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再次上架了?”陶雲雲心中一驚,連忙進行搜索。
熱搜榜單上,《籠》再次上架的消息赫然在目,
陶雲雲迅速點擊播放,熟悉的開場音樂響起:“深海中那點光…………”
然而,僅聽第一句,陶雲雲便察覺出異樣,耳機裏流淌出的旋律依舊熟悉,但音色卻截然不同。
“不對,這不是江寒煙的聲音。”
她搖了搖頭,語氣堅定。江寒煙的聲音總能直擊心靈,而這次卻毫無共鳴。
她點開演唱者的名字卻刺目地寫着“江月月”——那個樂壇新晉小花,傅氏娛樂力捧的“天才少女”。
“深海中那點光……”江月月的聲音如絲綢般光滑,卻少了那份直擊靈魂的震顫。陶雲雲猛地摘下耳機,指尖在評論區飛速滑動:“這不是江寒煙的原版!”
“這不是原版!”
留言區中,質疑聲同樣此起彼伏。
“江月月憑什麼取代她?”陶雲雲憤然質疑道。
質疑聲如潮水般涌來,而一條高贊評論讓她後背發涼——“傅氏聲明:江寒煙版《籠》因版權爭議下架,江月月爲正版演唱者”。
她想起上周江寒煙的《籠》突然全網消失時,網上鋪天蓋地的“剽竊”指控。
而此刻,江月月版本的評論區卻充斥着對江寒煙的謾罵。
陶雲雲攥緊手機,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印痕——這背後,分明是資本操控的陰影在悄然蔓延。
“原來是傅氏娛樂的江月月演唱,看來江寒煙真的剽竊了傅氏娛樂的歌曲!”
“江月月?那可是樂壇新晉小花,未來的天後!。”
“江月月人美歌甜!”
大部分樂迷,被事先安排好的水軍帶偏。
“版權還沒確定吧?江寒煙的《籠》怎麼下架了,江月月卻能唱?”
“這不公平!”
“就是,江月月唱的根本比不上江寒煙的原版。”
………………
也有少部分死忠粉爲江寒煙發聲,然而卻淹沒在評論區中。
“江小姐好!”
傅氏集團內,江月月一臉得意,享受着衆人的追捧,一路來到傅塵的辦公室。
“塵哥哥,我演唱的《籠》反響如何?”江月月推開門,滿臉得意地問道。
“很好,新歌榜上已經沖到了前十!”
傅氏集團頂層的落地窗前,傅塵斜倚在意大利真皮沙發裏,指節分明的手摩挲着翡翠煙鬥。
他抬眼望向江月月——她今日化了煙熏妝,睫毛如鴉羽般濃密,卻總讓他想起另一個影子。
新歌榜的數據確實漂亮,但評論區裏“不如原版”的聲浪仍如暗潮翻涌。
“新歌前十?”江月月一愣。若是普通歌曲,她或許還會有些自得。
但要知道,江寒煙的《籠》在被封殺前,可是沖擊到了新歌榜前三的位置。
看到底下的評論,江月月臉色一變,聲音中帶着抽泣:“這些人怎麼亂說,一定是姐姐買的水軍。”
“姐姐怎麼就見不得我好呢?先是剽竊我的歌曲,還在網上用水軍黑我!”
“塵哥哥,姐姐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她明明知道這首歌是我嘔心瀝血創作的……”
“肯定是姐姐不滿我和姐夫走得太近,這才故意針對我!”
聽着江月月不停地挑撥離間,傅塵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江寒煙,你果然惡毒!”傅塵咬牙切齒地說道。
江月月眼底掠過一絲得逞的狡黠。
她深知,傅塵對江寒煙的恨意早已超越了商業競爭——那個曾用歌聲撕開他僞善面具的女人,必須被永遠囚禁在“剽竊者”的牢籠裏。
“不過,你放心,我已經下令,各大音樂平台都不會再接收江寒煙的歌曲,她永遠都威脅不到你!”傅塵狠厲道。
他要讓江寒煙徹底消失在公衆前,必須堵住所有發聲的渠道,只有這樣才能維持他的權威。
江月月抽泣的聲音一頓,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塵哥哥,你對我真好!”
說完,便情難自禁地投入了傅塵的懷中。
傅塵身體一僵,但還是若無其事地拍了拍江月月的肩膀以示安慰。
走廊盡頭的周助理攥緊了手機,抖手平台上,江寒煙的視頻正以病毒般的速度傳播。
他深吸一口氣,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傅塵正爲江月月拭淚的手僵在半空。
周助理看到二人曖昧的情景,連忙退了出去。
過了許久,周助理才聽到傅塵壓抑着憤怒的聲音:“你最好有合適的理由,否則……”
周助理心中一顫,推開門說道:“傅少,寒煙小姐又發新歌了?”
“怎麼可能?我明明已經讓各大音樂平台封殺了她……”傅塵憤怒地說道。
他明明已經安排妥當,可江寒煙卻如同頑強的野草,一次次突破他的封殺。
“寒煙小姐並沒有在音樂平台發行,而是在抖手短視頻上發行了網絡歌曲!”周助理道。
江月月倏然抬頭,塗着玫瑰甲油的手指摳進傅塵的西裝袖口:“那個破平台?她當自己是網紅嗎?”
“網絡歌曲,姐姐竟然墮落至此了!”
江月月驚呼,捂着嘴一臉不可置信。
“網紅!江寒煙還真的是自甘墮落!”傅塵咬牙切齒道。
“依我看這網絡歌曲不聽也罷,省得辱了塵哥哥的耳朵。”江月月在一旁冷笑道。
傅塵點了點頭,而一旁的周助理卻低頭道:“總裁還是聽一聽吧!江寒煙小姐的信鴿反響很大。”
周助理雖然不想得罪江月月,然而他作爲助理,發現了問題若是沒有讓傅少知曉,最後受到懲罰的還是他自己。
傅塵漫不經心地接過手機,輕觸屏幕,
視頻畫面裏,江寒煙站在錄音棚的斑駁牆前,身後僅有一架褪色的鋼琴。
她未施粉黛,長發鬆鬆地綰成低髻,卻比任何舞台造型更令人心悸。
“各位朋友,我是江寒煙,從今天起,我將正式入駐抖手平台,在這裏與大家分享我的新歌!”
江寒煙獨特的音色傳出,讓人聽着格外舒服。
“我要強調的是,我的每一首歌都是原創作品,絕非網絡上無端指責的那樣,是盜竊他人的歌曲。第一首《籠》,靈感源於我被封殺的親身經歷,更是在全網首發,根據華夏著作權法,它是我無可爭議的原創之作。”她的嗓音如刀刃切開夜色,爲自己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