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碩!調兩萬……不,三萬勇士!殺光他們!”
戈耶摩爾冷哼一聲,轉身鑽進車帳。
“遵命!”
拓跋碩高聲傳令:“大王有令,全軍出擊!”
匈奴騎兵剛展開陣型,姜桓的騎兵已如狂風般殺至。
與匈奴慣用的戰術相同,秦軍騎兵逼近後毫不猶豫,萬箭齊發!
箭矢如雨,瞬間射殺上千匈奴騎兵。
秦軍的弓箭射程遠超匈奴,匈奴人還未來得及反擊,便已死傷慘重。
“沖鋒!”
一名萬騎長怒吼着下令。
匈奴騎兵對秦軍的戰法並不陌生,他們憑借精湛的騎術,迅速逼近射程,企圖以騎射碾壓秦軍。
然而,意料之外的是——秦軍並未撤退,而是再次舉弓!
“放箭!”
第二波箭雨傾瀉而下,數千匈奴騎兵應聲落馬。
“嗷——”
“殺光他們!”
匈奴騎兵暴怒咆哮,瘋狂沖向秦軍陣線。
匈奴騎兵來勢洶洶,轉眼便沖入弓箭射程。
他們嫺熟的騎術展露無遺,即便沒有馬鞍馬鐙,依舊能從容張弓搭箭。
“撤!騎射回擊!”
姜桓見匈奴人反擊,果斷下令。
秦軍騎兵聞訊調轉馬頭,一邊策馬疾馳,一邊回身放箭。
“這些秦兵竟能在奔馳的馬背上反擊?”一名萬騎長見麾下不斷中箭,驚疑不定。
“莫非是傳聞中的鐵鷹銳士?”
另一人猜測道。
鐵鷹銳士乃秦軍精銳中的翹楚,源自商鞅變法,效仿趙邊卒與魏武卒所建。
傳聞他們上馬可抗衡趙邊卒,下馬能硬撼魏武卒。
正因如此,鐵鷹銳士數量極少,此番竟出現上萬騎,實屬反常。
“速報谷蠡王,發現秦軍鐵鷹銳士!”萬騎長急令身旁騎兵。
“其餘人隨我追擊!”
匈奴王庭曾有令,斬殺鐵鷹銳士,功抵十名普通秦兵。
如此厚賞,戰後分贓自然豐厚。
重利當前,匈奴騎兵鬥志昂揚,縱使對方是鐵鷹銳士,亦無所畏懼。
在他們眼中,馬背之上,匈奴無人能敵。
“殺!”
“嗚——”
匈奴騎兵嚎叫着繼續沖鋒。
“後軍,撒爆胎釘!”
眼見追兵逼近,姜桓厲聲喝道。
殿後的兩千秦騎驟然減速,紛紛拋下爆胎釘,旋即加速追趕前軍。
匈奴人雖見秦軍動作,卻不明所以。
“唏律律!”
戰馬踩中爆胎釘的刹那,慘象驟生!
釘刺入蹄,戰馬痛極發狂,失控亂撞,不少當場栽倒。
後方騎兵收勢不及,接連被絆,人仰馬翻。
一場慘烈的廝殺如多米諾骨牌般接連上演。
匈奴鐵騎陣腳大亂!
"見鬼!"
"這些秦人使的什麼邪門手段?"
混亂中,匈奴騎兵們叫罵不休,眼睜睜看着秦軍騎兵絕塵而去。
此戰匈奴折損近萬勇士,而秦軍......竟無一人戰死!
僅有數名秦騎被流矢擦傷,連重傷都算不上。
"敵人在哪?"
"鐵鷹銳士去哪兒了?"
後續趕到的匈奴騎兵瞪着潰不成軍的先鋒部隊厲聲質問。
"溜了!"
一名萬騎長抹去唇邊血跡,盯着倒地抽搐的戰馬咬牙切齒。
"哼!沒用的東西!"
其他萬騎長毫不留情地奚落道。
在馬背上吃敗仗,對匈奴人簡直是莫大恥辱!
"若是讓我......"
轟——!
轟——!
