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戀愛腦
席年睜開眼,發現自己還窩在談舟懷裏。
“醒了?”談舟正在看手機,見他醒了抬手摸了摸席年的臉頰,“眼睛有沒有不舒服?”
在席年睡着的時候,談舟讓人送來冰袋給席年敷了眼睛,現在看着消腫了許多。
席年剛睡醒還沒緩過神,聽到他的話下意識眨了眨眼睛,除了感覺有一點酸澀外,再無不適感。
他搖搖頭,“沒有。”
“那就好。”
談舟低頭在他額頭親了親,“餓了沒有,帶你去吃飯?”
他的動作太過自然,仿佛已經做過無數次,讓席年沒有察覺到半點不對。
直到被談舟牽着手快走出房間時,他才猛然反應過來,“等下!”
他連忙按住門,看着兩人籤在一起的手:“我就打算這樣出去!?”
談舟低頭看他:“有什麼問題嗎?”
席年嘴角抽了抽:“我覺得有。”他皺起眉,鬆開談舟的手,發現鬆不開,談舟握得很緊,
談舟靜靜注視着他,席年無奈,“我........”他抿了抿唇,“我知道了,我不會再提分手了,但是——!”
他認真的看着談舟,“我們的關系不能公開,這對你影響很大。”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談舟暫時回學院讀書,順便拍個綜藝,很多人都盯着他,如果他們就這麼走出去,被別人看到的話,不出一分鍾他們的視頻和圖片就得掛在熱搜榜上。
談舟不悅道:“我談個戀愛,會對我有什麼影響?”
“但........”
談舟看着他不太贊同的表情,無奈嘆了一聲,“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想做演員,也僅僅是因爲這個階段的我想做,若是我不願意,沒人能逼迫我做任何事。”
他語氣坦然,仿佛在說一件十分平常的事。
席年微愣,的確,以談舟的身份和家世,除了演員他還有更多甚至更前途無量的選擇。
他會站在鎂光下,也僅僅是因爲他喜歡,他想要這麼做而已。
“如果我現在連談個戀愛都要聽別人的、看別人臉色,那我會覺得我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爲都是失敗的。”談舟淡聲道。
席年:“...........”
他怎麼突然覺得自家男朋友有一點戀愛腦?
但不得不說,被人如此堅定的喜歡着,確實是件令人感到幸福的事。
“但還是不行。”席年堅決反對。
談舟皺眉,一臉的不高興。
席年看着這樣的他,可能是情人眼裏出西施,他覺得男人很可愛,嘴角微微上揚,抬手戳了戳談舟的臉蛋,“別不高興,你也知道你名氣很大的,要是我們就這麼走出去的話,我接下來的平靜生活還要不要了?我不想太引人注目,好麻煩。”
本來之前因爲葉文霖,他就經常被一些人問些無聊的問題,如果他和談舟的關系再曝光,那席年覺得他這個書,是無法安分讀下去了。
“好。”談舟看了他一會,竟同意了,“我答應你暫時不公布。”
席年笑了,看着有點乖,談舟眼神有些幽暗,低頭就要吻他。
被席年的掌心擋住。
席年白皙的耳朵透着粉紅,他現在還是回過神了知道害羞了,“那我先回宿舍,之後我們在網上聊。”
說完,他跑了。
談舟眼裏劃過一抹笑意,溫柔流露。
............
回到宿舍,席年洗了個澡,躺在床上,腦子裏情不自禁回想起這一天發生的種種。
一想到自己的網戀對象是談舟,不但奔現成功,自己甚至還在對方面前哭得像個沒奶的孩子........
“啊啊啊——”席年用枕頭捂着臉,臉蛋通紅無比,覺得自己的臉都丟盡了。
半晌,他鬆開抱枕,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和眼睛,那是談舟親吻過的地方。
一分鍾後——
席年的臉熱氣逐漸上涌,變得越來越紅,越來越紅.........
這時,一旁的手機震動幾下,席年拿過來,是班長李煜給他發的消息。
李煜是個一心只想讀聖賢書的書呆子,性格嚴謹認真,也是爲數不多與席年交情還算可以的人。
【李煜】:席年,你宿舍申請表填了嗎?今晚十點就截止了。
宿舍申請表?
席年疑惑,有這事嗎?他怎麼沒印象。
【席年】:什麼宿舍申請表?
【李煜】:.......
【李煜】:我就知道。
席年還沒搞明白呢,李煜一通電話直接打了過來,“你上次是不是沒有仔細聽輔導員說的話?”
席年還真沒有印象。
李煜在那邊嘆了口氣,席年有些不好意思,李煜解釋道:“我們住的這片青竹園,學校要擴建和重新裝修,前幾天輔導員發了通知,讓我們自己填一下申請表意向的宿舍園區,他好安排。”
J大不僅學生不差錢,學校本身也不差錢。
學生宿舍都是個人套間,條件都極其豪華,除了席年李煜現在居住的青竹園外,還有八個宿舍區,每一個面積都十分寬廣。
果然不出李煜所料,席年完全沒有不知道這件事,這會驚得直接坐起身:“什麼?!換宿舍?我不知道啊。”
席年現在住的宿舍是一棟三層別墅,共6個房間,席年在2樓,其他是學長們在住。後來學長們畢業都搬出去了,這裏就只剩下席年一個人,席年住得很爽。
要是可以,他真的不願意搬。
李煜無語,扶額道:“你現在趕緊給輔導員打電話。”
“好,我知道了,謝謝班長。”席年立馬給輔導員打了電話,卻被告知自己的宿舍早已安排好了。
“啊?可是我還沒有填申請表啊?”席年不解,難不成是李煜?
不對,要是李煜的話,剛才他也不可能給自己打電話。
輔導員道:“系統上已經有了你的名字,明天就會發出宿舍通知,你明早好好收拾一下,下午開始搬宿舍。”
席年聞言也只好作罷,希望未來的舍友們不要太難搞吧。
實在不行,就搬出去學校外住吧。
嘆了聲氣,認命爬起來收拾東西。
第二天下午。
席年拎着行李箱站在新宿舍別墅大門口,表情怔然,雙眼無光。
他看着客廳裏猶如發光體的幾人,腦子裏噼裏啪啦閃過四個字——
天要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