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演武場對峙，實力初顯與暗流再涌
靈脈異動結束後的第十天，西院的晨練比往常多了幾分緊張。演武場的聚靈陣雖已恢復到2.5倍靈氣濃度，陣紋中流轉的淡金色靈氣卻似有若無地繃緊，像蓄勢待發的弓弦。院外的竹林裏，總能瞥見東院弟子青色道袍的衣角，他們指尖凝聚的靈氣光點在晨霧中閃爍，目光掃過西院弟子時，帶着淬了冰似的敵意。陳默握着凡鐵劍演練“基礎劍法”，劍招劃過空氣時，竟能隱約聽到靈氣被割裂的輕響——他“煉氣中階5層後期”的靈氣，已能讓凡鐵劍沾染微薄靈韻。餘光裏，周明正湊着幾個西院弟子的耳朵低語，指尖在地面劃出靈脈走勢的簡圖，臉色凝重得像覆了層霜。
“陳師弟，你過來一下。”晨練剛結束，張謙的聲音就穿透演武場的靈氣層傳來。他依舊握着那根泛着靈氣光澤的鐵尺，尺身纏繞的淡灰色靈氣比往日稀薄了些，眼底的疲憊藏在皺紋裏，“靈脈異動後，東院的劉執事找過我三次，說西院靈脈是東院主峰靈脈的分支，要我們交出陣眼控制權。”鐵尺在掌心輕敲，發出“篤篤”的靈韻震顫，“華山規矩雖在，可東院背靠內門，暗裏的手段不會少。你多盯着林平之，李軒那小子，前些天剛突破到‘煉氣高階7層中期’，周身靈氣凝實得能壓彎靈木，戰力飆到280了。”
“煉氣高階7層中期”？陳默指節攥得凡鐵劍劍柄泛白，面板上自己“戰力220”的數字顯得格外刺眼。高階修士的靈氣壓制如同實質，光是想想李軒周身縈繞的靈壓，他就覺得經脈發緊。深吸一口氣，將涌到喉頭的澀意壓下，陳默躬身：“弟子明白，會盯緊林師弟。”
當天下午，陳默正在房間裏整理靈草筆記——書頁上用靈墨畫的“洗靈草”紋路還泛着微光，筆尖懸着的靈氣讓墨跡更顯清晰。突然，院外傳來靈氣爆裂的巨響，像是有靈具在碰撞中崩碎。他猛地起身，凡鐵劍出鞘時帶起一道淺白色的靈氣弧光，沖出門就見西院演武場上，周明的青色弟子服已被鮮血染透大半，左臂的傷口正汩汩往外滲血，靈氣在傷口處凝成細碎的光點，卻堵不住東院弟子的圍攻。
三個東院弟子呈三角陣把周明困在中央，爲首的王浩手持靈鐵劍，劍身上流轉的淡藍色靈氣如同活物，每一次劈砍都帶着“煉氣中階6層初期”的靈壓，地面的聚靈陣紋被劍氣斬出一道道淺痕。另外兩人握着靈鐵鋤，鋤尖的靈氣突突跳動，時不時朝周明的經脈要害砸去——那是想廢了周明的修煉根基！
“住手！”陳默的喝聲裹着靈氣炸響，凡鐵劍在前劃出一道半丈長的靈氣斬，直逼王浩後背。王浩猛地轉身，靈鐵劍橫擋，“鐺”的一聲巨響，兩劍相撞的瞬間，靈氣沖擊波掀得演武場的碎石漫天飛。陳默借着反作用力後退兩步，穩穩擋在周明身前，面板瞬間掃過三人：都是“煉氣中階6層初期，戰力230”，三人的靈氣連在一起，竟在周身形成了淡淡的靈氣屏障。
“西院的‘龜縮修士’終於敢露臉了？”王浩的靈鐵劍在掌心轉了個圈，劍身上的靈氣甩出細碎的光屑，“我們東院找周明討靈脈的說法，你也配插手？”他身後的弟子跟着嗤笑，靈鐵鋤往地上一拄，地面的靈氣被震得泛起漣漪：“凡品中靈根也敢擋路，等會兒讓你連劍都握不住！”
