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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秋被男人摟着腰肢離開了現場,在進房的那一瞬間,沈清秋拿起一旁的水果刀,“你別過來,不然我殺了你。”
誰知男人看到沈清秋這般威脅,不但沒有害怕,反而更加囂張起來。
“沈小姐,你跑不掉的。”
沈清秋去拽門把手,可就在門被打開的那一秒,沈清秋忽然頭腦發暈,渾身乏力,原本手中緊握的水果刀也就此脫落,清脆的聲音響起,像是重物砸在沈清秋的心上。
沈清秋癱坐在地,甚至連爬的力氣都失去,“怎麼會...這樣...”
男人一邊解着腰帶一邊道:“實話告訴你吧,其實你剛剛喝的酒裏被放了迷藥。”
不等女人反應,男人接下來的話,更是讓沈清秋直接絕望,“是顧澤言親自放的。”
就在這一秒,深深的絕望感席卷全身,沈清秋沒想到,與自己同床共枕三年的丈夫,竟真的會如此算計自己。
所以當初顧澤言口中的報應,就是讓自己將夏念念走過的路,重新走一遍。
可是她不能就這樣認命。
明天,她就可以徹底擺脫顧澤言了,她就可以做回沈清秋了。
沈清秋還存在着最後一絲理智,就在她用盡力氣爬出房間時,卻被男人一手抓住腳腕拽了回去。
她想要反抗,想要逃走,可在迷藥的作祟下,她無法控制自己的雙手,只剩下摻雜着哭腔的喘息。
沈清秋只覺得有無數雙手在她身上遊走着,胃中翻騰倒海。
“不要...”
沈清秋被男人反按在牆上,“我知道你是顧澤言的妻子,可你的丈夫不愛你,他愛的是夏小姐。”
“你從了我,我也可以給你花不完的錢。”
無力的眼淚順着沈清秋的眼角滑落,是啊,人人都知她是顧澤言的妻子,可人人皆知顧澤言不愛她。
沈清秋視線落在近在咫尺的窗戶上,她扯着嗓子嘶喊一聲後,用盡最後的力氣一躍而下。
十樓的高度遠比想象中的低,在身體重重砸在地上的那一刻,沈清秋口吐鮮血,疼痛也比想象中的更加強烈。
沈清秋不想死,她帶着微弱的意識,向前不斷爬着,可是她骨頭斷裂,每移動一份都是極其痛苦的存在。
“清秋!”
是顧澤言。
沈清秋向他投去求救的目光,“澤言...救我...我懷了咱們的孩子...”
可顧澤言並沒有聽清沈清秋的話,只是抱起躺在血泊中的沈清秋,嘴裏不斷念叨着:“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就在沈清秋以爲自己得救的那一瞬間,顧澤言的助理慌亂跑來,“顧總,夏小姐胳膊被玻璃劃傷了,現在血流不止。”
“什麼?”
顧澤言看着躺在懷裏痛苦的沈清秋,眸子裏帶着幾分的糾結,下一秒,夏念念捂着自己馬上就要愈合的傷口,“澤言,我會不會死?”
說着,夏念念竟栽倒在地暈了過去。
在沈清秋視線對上顧澤言雙眸的那一瞬間,沈清秋的心狠狠揪了一把,“澤言...”
顧澤言將渾身都是重傷的沈清秋丟給助理,“念念有貧血症,我需要馬上送她去醫院。”
顧澤言早已忘記沈清秋患有血凝症。
說着他抱起地上的夏念念,臨走前還不忘囑咐助理,“我已經叫救護車了,你陪着夫人去醫院。”
沈清秋的意識逐漸模糊,閉上雙眼的那一刻,血淚順着眼角滑落。
要死了嗎?死了也好...死或許是最好的結局...
沈清秋再次醒來時,是三天後的事情了。
她睜開沉重的眼皮,面前站着的是與他一起在山區長大的慕景深,“我還以爲你真的死了呢。”
見沈清秋不言,男人繼續說道:“你說如果當初你嫁給我,不就沒這些事情了嗎?”
原本是想緩解氣氛的男人,看到沈清秋落淚的那一瞬間,立馬慌了神。
他一本正經的擦去沈清秋的眼淚,“別哭了,至少還活着不是嗎?”
“你活着,肚子裏的孩子也活着。”
沈清秋摸着自己的小腹,或許對於她來說,這個消息足以支撐她活下去。
男人拿出一張更改姓名的紙:“從現在開始,沈清秋已死,你叫蘇鬱禾。”
她接過那張代表着重生的紙張,死死的攥在手心。
“顧澤言,你我不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