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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這次宴會,沈清秋做了萬全的準備,推開那扇門時,卻是另一個場景。
夏念念穿着一身與婚服相似的白色禮裙,挽着一身黑色西裝的顧澤言,親密無間的舉動,惹得旁人視線不斷追隨。
沈清秋步伐沉重地走到顧澤言面前,可是還沒等她開口,一個醉醺的男人跌跌撞撞的奔向沈清秋,不等她反應,自己一把被男人攬入懷中。
“顧總,這就是你給我找的小美人啊。”男人的手在沈清秋身上遊走着,“顧總身邊果然都是香餑餑,就連家裏的保姆都這麼漂亮。”
保姆...
這個稱呼讓沈清秋炸出一片空白,她無力的推搡着醉酒的男人,可惜力氣過於懸殊,沈清秋的反抗宛如豆腐碰石頭。
她向面無表情的顧澤言投去求救的眼神,泛紅的雙眼對上顧澤言冷漠的雙眸:“澤言...”
沈清秋開口小心翼翼,卻還是沒能打動顧澤言這座冰山。
顧澤言面無表情的開口,“念念想成立一家婚紗公司,我想讓張總做投資人。”
說完他點了一根煙,放到沈清秋的口中,嘴角升起一抹邪笑,“去,陪張總玩一玩。”顧澤言仿佛在往外送着荒廢多年的廢品。
煙頭飄過的煙霧,熏的沈清秋雙眸泛淚。
沈清秋這才反應過來,顧澤言讓她來這裏的真正目的,沈清秋自嘲的笑了,她的心不斷抽疼,這一刻她真正的意識到,顧澤言這些年裏,對自己只有無盡的恨意。
他真的不愛她...
沈清秋冷笑一聲。
泛着淚花的雙眸,與顧澤言的視線保持在同一水平線上,咽喉升起一陣酸澀,“如果我不同意呢?”
顧澤言眸色黯然,嘴角帶着幾分玩弄之意,他伏在沈清秋的耳邊。
這是男人第一次主動爲沈清秋彎腰。
低語着:“你不是想和我離婚吧,把張總伺候好了,我就和你離婚,不然我有一百種方法把你圈在我身邊。”
沈清秋指尖一顫。
剛剛還在拼命反抗的她,瞬間安靜下來,只是眼淚還在不爭氣的往下掉落。
陌生男人的雙手如蛇纏繞在沈清秋的腰肢上,開口時還飄散着酒氣,“聽到了嗎?你家主子都說了,讓你伺候好我。”
對上顧澤言那雙毫無感情的雙眸,沈清秋的心徹底墜落萬丈深淵。
沈清秋抬手擦去臉上的淚痕,嘴角處硬是擠出一個微笑,她一把扯過男人的衣領,“既然顧總都開口了,那我自然是要伺候好張總的。”
有了這話,醉酒的男子更加放肆起來,他嘴唇緊貼沈清秋的脖頸,想要遊走的瞬間卻被沈清秋阻攔,“張總,這裏人太多了,不如咱們開個房,那樣玩的才盡興。”
頓時,顧澤言手裏的酒杯的杯柄被折斷,聲音就像是羽毛拂過沈清秋的心髒,輕浮的力氣卻讓沈清秋格外的疼。
正準備離開時,顧澤言喊住了她,“等會兒,把這杯酒喝了。”
顧澤言倒了一杯紅酒,遞到沈清秋眼前,一個字一個字的說着,“喝了,咱們就真正的一別兩寬了。”
沈清秋對上顧澤言視線的一瞬間,竟覺得對方有一些的挽留,可下一秒沈清秋又暗自嘲諷。
自己只不過是顧澤言養的一條狗罷了,他都能把自己交給陌生男人,還奢求他挽留自己嗎?
沈清秋雙手顫抖的接過那杯紅酒一飲而下,酒漬順着脖子流進胸膛的一瞬間,沈清秋手裏的酒杯也脫手掉落在地,玻璃四濺。
那清脆的響聲,徹底敲響了告別的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