周明捂着傷口靠過來，氣息不穩：“他們說……說我們西院偷了東院的靈氣，要廢了我的修爲抵償。”陳默握着凡鐵劍的手緊了緊，劍尖的靈氣微微顫動——今天退了，西院弟子以後只會被東院當成隨意拿捏的軟柿子。他緩緩舉起劍，靈氣順着手臂往劍身涌，凡鐵劍的缺口處竟泛起了淡淡的白光：“華山規矩，弟子不得私鬥傷人性命，你們再動手，我就去內門找執法堂評理。”
“評理？”王浩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靈鐵劍突然暴漲三寸靈氣，“執法堂的劉師兄是李軒表哥，你去了，只會被按個‘挑釁東院’的罪名，廢了修爲扔出華山！”話音未落，他猛地踏前一步，周身靈氣驟然收緊，靈鐵劍帶着一道丈長的藍色劍氣，直劈陳默面門——那是“基礎劍法”的進階招式“裂風斬”，中階6層的靈氣讓劍氣邊緣都泛着鋒利的寒光。
面板上“危險預警：正前方，靈氣波動230（含劍招增幅）”的提示瞬間彈出，胸口的青銅玉佩傳來灼熱的溫度，像是有股暖流順着經脈涌向四肢。陳默瞳孔驟縮，側身的同時，靈氣瘋狂往腳下涌，整個人如同被靈氣托着般往後飄出丈許，藍色劍氣擦着他的衣角劈在地上，演武場的青石地面瞬間被斬出一道半尺深的溝，靈氣在溝底翻涌，久久不散。
還沒等他站穩，另外兩個東院弟子的靈鐵鋤已帶着靈氣砸來，鋤尖的靈氣凝聚成尖刺，直逼他的丹田和心口。陳默手腕急轉，凡鐵劍在身前劃出一道圓形的靈氣弧光，“叮叮”兩聲脆響，靈鐵鋤的尖刺被劍氣擋開，靈氣碰撞的碎片落在他的弟子服上，燙出一個個小洞。他趁機往後退到周明身邊，低聲道：“你往演武場東側退，那裏有張執事布下的低階防御陣。”
周明剛要動，王浩的劍又到了。這次王浩不再單打獨鬥，而是和另外兩人配合，靈鐵劍主攻，靈鐵鋤側擊，三人的靈氣連成一片，形成一張密不透風的靈氣網，將陳默的退路層層堵住。陳默的凡鐵劍在靈氣網中穿梭，每一次碰撞都讓他的手臂發麻——中階6層的靈氣強度，比他中階5層後期強了近三成，硬抗下去，經脈遲早會被震傷。
目光掃過王浩握劍的手腕，陳默突然有了主意。他故意賣了個破綻，靈氣往左腿涌，像是要往左側突圍。王浩果然上當，靈鐵劍帶着更強的靈氣劈來，劍招直指他的左腿經脈。就在劍氣即將及體的瞬間，陳默突然轉身，靈氣瞬間轉移到右手，凡鐵劍順着靈氣網的縫隙刺出——這是他在清河鎮挖靈礦時，從靈脈縫隙中悟到的“鑽縫劍”，專門找靈氣最薄弱的地方突破。
凡鐵劍的劍尖帶着提純後的靈氣，如同細針般刺破了王浩的靈氣屏障，直逼他握劍的手腕。王浩驚呼一聲，慌忙收劍，卻還是慢了一步，劍尖擦着他的手腕劃過，靈氣順着傷口鑽進他的經脈，攪得他靈氣紊亂，靈鐵劍“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你敢傷我！”王浩疼得額頭冒汗，另外兩個弟子見狀，立刻提着靈鐵鋤沖上來。陳默沒有戀戰，撿起地上的靈鐵劍，靈氣往劍身上一涌，對着兩人的方向劈出一道靈氣斬——雖然不是自己的劍，卻也帶着中階5層的靈氣，逼得兩人不得不後退防御。他趁機拉着周明往東側退，直到後背撞上一道淡白色的防御陣紋，才鬆了口氣。
防御陣亮起微光，將三人的靈氣隔絕在外。王浩捂着手腕，看着陣內的陳默，眼神怨毒：“你給我等着，李軒師兄不會放過你的！”說完，帶着兩個弟子狼狽地撿起靈具，罵罵咧咧地離開了西院。
