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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梨猩紅着眼看着台上的那枚舍利,只覺得背脊陣陣發涼。
緊接着厲瑤就撒嬌般的挽住了厲宴州的手。
“哥哥,我想要那枚舍利,正好用來給死去的小侄子祈福。”
厲宴州寵溺的捏了捏厲瑤的臉,然後舉起了手中的牌子。
“二十萬。”
沈清梨神色狠厲的拽過厲瑤的手。
“厲瑤你怎麼敢的?”
厲瑤神色無辜的看着沈清梨,可口中說出來的話卻像是一把尖刀狠狠的插進了沈清梨的心中。
“要不是當時,你爲了護住你媽的清白,你兒子也不會死,我這也是爲了你媽好,用她的頭骨做成舍利爲陽陽祈福,也是爲了幫她抵消罪孽。”
沈清梨看着厲瑤揚起的嘴角,恨不得將眼前的人千刀萬剮,她高高的抬起手,朝着厲瑤的臉就要打上去。
下一瞬一道重力將她狠狠的推翻在地上。
沈清梨整個人撞在了台階上,後背傳來一陣麻木的痛感。
厲瑤眼中含着淚,聲音哽咽的看着沈清梨。
“嫂子,你要是想要那枚舍利你直說就好,爲什麼要動手打人呢?”
厲宴州聽到厲瑤的話,神色更加的冷冽了。
“沈清梨,你現在怎麼會變得這麼的惡毒了?”
厲宴州的聲音不大,卻足夠將在場所有人的聲音吸引了過來。
“那不是留洋回來的天才拆彈專家沈清梨嗎,現在怎麼變得瘋瘋癲癲的?”
“什麼狗屁拆彈專家,一個連自己兒子都救不下來的廢物。”
“真是夠丟人的,身爲厲團長的夫人,竟然爲了一枚舍利就敢動手打人,厲宴州的臉都要被她丟盡了吧!”
那些嘲諷的聲音傳了過來,厲宴州目光更加的陰沉了。
“還不趕緊滾,難道還要等着我讓人將你丟出去嗎?”
沈清梨緊緊的攥着掌心,努力不讓眼中的淚落下,目光死死的盯着台上的那枚舍利。
“厲宴州,你知不知道那枚舍利是用什麼做的?”
厲宴州冷哼一聲。
“不管是用什麼做的,既然瑤瑤想要,那我今天就拍定了。”
說完厲宴州直接舉起了手中牌子。
“我點天燈。”
一句點天燈瞬間讓沈清梨所有希望全部破滅,她目光幾近哀求的看着厲宴州。
“厲宴州,我求求你,把那枚舍利讓給我好不好?”
厲宴州看着沈清梨,聲音卻冰冷無比。
“你不配!”
一句不配如同一雙無形的大手將沈清梨推入了萬丈深淵。
沈清梨絕望的看着厲宴州,隨後“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厲宴州的腳下。
“厲宴州,就當我求你,把舍利給我。”
厲宴州看着跪在地上的沈清梨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卻很快被他掩蓋了下去,他大步走上台從拍賣師的手中接過了那枚舍利,隨後緩緩朝着沈清梨一步步走來。
沈清梨滿含期待的看着厲宴州手中的那枚舍利。
可下一瞬,厲宴州卻直接跨過了沈清梨,將那枚舍利戴在了厲瑤的脖子上。
刹那間,沈清梨眼中的所有光亮暗淡了下去,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她舍棄了所有尊嚴換來的卻只有無情的踐踏。
原來愛與不愛,真的很明顯!
厲宴州冷眼掃過坐在地上的沈清梨,看向一旁的士兵。
“把夫人帶走,別讓她再出來丟人現眼。”
沈清梨被士兵像條死狗一樣的拖出了宴會廳。
她剛渾渾噩噩的回到家中臥室,門忽然被人用力踹開,厲宴州神色陰鷙的走了進來。
“沈清梨,你竟然敢派人將瑤瑤綁走,讓人教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