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他來開門了嗎?人呢?”黃子陽看着緊閉的後門,他那兩個活生生的隊友呢?怎麼連個鬼影都沒有。
“可能是他倆一塊兒出去了,你找阿聲幹嘛?”
“我這不是看他那些粉絲在外面等得太辛苦了嗎?讓他出去發點粉絲福利。”
季同:“說吧,又是哪位大美女找到你面前來了。”
黃子陽聳聳肩:“舞蹈系的系花。”
季同:“得了吧,你就算是把舞蹈系那位校花找來,阿聲也不會出去的,你是遊泳隊的,不是月老廟的,少做這些事。”
黃子陽翻了個白眼:“校花?我哪敢啊,程家哪位慣不要臉,自己追不上還不準別人追。”
季同:“你不知道嗎?程家那位太子爺移情別戀了。”
“移情別戀?”
兩人站在淋浴間裏聊着八卦,隔間狹小的空間內,宋聽晚的後背跟蔣聲的前胸緊密相貼,兩人紛紛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任何動靜。
若是被發現,誤會大了。
尤其外面還有黃子陽這個大喇叭在,若是被黃子陽發現他跟女生共處一室,還是以這樣的穿着。
不出半天就會傳遍泳隊。
對了,穿着......
沒有意識到他只穿了內褲前,蔣聲除了緊張以外,沒有太大的感觸。
眼下才感覺到兩人的姿勢到底有多不妥,女孩柔軟的嬌軀幾乎是嵌在他的懷裏,緊密相貼。她的身材太好了,即便不刻意去感受,也能感覺到她的曲線。
更要命的是,他......
腰窩下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宋聽晚瞬間繃緊了神經。
“抱歉。”
細弱的道歉聲在耳邊響起。
宋聽晚低下頭,發絲滑落,凌亂的發絲下,露出一半紅透了的耳朵。
“不關你的事,不用道歉。”
女孩聲若蚊蠅,臉幾乎埋進胸口,裸露在外的肌膚緋紅一片。青年喉結上下滾動,那股驟然升起的欲望在此刻居然更加強烈了。
蔣聲不由得在心裏暗罵自己是禽獸,人家姑娘沒有計較他的不禮貌,他的念頭居然更強烈了。
他年少成名,追求他的女生並不少,更有家境優渥,長相漂亮的女粉絲直接出現在他酒店床上的情況。
隊裏也有順勢而爲接受的,有的只是發展一夜情關系,有的會發展成男女朋友。
蔣聲並不是什麼純情男,他只是認爲這種事要跟喜歡的人做。
這兩人,今天怎麼這麼多話,還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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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聽晚本着學校優質男都有可能成爲她的下一個對象的想法,對學校裏有些名氣的男生都有所了解。
尤其是蔣聲這樣的明星選手。
蔣聲爲人熱情,性格陽光外向,對誰都很有禮貌。
實則是塊硬骨頭。
據說直到現在都沒戀愛過,可信度有多少她並不清楚,畢竟蔣聲有着大量女粉絲,地下戀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外面的聲音終於變小了,聊了許久八卦的兩人終於往外走了。
身後的人重重鬆了一口氣,身體放鬆下來,頓時,兩人的距離更近,細微的低吟聲自宋聽晚唇瓣溢出。
瞬間,蔣聲腦子變得一片空白,體內的情緒以不可擋的勢態急速高漲。
“他們走......”
宋聽晚恰在此時轉身,嫣紅的唇瓣在燈光的映照下泛着瑩潤的色澤,像初綻的花蕊,嬌豔欲滴。
四目相對,仿若有電流在空氣中交匯,落在唇上的目光太過火熱,後面的話宋聽晚不自覺吞了回去。
他盯着她的唇看了足足一分鍾,最終還是移開了視線。
“我先出去,待會他們走了再帶你出去。”
宋聽晚紅着臉點頭:“嗯。”
-
宋聽晚在淋浴間裏等了很久,直到開場前他們去熱身,已經換了身衣服的蔣聲終於回來了。
“出、出來吧。”
蔣聲有些不自然地移開視線。
若是他的皮膚再白一點,臉上的紅就更明顯了。
宋聽晚彎起雙眸,純情男,她最擅長對付了。
看到她的笑容,蔣聲微愣了愣,似乎變得更窘迫了,卻還是故作鎮定問她:“笑什麼?”
宋聽晚搖了搖頭,笑容卻更深了。
“我很好笑嗎?”
宋聽晚忍不住笑出聲,“如果我說了,你不要生氣。”
“我看起來像是這麼小氣的人嗎?”
許是因爲宋聽晚落落大方的態度,蔣聲的緊張也漸漸消了,恢復成平日裏開朗外向的模樣。
宋聽晚頓了頓,即將走出更衣室前,倏然扭頭,看向身旁的蔣聲。
桃花眼裏溢出點點笑意。
“我只是覺得,我們剛剛躲你隊員的樣子很像偷偷戀愛,險些被抓包的情侶。”
“咳咳咳——”
青年劇烈咳嗽起來, 臉頰通紅。
“你沒事吧?”
宋聽晚輕拍着蔣聲的背,眼底的笑意飛速閃過,秀眉蹙着,一副擔心壞了的模樣:“你感冒了嗎?”
蔣聲搖頭。
他只是被宋聽晚的玩笑驚到了。
不久前還害羞的全身紅透的人,如今卻俏皮大方地開起這種玩笑,反差有些大。
“那就是你跟女朋友偷偷約會真的差點被抓包了?”
“我沒有女朋友!”
青年的話脫口而出,帶着幾分急切,仿佛生怕被她誤會一般。
說完,蔣聲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反應有些過激,於是岔開話題:“我們泳隊有家屬席,我幫你留了個位子,你拿着我的學生證過去給他們看,他們就知道了。”
“家屬席?”宋聽晚歪頭,桃花眼彎成月牙狀:“我怎麼聽說校泳隊只有女朋友席?”
“也......也可以是家屬。”
蔣聲去外國參加比賽緊張的時間也沒今天加起來多,他快速移開視線,將學生證塞進宋聽晚手裏。
“比賽結束我找你拿。”
他拉開門腳步匆匆離去,留下笑得一臉燦爛的宋聽晚。
有錢人家的兒子,都這麼單純嗎?
宋聽晚晃了晃手裏的學生證,今天取得的成果超出預期。
她正要將學生證塞進包裏,一道陰影從門口壓了進來,她還以爲蔣聲又回來了。
“有東西忘了拿?”
宋聽晚揚着甜美的笑容抬頭,撞上一張冷得掉渣的臉,冷着臉的程邵安身上那股勁勁的壞痞感更足了。
順着他冷沉的視線,她看到了自己手裏的學生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