幹；烏龜縮在王芳姐腳邊，被喂了不少魚罐頭；哲學蟑螂則在盤子裏轉圈圈，研究“罐頭爲什麼是圓的”。
“說真的，”林風喝了口能量劑，眼神裏帶着感激，“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能和這麼多人……還有動物一起吃飯，以前在‘觀察者’基地，每天除了訓練就是執行任務，活得像台機器。”
“以後你就不是機器了，是我們的戰友，”任財舉起罐頭，“來，幹杯！預祝我們早日端掉‘觀察者’的老窩，讓所有像你一樣的實驗體都能自由！”
“幹杯！”衆人紛紛舉起手裏的罐頭，連飛鼠俠都用爪子舉起個瓶蓋，“吱吱”叫了兩聲，像是在附和。
就在這時，AI突然發出警報：“警告！檢測到大量能量體正在靠近基地，數量約20，能量強度5-7級，疑似‘觀察者’的清理者小隊！”
衆人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任財放下罐頭，眼神變得銳利：“來了多少？”
“20個，”AI的聲音也嚴肅起來，“爲首的能量強度達到8級，比之前的林風還要強。”
“8級？”林風臉色一變，“那應該是‘主教’的親衛隊隊長，代號‘屠夫’，據說他能把吸收的能量變成斧頭，劈開過7級的變異巨象。”
“來得正好，”任財站起身，抓起消防斧，靈能核心在體內蠢蠢欲動，“正好試試咱們的‘動物聯盟’好不好使！”
張勇也舉起改裝後的電磁槍，興奮地搓手：“早就等着這一天了！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叫‘導彈基地保衛戰’！”
飛鼠俠“吱”地叫了一聲，指揮着蜥蜴爬上通風管道，烏龜堵住門口，哲學蟑螂則列隊站在主控台前，準備隨時開啓“辯論模式”。
林悅深吸一口氣，指尖的電弧噼裏啪啦作響，比之前粗壯了不少：“我的‘電療套餐’已經升級到2.0版了，保證讓他們爽到飛起。”
周凱推了推眼鏡，在鍵盤上快速敲擊：“AI，啓動一級防御，把所有能量都集中到屏障上！”
“收到，”AI的聲音帶着一絲興奮，“‘叛逆者’也準備好了，它說要給‘屠夫’表演個‘核彈蹦迪’。”
衆人：“……讓它千萬別真蹦！”
基地外，腳步聲越來越近，帶着沉重的壓迫感。任財走到監控器前，看着屏幕上那些穿着黑色緊身衣的身影，眼神堅定。
“準備好了嗎？”他問。
“時刻準備着！”衆人齊聲回答，聲音裏沒有絲毫畏懼，只有興奮和期待。
飛鼠俠站在任財肩膀上，翅膀張開，藍光閃閃，像是在說“放馬過來”。
一場硬仗，即將開始。但任財心裏一點都不慌——有靠譜的隊友，有神奇的飛鼠俠，有會講冷笑話的AI，還有一群各懷絕技的“動物聯盟”，就算對手是8級的“屠夫”，又有什麼好怕的？
大不了，就讓哲學蟑螂跟他辯論到天亮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