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吻實在過於凶猛,沈熹寧沒經歷過這種陣仗,溼漉漉的杏眼裏包着一汪淚,更加楚楚動人,卻勾得他吻得更狠。
“嗚……不要……”
沈熹寧唇舌被霸占着,呼吸間全是強烈的男性氣息,躲都躲不掉,很快,她被吻得透不過氣,小臉漲得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只能嗚咽着抗拒。
謝斯嶼停下來,鬆開她的唇。
沈熹寧虛脫了一樣,張着唇大口呼吸,目光幽怨地瞪了男人一眼。
跟沒碰過女人一樣。
親這麼狠。
沈熹寧一度以爲自己要被憋死了。
第一次接吻,體驗就這麼差。
她心裏吐槽着。
謝斯嶼緊緊抱着溫香軟玉的嬌軀,鼻息處全是屬於她的馨香:“嫂子確定剛才只有不舒服嗎?”
沈熹寧:“……”
她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謝斯嶼眉間愉悅,突然將她打橫抱起,放在沙發上,傾身覆上。
“我們再試試。”
這次吻很輕,很深。
身體密不透風地緊貼着,灼熱的體溫,幾乎要將她融化。
沈熹寧放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地攥緊他腰側的衣服,閉上眼,沉溺在這個纏綿的吻裏。
不知過了多久,她昏昏沉沉地感覺到謝斯嶼放開了她,可是貪心的唇依舊埋在她雪頸上流連,密密啃咬,細細輕吮,留下點點緋色印記。
隨着他唇的移動,隱秘的歡、愉在身體裏悄然堆積。
直到衣領被他拉開,露出雪白圓潤香肩。
“謝斯嶼……”沈熹寧霍然清醒過來,想要抗拒,偏偏一出口的嗓音軟綿綿的,令她感到陌生。
謝斯嶼抬起頭,深眸熠熠地看向她俏麗的臉蛋,大手憐愛地撫着她緋紅光滑的臉頰,最後盯着雙水潤的杏眼,緊張、迷茫、羞怯……
勾人於無形。
他心裏癢癢的,呼吸越發濃重:“嫂子,我們剛才接吻了。”
“你也很享受是不是?”
沈熹寧抿着唇,不想承認被他親爽了。
“那是因爲要采訪,我們是在練習……”
謝斯嶼撫開她臉上的發絲:“我不是,我一開始就目的不純,想要吻你,讓你成爲我的女人。”
他不是在開玩笑。
沈熹寧捂住衣領,害怕的想要逃跑,偏偏身體被他緊緊壓着,她一手推着他:“別這樣,我名義上還是你嫂子,不合規矩。”
“規矩是用來打破的,沒什麼不可以,只要你想,你就可以。”
“嫂子,要學會享受當下。”
“我哥他死了,你總不能守活寡一輩子。”
“我可以幫你。”
沈熹寧搖搖頭,眼淚從眼角劃出,乞求他:“不行。”
哭得這麼惹人憐愛。
謝斯嶼捏住她的下巴,再度深吻下去。
沈熹寧沒有抗拒的餘地,只能被迫張着紅唇,任由他欺負。
“先生、太太……”
張姐煎好了牛排,過來喊他們出去吃飯,不想看見了謝斯嶼和沈熹寧在接吻。
聲音卡在喉嚨口。
拔腿趕緊溜。
張姐是蘇蔓身邊的,蘇曼一直拿她當心腹,謝斯燁出事她是爲數不多的知情人之一,但是給她一百八十個膽子也不敢說出去,所以才安排她來監視。
本來看到這叔嫂兩人牽手就夠吃驚了。
結果還抱在一起啃。
真是一瓜未平,一瓜又起。
難怪夫人要她來盯着。
這些有錢人太亂來了,偏偏,這麼勁爆的事她不敢說出去,不然裏面那個能要了她兒子的命。
沈熹寧聽到聲音,第一時間把身上的男人推開。
她心髒砰砰砰直跳,臉頰豔麗的像是塗了腮紅:“我……我們該用晚餐了。”
也不敢看謝斯嶼的眼神。
匆匆跑出去了。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
謝斯嶼鋒利的喉結滾動着,瞳孔深處翻涌着瘋狂、炙熱的占有欲。
他從來沒有這麼迫切的想要得到什麼。
而這個女人,是他唯一哪怕不擇手段,強搶也要奪來的。
—
第二天起床,沈熹寧精神不太好。
天知道她昨晚失眠到四點才睡着。
都怪謝斯嶼吻太久了,他在她嘴裏攪弄的每個動作都清晰的刻在她腦海裏,以至於晚上睡覺總有種舌頭被人纏着的錯覺。
看似只吻了十幾分鍾,實際上被吻了一個晚上。
早上不想面對謝斯嶼,她特地早起了一個小時。
洗漱完拿上包就偷偷跑出門。
鬼鬼祟祟終於跑到停車場。
心裏提着的一口氣還沒落下,結果,正前方一輛車突然閃起刺目的燈。
沈熹寧下意識抬手擋住眼,車燈暗下,她看過去,車上的男人已經推開門走了下來。
目光如鎖鏈,直勾勾鎖定獵物。
“老婆,這麼早出門,怎麼也不等我?”
沈熹寧傻眼了:“你……你你在這等我?”
不會吧,她就是臨時決定。
這也能被預判?
謝斯嶼停在她面前,沒有追究她逃避的意思:“說好的送你上班,我不會食言。”
沈熹寧心虛,不敢直視他。
“你在這多久了?”
誰懂迫切想要躲着一個人卻被當場抓包的絕望。
她怎麼這麼衰。
難道他跟小說裏一樣有什麼讀心術?
太可怕了。
看沈熹寧驚慌的樣子,謝斯嶼知道她想偏了,低笑了聲,嗓音玩味清冽。
“我一晚沒睡,早上出門去買了點早餐,還沒下車就看到你鬼鬼祟祟,你在躲着我?”
難道不明顯嗎?
沈熹寧轉移話題,眼神躲閃:“你怎麼沒睡?”
謝斯嶼看穿她的心思,壞心逗她:“想你想得睡不着,所以今晚想去你房間睡,抱着你睡肯定不會失眠。”
沈熹寧拒絕:“不行!”
和他睡,那和他睡有什麼區別?
肯定被啃的連渣都不剩。
謝斯嶼翹起唇角,心情愉悅:“本來只想逗一逗你,你反應這麼激烈,我就當真了。”
“嫂子的床一定很軟很香。”
沈熹寧後退一步:“謝斯嶼,你別得寸進尺!”
認識不到三天時間。
已經對她又抱又啃。
這男人也太快了。
謝斯嶼只想更快:“爸媽說了我回來是替大哥打理他的一切,包括照顧你。”
“嫂子,暖床也算我的義務。”
“如果你有別的需求需要我照顧照顧,我一定義不容辭。”
無恥!
下流!
沈熹寧腦子嗡嗡的,考慮要不要喊人把她房門多上幾道鎖。
他開一個晚上也開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