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他不相信的又追問了一句。
“父皇隨意叮囑了幾句,別的就沒說了。”帝冉顏如今心中有事,壓根不想同他浪費時間,敷衍了幾句,自顧自的向前走回自己院子裏。
夜滄瀾靜靜地看着她的背影,眯了眯眸子。
心中忍不住腹誹,要不是她有利用價值,自己壓根不會對她虛與委蛇,更不會冒着掉腦袋的風險,認下五皇叔對她的救命之恩。
其實那天他根本沒救帝冉顏,母妃突然生病,需得寒潭之水入藥,那時他身邊無人可用,只能親力親爲。
他去寒潭時,正巧看見五皇叔救了一個女子,他本想不理會,直接取水離開。
可是等他看見那女子的樣貌時,他突然改變了想法。
將軍府嫡女帝冉顏,她的身份令多少皇子趨之若鶩,都想得她芳心,對於當時無權無勢的他來說,那是極大的誘惑。
所以等五皇叔走了以後,他走了過去,認下了那救命之恩。
本來以爲有了救命之恩,帝冉顏對自己心中感激不盡,必定事事遷就自己,如此,他的計劃就能很快實現。
只是現在看來,情況有變,帝冉顏今天對她的反常他不是沒注意到,他只是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麼。
或許他原來的計劃沒有用了,本來他是不喜歡帝冉顏的,不想碰她,如今看來,或許讓她有一個孩子,更好拿捏她。
想到這裏,他跟了上去。
正在收拾房間的玉煙抬頭看見她回來,急忙迎了上來“王妃,今日入宮還順利嘛?”
帝冉顏點點頭,捂着嘴打了個哈欠說道“還行,我先去休息片刻,等下午膳叫我。”
“是,王妃!”玉煙幫她脫了衣服,等她躺下的時候,她整理了下被子,放下床幔,悄悄地離開,生怕吵到王妃休息。
夜滄瀾一來,剛好遇見關門準備離開的玉煙,他冷聲問“王妃呢?”
玉煙彎腰行禮“回王爺,王妃歇下了。”
聞言,夜滄瀾揮了揮手示意“你下去吧!”
“是!”玉煙心裏沒多想,轉身離開,王爺王妃共處一室,是天經地義。
她就算因爲早上書房的事,對這個表裏不一的謙王有些不滿,但是他跟王妃是夫妻,夫妻間相處一室是天經地義。
見玉煙走遠,夜滄瀾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來到床前,他輕輕掀開床幔,坐在床邊上,仔細打量着帝冉顏的面容。
他推開門進來的一瞬間,帝冉顏便察覺到了有人,本來她還在猜測會是誰,誰成想聞到了這熟悉的香味,她就知道是誰了。
夜滄瀾,他來幹什麼?
心中疑惑,她閉着眼睛,不清楚他想做什麼,只能整個人僵硬的躺在被子裏。
片刻後,察覺到有什麼靠近她的臉,她猛然睜開眼睛,發現夜滄瀾的手離她的臉只有一個巴掌的距離,她嚇了一跳“王爺你幹什麼?”
夜滄瀾薄唇輕啓,低聲說道“欠你的洞房花燭,今日補償給你。”說着,他俯身靠向帝冉顏。
帝冉顏瞳孔驟然一縮,慌忙推開他,起身靠坐了起來,拉緊身上的被子蓋好,臉上神情驚魂未定“今日妾身很是疲倦,想好好休息,王爺還是先回去!”
她臉上的疲憊不像作假,夜滄瀾嘆了口氣“既然如此,那你休息。”
帝冉顏點頭“嗯!”
她實在是太困了,剛剛重生回來,她的腦袋裏想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用腦過度,所以很是疲勞。
她現在只想趕緊打發走夜滄瀾,好好休息。
夜滄瀾來得快去得快。
帝冉顏等人走了後,她掀開被子朝門外喊道“玉煙,重新拿一床幹淨的被子過來。”
“是,王妃。”屋外,玉煙應道,推開門進來,將她床上的被子收走,重新打開櫃子給她換上幹淨的被子。
換上被子,她又吩咐“玉煙,你留在這裏守着,無論誰來,都不要讓他進來。”
剛才夜滄瀾的舉動,令她還心有餘悸,她可不想等一下又被驚醒。
玉煙不明所以,還是乖乖的點頭“好。”
回到書房,夜滄瀾走到書案旁,看向旁邊的一幅百鳥朝鳳圖,輕輕在旁邊的一處突起按了一下,霎時間,面前出現了一道暗門。
他緩緩走了進去,回頭看了一眼,沒發現任何異樣,他這才放心的關上了暗門。
走進暗室,有夜明珠照着,並不覺得陰暗,反而是如同白晝。
裏面布置得像一個小型的寢宮,有桌椅板凳,還有一張大床。
此時此刻,梳妝台旁,有位女子正在對鏡梳妝。
透過銅鏡,女子看見鏡中出現的男人,她勾唇一笑,放下手中的唇紙,回眸看向夜滄瀾,聲音嫵媚“妾還以爲王爺今日去了就不會來了呢,沒想到唔……”她話還沒說完。
夜滄瀾上前,按住她的胳膊,用唇堵住了她接下來的話,女人震驚。
緊接着,他將人打橫抱起走向大床……
事後!
女人緊緊的靠在男人懷裏,聲音沙啞“王爺,妾什麼時候才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謙王府?”
夜滄瀾閉目養神,敷衍道“快了。”
女子神情一凝,臉上的笑意漸漸的暗了下去。
她知道王爺是敷衍她,這句話她已經聽了兩年了,如今新王妃都過門了,她還在這暗室裏見不得光。
明明王爺可以光明正大將自己迎回王府 ,可是王爺說還沒到時間。
今日書案下,她就是故意露出自己衣裳的,沒想到那新王妃竟然沒注意到,簡直是白費了她的心機。
她好不容易軟磨硬泡,王爺才讓自己出去在書房待一會兒,往後想在出去,恐怕是短時間內沒機會了。
想到這裏,她氣得牙疼。
心中暗想,既然出不去,她就換一種方式。
休息好後,夜滄瀾不忘叮囑她“本王要走了,避子藥你不要忘記喝。”
女子乖巧的點頭“是,王爺。”
送走人後,女子氣急敗壞的坐在大床上氣鼓鼓的發牢騷“避子藥避子藥……都吃了這麼多年了。”
想到事後,自己每一次都要喝一大碗避子藥,她就心煩意亂。
要不是因爲愛慕謙王,她一個千金小姐也不會自薦枕席,暗地裏做他見不得光的女人。
收拾好情緒,女人又重新梳洗打扮一番,推開另外一道暗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