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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哥以後拿到自行車票,就給你買輛女式的,不鏽鋼車架那種,比哥這輛還氣派。”何雨柱說道。
“哥,真的嗎?”何雨水驚喜地問。
“傻丫頭,一輛自行車罷了,哥還能騙你?就是自行車票不好搞。”何雨柱說。
“沒事,我慢慢等。
再說,我現在還沒學會騎車呢,就算買了,我也騎不了。”何雨水打算一回去就開始學騎車。
“傻柱,你幹啥呢?”一大爺易中海突然出現在何雨柱身後。
何雨柱釘掛子時,被三大爺瞧見了。
三大爺剛在何雨柱這兒吃了癟,自然不肯善罷甘休,逮着機會就想報復。
他跑到一大爺家,一大爺立刻坐不住,跳了出來。
一大爺易中海爲何反應如此大?原來他一直等着機會敲打何雨柱,現在機會來了,自然不肯放過。
“我幹啥你看不見?你一個八級鉗工,眼神兒應該不差吧?”何雨柱陰陽怪氣地回了一句。
【今天我非得好好治治你,我易中海跟你姓!】
“你打算上鎖?”易中海冷冷地問。
“我上鎖關你啥事?”何雨柱反問。
“是沒關我事,但你這是侮辱我,侮辱整個院子裏的人!”易中海越說越激動,聲音整個四合院都聽得見。
“我就納悶了,我家門上裝個掛子,上把鎖,怎麼就侮辱你了?你怎麼不說你自己找不痛快呢?”何雨柱聽出了易中海的心思,知道他想借此找茬。
“你上鎖防誰?你這是把四合院所有住戶當賊!我們四合院年年都是街道先進,從沒丟過東西。
你現在上把鎖,這不是打大院裏每個人的臉嗎?你這是侮辱勞動群衆!你這是跟人民作對!”易中海大聲說道。
“易大爺,您是不是犯糊塗了?我家丟了東西,裝把鎖就成了跟人民作對了?您這頂高帽子,還是自己留着戴吧!您說咱們大院從沒丟過東西,那簡直是睜眼說瞎話!前幾天,我家白面少了半袋,花生米丟了一整袋,前天晚上小偷還光顧了。
易大爺,您是不是睡一覺,啥都忘了?要不咱們一起去街道辦評評理,看看我裝把鎖,是不是就成了人民的敵人,是不是侮辱了大院的勞苦大衆?”何雨柱可不怕跟易中海鬥嘴。
“我覺得傻柱這事兒幹得對。
我每次出去放電影,家裏就被翻得底朝天。
吃的用的,連錢都丟過。
可我一說,沒人幫我抓小偷,反而批我一頓,說我影響院子團結。”許大茂站了出來。
“嘿!許大茂,你跟傻柱不是死對頭嗎?咋幫他說話了?”三大爺問。
“我這是幫理不幫親!傻柱雖是我死對頭,但裝鎖這事兒沒錯。
人家丟了東西,還不許裝鎖?這不是給小偷留機會嗎?易大爺這麼急,是不是跟小偷有啥關系?”許大茂跟何雨柱不對付,但更恨易中海。
易中海在院子裏和顏悅色,對許大茂可從沒好臉色。
“許大茂,你老實點,我現在沒空理你!”易中海回頭瞪了許大茂一眼,許大茂嚇得往後縮。
“易大爺這是要在四合院搞一言堂!想當封建大家長!許大茂作爲院子一員,咋就沒資格說話了?就因爲他意見跟您這個土皇帝不一樣?”何雨柱也給易中海扣了幾頂帽子。
易中海心裏發慌,這種帽子一頂就能把他壓垮。
“何雨柱!現在說你裝鎖的事兒,別扯遠了!”易中海感覺無力。
“可許大茂剛才說的就是裝鎖的事兒。
我裝鎖防賊,您卻說我是侮辱勞苦大衆,脫離群衆,跟勞動群衆作對。
可我確實是因爲丟了東西才裝鎖的。
您不讓我裝,不是幫勞苦大衆爭臉,是給小偷行方便!要不這樣,這鎖我可以不裝,但以後我家再丟東西,您易大爺全包了。
咋樣?”何雨柱問。
“你家丟東西關我啥事?又不是我偷的!”易中海怒道。
“一大爺,您這是不打算講道理了?我裝鎖,您不讓,說我侮辱了勞動人民。
但我要是不裝,東西丟了,您又不賠。
您不覺得您這做法挺逗的嗎?難不成您想笑死我,好繼承我家那兩間房?可您也繼承不了,我笑死了,這房該雨水繼承才對。”何雨柱笑着說。
四合院裏的人偷偷樂了。
何雨柱察覺到院子裏人的心思,都覺得一大爺不講理。
院裏的人都有過丟東西的經歷,易中海卻一直護着賈家。
誰都知道,偷東西的就是賈家人,易中海也清楚,可他就是偏袒。
一大爺氣呼呼地:“裝!你盡管裝!今年評不上先進,就怪你何雨柱!”
