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檢測到新劇情已觸發,頒布作死任務:當衆羞辱男女主,任務成功則提升作死值。】
沈渺卿撩起眼眸,也準確感受到幾道視線落在她身上。
只見傅望辭穿着一身昂貴的手工襯衫,面容冷峻。
臂彎裏挽着的,正是那位剛剛回歸沈家的真千金沈知惠。
沈知惠穿着淺色連衣裙,妝容精致,臉上帶着得體又略顯羞澀的笑容。
她很高興,因爲自己很快就要在這個圈子站穩了。
她依偎在傅望辭身邊,眼神卻若有似無地掃視全場,最終精準地落在不遠處少女身上。
看到沈渺卿竟然還能來到這家會員餐廳用餐,身邊甚至還有朋友相伴。
沈知惠眼底飛快地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妒意。
一個假的有什麼資格和她在同一家餐廳?
也不知道是傍上了哪個野男人。
她輕輕拉了拉傅望辭的衣袖,柔聲道:
“望辭哥哥,你看,是渺卿姐姐呢。”
她嘆口氣,“媽媽說姐姐會跟野男人走,我還不相信,是媽媽想多了。”
“可現在倒是......這種地方消費水平,怎麼是她能消費起的呢?”
她欲言又止,眼中浮動着暗示又不懷好意的光,
“望辭哥哥,不如我們去問問她是不是有苦衷吧,畢竟她現在還是你未婚妻,就這麼在外面給您丟臉呢。”
傅望辭眉頭微蹙,看到沈渺卿的一身行頭,忽然回憶起上午的電話,心頭一股無名火。
曾經跟在他身後的小跟班,居然真的爲了金錢自甘墮落,去陪老男人睡。
甚至現在還大張旗鼓穿着別人送的衣服坐在那用餐。
雖然下藥之事他也知情,也默許了。
可被迫與主動是兩碼事。
他一直覺得那麼愛自己的沈渺卿不會舍得離開。
傅望辭原本還等那心比天高的傲慢大小姐跌落泥潭,主動跪下來哭着求他,讓他別不要她。
他會勉爲其難留她在身邊繼續當個小跟班,照顧他和知惠。
傅望辭帶着沈知惠走過去,看到她素顏時心跳加速。
“渺卿姐姐?”
“好巧啊,在這看到你。”沈知惠聲音溫溫柔柔,話裏的意味卻並不友善,
“看到你還有心情和朋友吃飯,我就放心了,昨天晚上媽媽很生氣,我和媽媽都擔心你......”
她說着,還看了眼池青臨和桑優一眼。
看到二人身上的徽章,原本鄙夷的眼神卻瞬間明亮!
這個徽章她知道,只有京樂團的優秀部門生才能佩戴!
那是代表京都參與各種國際大賽的資格。
沈知惠頓了頓開始嘆氣,“渺卿姐姐,快回家吧,不要再讓媽媽失望了。”
她眼眸一轉,“只是姐姐,虛榮心要不得,你今天穿的衣服......我們家好像沒有買過。”
傅望辭則死死盯着沈渺卿身上的衣服。
這個牌子他十分熟悉,只有他的幹爹穿過。
不可能。
一定是想巴結他幹爹的那群爆發戶僞造這個牌子的冒牌,真是可笑。
沈渺卿怎麼就這麼任性,一點都不願意給他低個頭道歉呢?
現在還故意來他經常來的餐廳氣他。
“沈渺卿,看來你適應這種生活適應的很快,也對,從前你可以追在我身後舔我,現在知道配不上我就去巴結別人,手段真是不堪入目。”
他嘲諷着,“走上這條道路,以後你的人生都完蛋了,不要再墮落下去,你回過頭求求我,我也許還會幫忙。”
這話中的暗示可謂極其難聽。
江梨歌氣得臉都紅了,桑優也皺起眉,池青臨臉色沉了下來,正要開口。
始終淡定的少女卻放下手中的叉子,發出清脆的一聲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手邊錄音準確發送過去,她緩緩撩起眼皮,彎起眸明媚一笑,卻像個即將作惡的小惡魔:
“公共場合,兩位如此咄咄逼人,還是注意一下涵養吧。”
“論起手段和心思,我想,能在一夜之間讓所有人都相信那些漏洞百出的謠言,甚至能讓傅少爺如此迅速地移情別戀……沈小姐才是真正的‘天賦異稟’。”
這句話就像一巴掌,扇在二人臉上,就差沒告訴衆人背後的陰謀。
傅望辭臉一黑。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沈渺卿嗎?
雖然驕縱,可什麼時候這麼和他說過話!
在他和沈知惠面前,她從來只會哽咽又驕縱的幹巴巴解釋,來來回回就是一句你相信我。
沈知惠笑容也僵住,眼圈瞬間就紅了,咬着唇,仿佛受了天大委屈:
“姐姐,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對不起,我知道你心裏有氣,可是……”
“夠了。”
傅望辭一臉失望看着沈渺卿,又安撫摟住沈知惠,
“你不需要給她道歉,明明是她自己不要臉。”
他望着沈渺卿,蹙眉臉色不怎麼好看,
“你以爲誰都像你一樣手段肮髒嗎?”
“快給知惠道歉。”
周圍也有人指責:
“不過就是一個假千金罷了,在這高傲什麼啊,居然敢惹怒太子爺。”
“誰不知道沈渺卿多嫉妒沈知惠能得到太子爺的偏愛啊。”
“太子爺,快讓人來把他們趕出去啊哈哈哈......”
江梨歌不爽極了,嘲諷道:
“傅望辭你嘴巴是不是吃屎了,這麼臭,一張嘴都讓人聞到那股味了。”
身側,沈渺卿的聲線也幽幽響起,帶着幾分嘲弄,
“傅望辭,沈知惠,我從沒對不起你們,卻總是當着衆人的面抹黑我,你是親眼看到我和人走了,還是監控裏看到有誰把我帶走?你剛回來就這麼迫不及待給我扣上帽子——”
她笑得倨傲,眨眨眼:
“好心安理得取代我嫁給傅望辭?”
沈知惠被她的氣勢嚇得一顫,往後退了一步。
所有人的視線全都落在了自己身上,讓她的臉頰又似火辣辣的疼。
再望去,沈渺卿的眼神似笑非笑,眼底充滿了憐憫。
......憐憫?
沈渺卿有什麼資格憐憫她?
沈知惠咬住唇,用力抱住傅望辭的手臂,企圖讓二人的親昵刺激對方,像往常那般哭泣發瘋。
“沒事的,姐姐只是受刺激了......”
就在這時——
身邊男人的電話鈴聲一響。
傅望辭面色一喜,主動接起,幾秒後卻神情一僵,渾身血液凝固。
“望辭,別在外頭惹事丟臉,記住你現在的身份。”
“輿論我已經讓人撤了,以後不準再談論這件事。”
他聲線低沉磁痞,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和危險的壓迫感。
只一瞬。
傅望辭臉上血色消失殆盡。
經理也接到了電話,此時匆匆趕來,恭敬又疏離道:
“傅少,沈小姐,今天餐位都被包場了,已經沒位置了。”
這就是要趕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