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看着這些百姓,想要嚐試一下,問道:“大家有願意跟我剿匪的麼?每人賞一百斤粟米,五十斤肉,二兩銀子。”
見百姓有些蠢蠢欲動,陸晨加大賞賜道:“若是殺死一個匪兵,獎勵一兩銀子,頭目五兩銀子,匪首十兩銀子。”
王二柱剛想出列,就被身後的二妮拉住,低聲道:“你瘋了,這是去剿匪,那些山匪這麼多年,郡城守軍都打不過他們,你想去送死?”
許久,一個百姓都沒有出列,他們很想掙下這筆錢,但是也想保命。
陸晨嘆氣道:“既然沒人願意,那就繼續領糧吧,但是本官也不可能一直發糧,那時候你們還要過回之前的生活。”
“大人”,一個青年漢子站出來說道:“不是我們不想剿匪,也不是我們怕死,只是整個陰平郡上上下下都知道,這青洋山根本剿不了。”
“剿不了?”陸晨大聲道:“本官是清源縣縣令,那他在清源縣境內,本官就要剿了他,不管他身後有什麼人,只要清源縣百姓上下一心,就沒有做不成的事。”
本以爲是一場激情的演講,結果沒一個人呼應。
許久牆根那幾個維持秩序的青年說道:“大人我們想加入,我們七人都是一個人,也沒什麼牽掛,只要能天天吃上這麼好的稀粥,我們願意加入。”
說話的正是孫石頭,這七個青年的領頭,他比較聰明,另外六個人都聽從他的指揮。
這幾天調查,這幾個青年雖然都是無牽無掛,卻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最多就是偷雞摸狗,上山找些野味,勉強度日,只是不着村裏人待見,總是被趕出村。
陸晨佯裝激動道:“好,以後你們就是本縣的衙役,本官貼身護衛,一會跟我去領身衣物,在一人配一把刀,等到本官召集好人手,咱們就去剿匪。”
當百姓聽到,這七個人成了衙役,還是縣令的護衛,全是滿臉的不可置信。
畢竟就是七個整天遊手好閒,無所事事的毛頭小子,現在轉身成了他們惹不起的人。
瞬間人群中走出十幾個青年,也要加入,甚至父母上前勸說,也被他們甩開。
年輕人誰不想當衙役、捕快,平日中看到捕快去村裏,那都是仰着頭,尾巴翹上天一樣。
再看那些村民,像個孫子一般的低頭哈腰,那個青年能不羨慕,現在居然有這麼好的機會,他們不想放棄。
陸晨見有些父母,不想讓自己的自己兒子去冒險。
勸說道:“既然大家想要加入,本官自然歡迎,但是看你們父母十分擔心,畢竟這也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本官現在給你們一個方法,先來縣城接受訓練,每天三頓飯菜,本官負責,保證你們好吃好喝。
等到剿匪之時,若是想要退出,本官也不會強求,不過你們以後將不是衙役,也不能享受待遇。”
幾人父母聽完,眼睛一亮,可以不用送死,還能享受待遇,每天好吃好喝。
雖然只有一段時間,但是也能爲家裏省下不少糧食,這是天大的好事。
一時間大多青年出列,紛紛請求加入。
陸晨嘴角微微上揚,找到一根一米七左右的木棍。
對着孫石頭說道:“你帶着剛剛出列的十幾人,去一旁空地,所有高過這個木棍的才能加入。”
古代尤其是挨餓的年代,平均身高都不高,這還是西北之地,青年身高要高一些。
即使這樣,超過一米七的人也不多,主要是營養跟不上。
這些後出來的人不幹了,紛紛表示一定要參加,成爲衙役,縣令大老爺的護衛。
陸晨卻正色道:“你們打的什麼心思本官清楚,但是這就是要求。”
“那孫石頭他們也沒有達到要求,大人爲什麼要招收他們?”一些青年大喊道。
“他們最先報名,誰讓你們不早點報名,現在想要參加的,就去排隊測量身高,不然就在這裏領糧吧。”說完陸晨也不再理會這些人。
幾千斤的粟米發放完,人群散去,只剩下一群被招募的青壯。
陸晨將這些人留了下來,一共才四十人,這是陸晨篩選的。
在縣城找了一個宅子,將這些人安頓在這裏。
準備明天一早開始訓練,自己手機裏,正好有民兵訓練手冊,就依照這個訓練他們。
清晨陸晨早早起來,讓春桃負責發糧,不過這次減少糧食的發放量,一次只發三千斤,沒人只能定額領取,不再無限制發放。
肉粥也稀了很多,不過多加了一些鹽,畢竟陸晨系統背包有很多。
陸晨一早來到四十人居住的院子,只有八人起來,其中就有孫石頭七人,其他人都在睡覺。
將所有人叫起來,拿出十道肉菜,跟縣衙廚師做的菜放一起,還有兩大桶粟米飯。
這群青年開始搶奪起來,畢竟這十道菜的味道,他們這輩子都沒吃到過。
香的他們差點咬到舌頭,兩大桶粟米飯,很快就被吃完。
即使是縣衙廚子做的食物,他們也吃的非常香甜。
看這些人吃的差不多,陸晨說道:“明天開始,就是這個時間起床,必須在院子裏整列站好。
若是有誰做不到,飯菜減量,沒有做到的人不準吃飯,聽到了沒有。”
四十人看着陸晨,紛紛保證,一點紀律性都沒有。
陸晨也不急,拿出四十套迷彩服給他們換上,開始帶着他們向城外趕去。
五公裏越野正式開始,誰要是跑不到,中午沒飯吃。
陸晨還特意拿出一盤紅燒肉,告訴他們,這是表現好點三人,中午可以獨享。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出了城門,圍着城門開始跑了起來。
陸晨就在後面跟着,他被系統增強過體魄,跑這些人跟玩一樣。
有人倒下陸晨也不管,就等着最後三人出現,只要讓他們三個嚐到甜頭。
以後這些人就好管理,這也是陸晨篩選的一個過程。
就在陸晨訓練新兵的時候,縣城中一個角落中,三人正在喝着茶。
王安河三人,靜靜地看着,眼神充滿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