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某種花香。
應該是洗衣液的味道。
蘇簡覺得全世界仿佛都按下了靜音鍵。
靜的連他倆的呼吸都有些“刺耳”。
“你沒事吧?”陸嶼率先打破了安靜,詢問着。
反應過來的蘇簡像觸電般從他身上彈了起來。
可下一秒她就後悔了。
她忘記了自己有低血糖,不能起太猛。
眼前的黑是真實的黑,她不受控制地向後倒去。
還沒等和地面有個親密接觸,腰間就被一雙大手穩穩摟着,斷絕了這種可能。
如果可以,蘇簡不想睜開眼。
對一個隨時隨地都會低血糖的患者來說,她寧願自己摔在地上,也比二次撞進陸嶼懷抱要來的好面對。
真的很尷尬。
這種狗血劇情現在都沒人寫了,竟然還會發生在她身上。
她努力穩了穩身形,略微後退半步,感受到她的動作陸嶼也鬆開了手。
“我、我沒事……剛剛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
她有些不敢和陸嶼對視,生怕他問自己剛才在沙發上湊過去幹什麼。
陸嶼瞧着她的樣子,意會到了她所想。
他點點頭,切換了話題,“沒事就好,是收拾完了嗎?”
蘇簡回是,指向臥室門口的幾個包裹,“今晚就先拿這些就行。”
她就簡單帶了兩件衣服,拿上日常要用的化妝品,其餘都是她工作要用的資料外加一台筆記本電腦。
四個包裹換她自己得拿個兩趟。
可陸嶼單手就全拎下去了。
蘇簡走在後面,看着他滿是男友力的背影,雙手捂着臉頰,眼底滿是開心。
真的好帥。
這個婚閃的太對了!
好安靜。
蘇簡在副駕瞄了陸嶼一眼。
倆人在上車後就一句話都沒有說。
其實蘇簡有好幾次想開口和他說點什麼。
可轉頭一看到他緊繃又帶了些嚴肅的側臉,她就咽了回去。
算了,還是不講話好了。
搞不好人家有開車不愛說話的習慣之類的。
蘇簡越想越覺得這個理由很貼合陸嶼,便老老實實看窗外風景去了。
而陸嶼此刻確實是有些低氣壓,但不是蘇簡想的那樣。
只是他上車前看了眼手下人匯報的調查進展,發現這起案件並不是尋常殺人案那麼簡單。
他便一路開車一路思考着案情,有那麼一會兒他甚至忘了副駕還有個人。
從蘇簡租的房子到陸嶼住的地方大概了開了半個多小時。
隨着猛禽在兩扇暗金色柵欄門前暫停,上方傳來清脆的一聲“嘀”,兩扇大門也隨之打開。
與此同時兩側各站着的名保安,一同朝他們敬禮。
他們駛過長長的香樟大道,經過高高的人造瀑庭,四周盡是數之不盡被修剪精美的綠植。
直至猛禽在一扇玻璃門前熄火,蘇簡都保持着看向外面的動作。
陸嶼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卻看到副駕的人沒有反應。
他疑惑地詢問,“不下車嗎?”
蘇簡轉過頭與他對視,似是有些不敢相信,“你說的市局家屬園區,是御瀾闕?”
“嗯,怎麼了?”陸嶼不明所以。
也不怪她這麼震驚,這個小區非常值得一提。
它可是江城地位最高的段氏家族,以集團名義專門爲烈士家屬而建的小區。
具體哪年建的她不記得了,但一直以來都不對外售賣。
五年前,突然放出了零星幾戶的名額,還只接受拍賣的形式。
它是江城高檔小區裏的高檔,也是江城獨一無二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