“一大爺,這責任我可擔不起。
四合院評不上先進,不怪偷東西的,反倒怪丟東西的?這道理可說不通。
哎,一大爺,您別急着走,咱們把這事兒說清楚。”何雨柱看着易中海匆匆離去,大笑起來。
何雨水有些擔憂:“哥,你把一大爺得罪狠了,不怕他以後找你麻煩?”
“雨水,你記住。
我不肯按他的意思去幫賈家,就已經得罪一大爺了。
以後我做什麼,他都會在背後使壞。
這種人虛僞得很,你別被他騙了。”何雨柱說。
何雨水現在完全相信何雨柱了,就上鎖這事,她覺得易中海真是無理取鬧。
“哥,你放心。
我以後不會再搭理他們。”何雨水下了決心。
“傻柱,你又欠我個人情。
下次你帶飯盒回來,得給我一個。”許大茂不請自來,看着何雨柱擺了一桌菜,腳都挪不動了。
“我去!傻柱,你這是要擺一桌?你和雨水誰過生日?”
“誰也沒過生日。
我妹妹回來了,我給她做點好吃的。
我以前傻,把一群白眼狼養得肥肥的,卻餓着自己妹妹,以後我得好好補償她。”何雨柱說。
“要不怎麼說你傻柱呢?我才不管別人家的事。
不過誰不知道你傻柱喜歡秦寡婦。”許大茂對何雨柱笑了笑。
“許大茂,你信不信我揍得你爹媽都認不出你。”何雨柱揚了揚拳頭。
何雨柱瞧出許大茂不過是裝模作樣,便耍起無賴:“來,你倒是打一個讓我瞧瞧。
你自己以前啥德行,還不讓人說了?雨水,你說你哥以前是不是對秦寡婦有意思。”
何雨水瞥了何雨柱一眼,違心否認:“大茂哥你亂講,我哥才不是那種人。”
“哈哈,雨水,你這話可違心了。”許大茂笑道。
“許大茂,趕緊走,我們馬上要吃飯了。”何雨柱開始趕人。
“傻柱,今天這頓你得請我。
這四合院裏,那麼多人看着易中海不講理,就我敢站出來幫你說話,爲了你,我還把易中海給得罪了。
你說這頓飯你該不該請?我也不白吃你的,前幾天下鄉,老鄉送了我十個雞蛋,我都給你,你煮好了讓雨水帶到學校吃。”許大茂其實是想蹭何雨柱一頓飯,他廚藝不行,吃過何雨柱做的菜,再吃自己做的,簡直難以下咽。
“嘿!許大茂,你啥人我還不清楚?一毛不拔,這可不是你的風格!”何雨柱說道。
“那也得看對誰。
對院裏那些禽獸我是一毛不拔,但對朋友我啥時候小氣過?你何雨柱去打聽打聽,和朋友喝酒,我許大茂哪次不是搶着付錢?”許大茂一臉得意。
“嗯,這話我信。
爲了報復我,你舍得花五十塊錢請黑狗。
狗日的,我說你許大茂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那麼多錢,你也舍得。”何雨柱說道。
許大茂有些尷尬:“你還好意思說,從小到大,你欺負我多少回了?我爹媽都沒你打得多。”
何雨水在一旁聽着兩人的糗事,笑得前仰後合。
這兩人從小就是死對頭,一個往東,另一個肯定往西。
易中海回到家,氣得摔了一個碗,當然挑的是有裂縫的,新的他可舍不得。
一大媽在一旁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易中海把火氣撒到她身上。