周明靠在防御陣上，大口喘着氣：“陳師弟，你剛才那招‘鑽縫劍’太厲害了！居然能破了王浩的靈氣屏障，連中階6層的修士都擋不住！”陳默搖搖頭，收起凡鐵劍，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被汗水浸透，面板上的靈氣值從1900縷降到了1500縷，經脈也隱隱作痛。他摸了摸胸口的玉佩，剛才若不是玉佩幫他提純靈氣，“鑽縫劍”根本破不開王浩的屏障。
接下來的半個月，陳默把所有時間都用來修煉。西院2.5倍的靈氣濃度，加上玉佩的提純，他的靈氣增長速度比往常快了近一倍。每天凌晨，他都會去後山的靈泉邊，將身體泡在靈泉裏修煉——靈泉水的靈氣順着毛孔鑽進體內，不僅能緩解經脈的疲憊，還能讓靈氣運轉更順暢。
半個月後的傍晚，靈泉的水面突然泛起細碎的靈氣波紋，陳默丹田處傳來一陣強烈的脹痛，靈氣在丹田內瘋狂涌動，像是要沖破什麼束縛。他立刻盤腿坐在靈泉中央，雙手結印，引導着靈氣沖擊“中階5層後期”到“中階6層初期”的瓶頸。青銅玉佩貼在丹田處，傳來滾燙的溫度，一股精純的靈氣從玉佩中流出，幫他疏通了經脈中最頑固的堵塞。
“轟——”體內傳來一聲悶響，瓶頸被徹底沖破，靈氣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涌向四肢百骸，面板上的信息瞬間刷新：“境界：煉氣中階6層初期，靈氣值：2000縷（滿溢），戰力：240”。突破的瞬間，靈泉的水被靈氣掀起丈高的浪，周圍的靈木葉子紛紛落下，在他周身形成一圈靈氣漩渦。陳默握了握拳，指尖的靈氣能凝聚成半寸長的光刃——這就是中階6層的實力！
可還沒等他感受突破的喜悅，胸口的玉佩突然傳來急促的灼熱，像是有團火在燃燒。面板上“危險預警：東院方向，靈氣波動280（煉氣高階7層中期，含靈具增幅）”的提示刺眼地閃爍着。陳默猛地睜眼，只見東院方向的天空中，一道青色的靈氣光柱直沖雲霄，那是高階修士全力運轉靈氣的跡象——李軒來了！
他立刻沖出靈泉，靈氣往腳下涌，身形如同離弦的箭般往西院奔去。剛到西院門口，就見李軒站在數十個東院弟子中間，手裏握着一把泛着青色靈光的長劍，劍身上纏繞的靈氣如同蛟龍般遊動，面板顯示“低階靈劍·青鋒劍：靈氣加成+30，戰力+50，持有者：李軒（煉氣高階7層中期，戰力280）”。李軒的目光如同實質般落在他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陳默，傷了我的人，還敢突破？今天我就讓你知道，高階修士的靈氣，能把你這種凡品靈根的廢物壓得抬不起頭！”
陳默握着凡鐵劍，站在西院門口，身後是聞訊趕來的周明和數十個西院弟子。周明等人的靈氣雖弱，卻也紛紛拔出劍，將靈氣注入劍身，淡白色、淡灰色的靈氣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單薄卻堅定的屏障。陳默深吸一口氣，靈氣瘋狂往凡鐵劍涌，劍身上的缺口被靈氣填滿，泛着淡淡的白光——就算李軒是高階修士，他也不能退，西院的尊嚴，還有他自己的修仙路，都不能在這裏折戟沉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