話音未落,左後方再度響起雷鳴般的馬蹄聲!
......
姜桓的騎兵剛撤離戰場,王賁便領着另一支萬人鐵騎殺出。
這支奇兵同樣直撲匈奴中軍。
"該死!"
"秦人怎會來得這麼快?"
匈奴騎兵們徹底懵了——方才明明看見他們往東南方撤退,此刻竟從西北方殺出?
王賁的戰術與姜桓堪稱鏡像。
一陣箭雨洗禮後,騎兵們撒下鐵蒺藜,朝着東北方疾馳而去。
但這支秦軍運氣稍遜,僅斬殺五千匈奴騎兵,自身折損數十人。
所幸未有戰馬遺落,馬蹄鐵與馬鐙的秘密尚未暴露。
待王賁部成功撤退,最後萬名秦軍在副將率領下自匈奴後方突襲。
接連三次被攪亂陣腳,左谷蠡王戈耶摩爾暴跳如雷——每次興致正濃時遭此驚嚇,徹底敗了興致。
"給本王追!"他聲嘶力竭地咆哮,"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殺光他們!"
第三支秦軍騎兵部隊陷入了困境。
瘋狂的匈奴騎兵如潮水般涌來,死死咬住他們不放。
“將軍,咱們是不是招惹了不該惹的?”一名秦兵望着身後黑壓壓的匈奴大軍,聲音發顫。
“不必驚慌,按計行事。
”將領鎮定自若。
“撒鐵蒺藜!”
秦軍騎兵迅速拋下尖銳的鐵蒺藜。
“當心!”
“別踩那些黑東西!”
吃過虧的匈奴騎兵紛紛勒馬閃避,大多數戰馬靈巧地繞過危險區域,繼續追擊。
“放絆馬索!”
秦將再次下令。
轟!轟!
一根根繩索被甩落在地。
“秦人又玩什麼花樣?”
匈奴騎兵困惑地盯着前方的動靜,見不是鐵蒺藜,便放鬆了警惕。
然而,絆馬索終究是戰馬的克星。
即便匈奴人騎術高超,仍有數千戰馬被絆倒。
十餘萬騎兵的沖鋒一旦受阻,連鎖反應便無可避免——前方戰馬倒地,後方戰馬踐踏而上,轉眼間近萬人馬折損。
更令匈奴人惱怒的是,兩側忽然又殺出先前 * 擾他們的秦軍。
“分兵三路,全殲他們!”
局勢正如韓信所料,卻也有意外之處。
左谷蠡王戈耶摩爾生性急躁,又好大喜功。
他率十五萬大軍攻秦,反被三萬秦軍戲耍,若傳回草原,顏面何存?
暴怒之下,他不管是否有詐,直接下令分兵追擊。
“成了!”
見匈奴分兵,王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率軍直撲梁永的埋伏地點。
姜桓則引着騎兵沖向韓信所在的山坳。
中軍一萬騎兵帶着戈耶摩爾的六萬主力,在草原上兜起了圈子。
有了馬蹄鐵與馬鐙,秦軍騎術絲毫不遜匈奴人。
……
“報!”
“姜桓將軍引四萬匈奴騎兵逼近!”
山坳中,韓信聽罷探子稟報,眼中精光一閃。
終於來了!
這是韓信的首戰,他誓要贏得精彩絕倫!
“全軍沖鋒!”
轟隆!
轟隆!
五千鐵甲騎兵乃大秦最精銳之師,此戰亦是他們的初陣。
此役,必爲鐵騎揚名立萬之戰!
踏過泥泖的草原,五千鐵騎挾雷霆萬鈞之勢,直撲匈奴騎兵。
大 ** 顫!
草原戰栗!
距姜桓的一萬騎兵尚有數裏,秦軍已聞鐵騎轟鳴。
“散開!”
姜桓果斷下令,讓出通路!
後方追擊的匈奴騎兵尚未明白秦軍意圖,便覺地面劇烈震動。
轉瞬間,遠方的草原浮現一道黑線!
黑線疾速逼近,匈奴騎兵這才看清——那是一支漆黑鎧甲的鐵騎之陣!
