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七也學着許年的樣子,低頭湊到許年肩膀邊說:“嫂子,家裏一切都由大哥做主,不管什麼事都必須大哥同意了才可以,所以,嫂子只能去找大哥了。”
許年:……
見許年不情願,陸七嘆了口氣,想到他們以後的生活,又說:“嫂子,你別看大哥性子冷,其實他人……”
陸七想說陸恒人挺好的,可又怕弄巧成拙把人給害了,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總之你有什麼事就求求他,多跟他撒撒嬌,指不定他就同意了呢。”
能說的就只有這麼多了,以後究竟能走到哪一步,就看許年自己了。
許年還在猶豫,就聽到陸恒在房間裏喊:“陸七。”
一瞬間,陸七腳下就跟裝了彈射器一樣突然跳走了。
許年都懷疑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轉頭去看,陸七已經進屋了。
許年:!!!
速度這麼快的嗎?
那如果他逃跑的話,豈不是還沒跑出院子門就被抓了?
許年被打擊到了,默默收好銀子,捂着胸口轉頭坐在屋檐下的台階上出神。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穿越過來的,也不知道該怎麼穿越回去。
以後的生活就要留在這裏,可他該怎麼做才能不被人發現異常,好好的生活下去呢?
像陸七說的那樣去求陸恒嗎?
可陸恒會同意嗎?
古代人娶媳婦都是爲了回來分擔家務,和傳宗接代的。
他要是不給傳宗接代也不幹活,陸恒會不會覺得他沒用,然後弄死他?
就在許年坐在那裏胡思亂想的時候,看到陸七從房間裏出來,沉着臉去了左側的房間裏。
沒一會兒陸恒也出來了,目光淡然的看了他一眼,隨後從房間左側的小道去了後院。
許年目光茫然,不明白陸恒走之前看他一眼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有事跟他說,叫他跟上去?
不可能,陸恒能有什麼事跟他說?
廚房裏新煮的米飯傳來香味,沒吃飽的許年吸了吸鼻子,感覺自己又餓了。
可不說吃不吃得問題,就說過一會就要做午飯了,他必須在午飯之前把這個事解決了。
不然,一會兒又讓他做飯怎麼辦?
爲了不做飯,許年心一橫,猛地從地上站起來小跑去了後院。
後院沒有前院那麼幹淨,院子裏還有很多雜草和石頭,只有一半被清理幹淨露出了褐色的土地。
許年隨意的看了眼就轉頭尋找陸恒。
終於,他在最外側的小房間裏找到了陸恒。
可他剛推開門,就看到陸恒憤怒的目光:“出去!”
許年被嚇得後退了一步,下意識想退出去。
可爲了不煮飯,他又鼓起勇氣往前走了幾步,站在陸恒面前,小聲喊:“夫君……”
陸恒:……
許年一點都沒想過,陸恒好好的爲什麼要到後院的小房間裏來坐着,一心都在爲了自己不煮飯而奮鬥。
陸恒壓抑着怒火,再次開口:“出去!”
許年被嚇得一抖,卻還是沒有走,而是委屈巴巴的說:“我不出去,夫君,我,我有事跟你說。”
陸恒:……
接連被吼了兩次,許年哪怕不走也委屈的快要碎掉了,忍着哭意說:“我,我以後可以不煮飯了嗎?”
“我不是很想煮飯。”
許年低着頭,怕陸恒誤會他不想幹活,又飛快地解釋:“但我也不是想偷懶不幹活,我,我就是不想煮飯而已,其他的活,我都能……”
!!!
低頭後,許年的目光也隨之往下移動,然後看到了陸恒手裏的東西——幾張草紙。
最主要的是,陸恒的衣服下擺看起來也有些怪怪的疊在腿上。
一開始他還沒反應過來,嘴巴還在解釋,可是到最後,他突然反應過來後整個人都愣住了。
陸恒突然跑到後院來,還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這裏,並不是爲了別的什麼,而是在上廁所!
難怪他一開門陸恒就吼他,讓他走 ,原來竟然是他不知好歹!
許年下意識後退了幾步,目光中的震驚告訴陸恒他已經反應過來了。
陸恒臉色更冷了:“出去!”
許年這會也不犟了,轉頭就跑了,邊跑邊喊:“對不起對不起……”
沒跑幾步,又想起他沒關門,於是又跑了過去,在陸恒憤怒的目光中把門拉過來關上了。
一口氣跑回前院,許年捂着臉坐在屋檐下裝鴕鳥。
他小臉通紅,完全沒想到陸恒是在上廁所。
畢竟他從電視裏看到古代人的廁所都比較通風,蹲在裏面上廁所,外面的人能看到腦袋那種。
而且廁所嘛,再怎麼也該有坑位之類的。
可那個房間小是小了點,但其他就跟普通房間一樣,裏面甚至還有櫃子,陸恒左邊還有個小桌櫃,怎麼看都不像是廁所的樣子。
“完了……”
許年哭了,他居然在陸恒上廁所的時候堵人,這下陸恒肯定不會同意他不煮飯了。
完了,這下全完了。
他到底該怎麼辦啊?
許年捂着臉不敢抬頭,還沒等他想好該怎麼辦,就聽到院門口傳來聲音。
一開始他還沒在意,可到後來才發現外面叫的竟然是他的名字。
“許年!”
“許年,許年,陸家的,開門,快開門!”
許年:???
他猛的抬頭,不知道是陸家排行第幾的人已經把門打開了。
一個男人立刻就想往院子裏擠,卻被那人攔住了。
是原主的爹,許二牛。
他怎麼來了?
許年懵懵的站起來,剛走過去就聽到許二牛說:“我兒子昨天嫁給你家,連宴席也沒擺就算了,這一晚上過去了,我總得看看他過得怎麼樣吧?”
“你們一家那麼多男人,一個女人和哥兒都沒有,誰知道你們會不會不把他當人,一起欺負他?”
看到許年,許二牛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猛地撞開陸不知道第幾,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笑着說:“年年,年年你過來,爹有事跟你說。”
許二牛臉上帶着討好的笑容,一邊說一邊強硬的把他往門外拽,生怕他不過去。
那樣惡心的嘴臉,許年又怕又嫌棄,手臂也傳來無法忍受的疼痛。
他忍着疼狠狠推開許二牛,一邊往陸家兄弟身後躲一邊說:“你幹什麼,誰要跟你過去,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