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自然些,卻不知在謝觀濯眼裏卻是想脫罪。
甚至還有些可愛。
謝觀濯凝視着她,眼底最後一抹戲謔緩緩褪去。
他緩緩搖頭,聲音不高,卻清晰的傳入她的耳中,“不好。”
他面對着周瀅梔回答,“你把我睡了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你想屁吃。”
周瀅梔瞪大眼睛,被他這話給嚇到了。
“你你你你,你怎麼說髒話啊?”
堂堂謝家掌權人不應該是沉穩,說話有禮嗎?
謝觀濯笑了笑,依舊抱着她,“你說你把我睡了,你打算怎麼辦?”
周瀅梔立馬搖頭,“我沒有睡你。”
謝觀濯挑眉,“你沒睡我,那身上這個痕跡是怎麼來的。”
他扯開自己的領帶露出脖子處的抓痕。
雖然有淡,但也能看得出是被人撓的。
周瀅梔看着他身上的那個抓痕,想到了那天晚上的事。
————回憶———
生日宴會當天。
周瀅梔已經喝醉了。
她被謝隨謙灌了很多酒。
現在腦子暈乎乎的,走路也很不穩。
原本傭人想要送她回去的。
可是他自己笑着說不用送。
傭人看她這樣,有些擔心,但還是沒有幫她。
周瀅梔走着走着便走到了後別院來了。
走進去之後,徑直的往二樓走去。
她走到一個房間,扭了扭,準備走進去睡覺。
可是裏面沒有扭動。
她臉色緋紅,“怎麼扭不動。”
扭了好一會,還是沒扭動。
壞脾氣瞬間就上來了。
她使勁的拍着門,“開門,快開門。”
“你是不是不想讓我進去睡覺,你這個門怎麼這麼陰險惡毒。”
“快給我開門。”
拍了很久,門開了。
看到一片白的肌膚。
周瀅梔疑惑的出聲,“這門怎麼這麼白?”
還想伸手去摸,結果手被人攥住。
“打夠了。”男人低沉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周瀅梔抬起頭來便看到一個穿着浴袍的男人正臉色不悅的盯着自己。
很眼熟。
她見過。
面前的人長着無可挑剔的俊臉,五官深邃立體,眉宇間帶着被打擾的不悅。
溼鹿的黑發隨意搭在額前,水珠順着棱角分明的下顎線滑落,沒入微微敞開的浴袍領口。
周瀅梔醉眼朦朧,只覺得這張臉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眼,又莫名覺得有些熟悉,像是在哪裏見過。
她歪着頭,傻乎乎得笑了,伸出沒有被握住的手,指尖搖搖晃晃的指向他,“你……你長的好像一個人…… ”
謝觀濯看着門口這個雙頰酡紅,眼神迷離的小姑娘,認出來她是誰。
自己侄子的未婚妻。
也是好兄弟的妹妹。
就在剛剛,他剛洗完澡出來剛打開電腦,就聽見自己的房間被扭動的聲音。
他以爲是自己養的薩摩耶在正在撓門便沒有管。
哪知還拍了門,還說什麼不給她開門。
他這才意識到,這不是狗,是人。
敲得他心煩。
哪知打開房門就看到這個樣子的。
他眉頭微蹙,剛想開口讓她離開,女孩卻因爲站不穩,一個趔趄直接栽在他懷裏。
溫香軟玉撞了一個滿懷,帶着濃鬱的酒氣和一身好聞的橙子味。
他看着懷裏的小姑娘,剛要把人推開,哪知她卻先抱住自己。
“好軟啊!”周瀅梔夢到自己抱了一個大暖爐,熱乎乎的。
謝觀濯看着懷裏這個像八爪魚一樣纏住自己的小姑娘,眉頭皺得更緊,聲音帶着不容置疑的冷硬,“放開。”
周瀅梔非但沒鬆手,反而抱得更緊了些,小臉在他胸膛上滿足地蹭了蹭,嘟囔着,“不要……熱乎……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