“迎戰!”
匈奴騎士從不認爲自己會敗於馬背,即便面對這支怪異軍隊,仍選擇正面交鋒。
“姜桓將軍且爲韓某壓陣!”
沖鋒中的韓信高聲呼喊,意在告知姜桓不必插手,靜觀其戰!
“散!”
臨近匈奴騎兵時,韓信驟然下令。
呼——
五千鐵騎瞬間展開陣型!
“舉!”
又一聲令下,所有騎兵挺起森寒馬槊!
肅殺之氣裹挾着沉重壓迫,直逼四萬匈奴騎兵。
五千對四萬!
如此懸殊的兵力,秦軍竟敢悍然沖鋒……
匈奴騎兵見狀,頓覺不妙,慌忙張弓射擊,試圖阻截這支意圖近戰的鐵騎。
咻!
咻!
咻!
箭雨傾瀉而下。
然而接下來的場景令匈奴騎兵目瞪口呆——
叮當聲中,箭矢紛紛墜地,竟無一人落馬!
“昆侖神在上!這是何等怪物!”
“他們爲何刀槍不入?”
匈奴騎兵大駭,匆忙再度搭箭。
但鐵騎已殺至眼前!
一場 ** 就此展開!
鐵騎的狂暴沖擊配合鋒利馬槊,面對輕甲的匈奴騎兵,無異於單方面 ** !
五千鐵騎的一次沖鋒便剿滅數以萬計的匈奴騎兵!
“撤!”
當重甲騎兵徹底穿透敵陣後,韓信果斷下令。
疾馳的騎兵迅速回轉,再次揮戈殺向敵軍!
“天神啊!”
“惡魔!”
“這是索命的惡鬼!”
“逃命!”
……
目睹許多重甲騎兵的長槊上串着慘叫的族人,幸存的匈奴騎兵肝膽俱裂。
廝殺他們司空見慣,但如此恐怖、血腥的 ** 卻是前所未見。
“合圍!”
兩輪沖殺已殲滅近半敵騎,餘者皆喪膽,韓信立即下令包抄!
說來諷刺。
五千騎兵竟能包圍兩萬敵軍,簡直匪夷所思。
但事實確實如此。
重甲鐵騎迅速展開,將殘餘的兩萬匈奴團團圍住。
**
即便匈奴拼死反撲,仍無法阻擋屠戮。
半個時辰。
僅半個時辰,四萬匈奴鐵騎盡數伏誅。
而重甲騎兵竟無一傷亡!
全程觀戰的姜桓與一萬輕騎呆若木雞,脊背發寒!
殺戮凶器!
這五千鐵騎宛如地獄惡鬼,黑甲浴血,煞氣森然!
“休整!”
望着遍地屍骸,韓信下令暫歇。
“姜將軍,勞煩清理戰場。
”韓信策馬而來,淡然說道。
“遵命。"
姜桓喉頭滾動,肅然領命。
“全軍聽令——清掃戰場!”
面對屍山血海,姜桓高聲下令。
所謂清掃,不過是收繳匈奴戰馬,餘者就地掩埋以防瘟疫。
休整片刻後,韓信再度揚劍策馬。
“進軍!”
此行旨在馳援中路被左谷蠡王戈耶摩爾追擊的萬騎。
韓信眸光銳利,誓要親手斬下匈奴左谷蠡王首級,以報贏牧與始皇知遇之恩。
……
此處戰事已畢,梁永與王賁亦臨近收官。
重甲騎兵將戰場化作修羅場的同時,王賁與梁永麾下的陌刀隊同樣展現出了驚人的殺戮效率。
絆馬索與陌刀的結合創造出近乎奇跡的戰果。
近萬匹戰馬被斬斷腿蹄,殘存者大多倒地哀鳴。
跌落馬背的匈奴騎兵,轉眼便被秦軍士卒亂劍貫穿。
"將軍,當真可惜!"
梁永抹去臉上血污,望着滿地狼藉,向王賁嘆息道。
"確實可惜。
"王賁凝視戰場,同樣面露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