沒能給易中海生個一兒半女,一大媽一直覺得愧疚。
易中海表面上對她客客氣氣,實際上根本不把她當人看,動不動就惡語相向,甚至拳打腳踢。
一大媽沒有工作,又沒生養,在家裏一點地位都沒有,也沒有娘家人撐腰,只能逆來順受。
“這傻柱!如今愈發離譜了!他在門上加鎖,這是打誰的臉?打的是這四合院裏所有人的臉,是打我易中海的臉!”易中海氣得暴跳如雷。
“老易,傻柱如今長大了,咱們也管不了啦,就別管他了。
關系鬧這麼僵,以後也別指望他給咱們養老。
咱們自己多存些錢,有了養老錢,還怕沒法養老?”一大媽勸道。
“你懂什麼?我現在不是操心養老的事兒。
傻柱現在是跟我對着幹,跟我作對!他竟和許大茂那家夥混到一塊兒去了!”易中海也納悶,傻柱和許大茂這對死對頭,咋就走到一起了呢?
許大茂一肚子壞水,傻柱要是跟他學上一點,以後就別指望傻柱給自己這個一大爺養老了。
二大爺劉海忠悠閒地在家喝着小酒,桌上擺着一碟花生,還有一個煮雞蛋。
劉光天伸手想去碟子裏抓花生吃,手還沒碰到,一雙筷子“啪”地抽過來,精準地打在他手指上。
“哎呀!”劉光天痛呼一聲,趕忙把手縮回去。
“錢都賺不到還想吃這個?我讓你們吃飽就不錯了。
想吃,自己掙錢去。”劉海忠最偏心大兒子劉光明,二兒子劉光天和三兒子劉光福,他根本不把他們當人看。
劉光天和劉光福表面上對劉海忠唯命是從,心裏卻對他怨恨至極。
二大媽和劉海忠如出一轍,也只偏愛老大,根本看不起老二和老三。
劉光天和劉光福來到外面。
“哥,許大茂去傻柱家了,應該在傻柱家吃飯。”劉光天說。
劉光福往傻柱家瞅了一眼:“這倆人咋走到一塊兒了?”
“還不是爲了對抗一大爺。
傻柱跟一大爺鬧翻了,許大茂一直和一大爺不對付,這不就有共同的敵人了嘛。”劉光天說。
“今天傻柱買了肉買了雞,要是咱們也能去吃一口就好了。”劉光福饞得直咽口水。
“你就別想了。
咱們跟傻柱關系又不好。
咱爹還跟他是對頭呢。
他的東西能給咱們老劉家的人吃才怪!”劉光天說。
這時,何雨柱家桌上已經擺了幾道菜,香氣撲鼻。
“傻柱,你這廚藝,真是沒得挑。”許大茂開了口。
秦淮如一直琢磨着怎麼給何雨水洗腦,可何雨柱看得緊,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
眼瞅着何雨水吃完飯要去上學了,秦淮如還是沒找到機會跟她說上話。
“你那套對傻柱沒用了,他現在精着呢。”賈張氏對秦淮如的法子嗤之以鼻。
“管不管用,我都得試試。
不然還能咋辦?你以後可別再惹傻柱了,不然連緩和的餘地都沒了。”秦淮如說道。
“你放心,我肯定不拖你後腿。”賈張氏說着,心裏也饞了。
自從賈家和何雨柱鬧僵,她就沒再吃過肉。
棒梗聞着何家飄來的香味,手裏的窩窩頭怎麼也咽不下去。
“這太難吃了,媽,我要吃肉,你去傻柱家給我弄點來!”棒梗把碗往桌上一摔,碗在桌上轉了幾圈,差點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