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嘍友友們上午好啊。大家能看到我身後是什麼地方嗎?】
天幕這一次的直播時間與之前不同,是在上午,魏皇和百官還在朝廷議事,就忽然聽到天幕傳來的聲音,於是一群人就這麼浩浩蕩蕩地到室外觀看天幕了。
“去將長公子帶過來。”魏皇對身邊的內侍吩咐道。
百官聽見這話,紛紛拉高了心裏的警覺線。
皇帝竟然這樣看中長公子,糟糕,不會動了想立他爲太子的心吧。
秦蘇原本在寫魏皇布置的作業,寫得愁眉苦臉的,一聽內侍的話,直接甩下筆就跑了。
不用寫作業比什麼都好。
【沒錯,這裏就是魏皇陵,由於前兩次直播的數據非常好,就和官方進行合作,給大家直播考古。這位就是我們專門研究魏朝的歷史學家秦宇,聽說他的祖上還是魏朝皇族哦。】
魏皇虎軀一震,什麼,這人竟然是朕的子孫?
那你怎麼敢去挖你祖先的墳的。
比起魏皇,其他人更在意的是魏皇的血脈竟然延續了兩千年之久。
一時間,所有人都在想,自己的血脈是否延續了兩千年。
“老天不公。”屈笙捶胸頓足,惱恨道,“一個暴君,怎配活在世上,又怎配香火延續千年,老天不公!”
天幕上,秦宇帶着手套小心捧起一捆竹簡,在面對鏡頭時說道:
【這一捆竹簡是二世最早的日記,可以追溯到魏皇元年,這一處的文獻資料保存非常完好,幾乎能讓我們窺見二世是一個怎樣的人,以及兩千年前的魏朝究竟是怎樣的,並且二世寫的基本都是大白話,這讓我們解讀起來非常簡單,沒有其他文獻史料解讀起來困難。】
原來這一期的內容是這個。
官員聽見是要當衆公布秦蘇寫的日記,頓時放下心來,只要不是關於政事,他們就可以輕鬆一下。
魏皇倒是饒有興趣,他現在對自己這個兒子非常感興趣。
所有人都覺得長公子秦蘇就是爛泥扶不上牆,只有他覺得秦蘇是在藏拙。
魏皇大手一揮:“既然是日記,那就大擺筵席,聽個樂。”
“唯。”
鹹陽宮附近的府邸,一聽說這期內容是讀長公子的日記,也紛紛擺開宴席,當個樂子聽。
奏樂,起舞。
還有美人在哪?
只有秦蘇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親愛的後世子孫們,日記,隱私,懂?
【秦皇元年十月,每天都在幻想能不能再來出現一個國家,君父自從不打仗之後就開始抓我教育,天天都是作業作業作業,想死。】
【秦皇二年三月,今天跑到祖宗廟前告狀了,君父壓榨童工,我還沒滿十一呢就讓我上朝,雖然你家真的有皇位要繼承,但是我也是真的爛泥扶不上牆。君父,求放過。】
【二年五月,高弟,你千萬要努力啊。你對我的挑釁我視而不見,我對你的期望你不能放棄。一切都是爲了太子,只要你成爲太子,我就可以做躺平了……】
「啊,這就是二世嗎?不知道的我還以爲是我呢。」
「笑死,沒人制裁魏皇他就給祖宗告狀,咋地,他祖宗是能從棺材裏面出來給他撐腰嗎。」
「難怪二世期間要頒布未成年法,原來是自己淋過雨啊。」
「秦蘇的用詞好現代化,以前古人都是這麼說話的嗎?」
秦蘇瞅見這一句話,後背冷汗都下來了。
自從上次被魏皇要挾看日記,秦蘇連夜把自己之前寫過的日記全燒了。
“秦蘇。”魏皇喚一聲。
秦蘇抬頭。
“日後你去宗廟,需得過問朕。”
秦蘇:……好的君父。
官員一直聽秦蘇的日記,最大的感受就是長公子很有自知之明,自己扶不上牆,他明白。
雖然好笑,但聽久了也覺得無趣。
【二年十二月,大雪連下數月,天寒地凍。各地黔首家無餘糧,君父開倉救濟也收效甚微,馬車路過侯府,下人將肉喂給畜生,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難怪二世這麼不喜歡宗室,換我我也不喜歡。」
「冷知識,二世說的一直是黔首不是百姓,魏朝的百姓那可是有家底的,只有黔首才是後面說的普通百姓。」
「不管什麼時候百姓才是真的苦。」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真的好形象啊。」
大雪,沒糧食了。
耳朵聽見關鍵詞,魏皇和官員紛紛抬頭。
等聽見有人用羊肉喂狗,頓時心痛不已。
肉難得,這到底是哪戶人家,如此暴殄天物,你喂狗還不如拿出去救濟黔首。
魏皇臉色沉下來,瞪了秦蘇一眼。
是哪個侯府你倒是寫清楚啊。
秦蘇感到莫名其妙。
“陛下……”
百官紛紛站出來。
魏皇阻止了他們:“既然是明年的事情,開春之後督促黔首種糧。”
朝廷現在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明年到底是糧食收成不好還是有人作祟,誰也說不準。
身爲皇帝,他能做的就是盡量在糧倉裏面多屯些糧食。
【二年十二月,我宣布,我達成此生最高成就——劫富濟貧。】
一個“劫”字,徹底觸發了魏朝宗室貴族的雷達,這些人紛紛抬頭,想看看秦蘇究竟做了什麼。
魏皇也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事情,能讓秦蘇十一歲就宣布是自己一生的最高成就。
【路過豐縣,黔首大多骨瘦如柴,有幾個地痞流氓,因得罪當地豪強被趕入深山老林,夫妻不能相見。他們身強體壯,各個都是英雄好漢,這簡直就是老天爺賞我的綠林好漢。在我幾番勸說下,他們幾個終於決定和我一起幹票大的——我們去搶劫地方豪強的糧食。】
秦蘇的日記就像是在懲罰不認真聽的人。
王觀揉了揉耳朵,不敢相信地問旁邊的人:“我剛才沒聽錯吧,長公子要做什麼?”
長公子要搶劫地方豪強的糧食?
地方豪強在哪裏?被魏皇遷到了鹹陽附近。
長公子這是要做什麼,還嫌魏國不夠亂是嗎?
鹹陽附近的豪強聽見這句話,氣得臉都紅了。
“公子長,誠可憎也!”
官員和豪強的反應激烈,但評論更加激烈。
「???什麼玩意兒?」
「不會是我想的那一隊人吧?」
「救命,怎麼有人這麼有腦子啊。」
「威爾士我告訴你,你可以是任何人,但你千萬不能是我的白月光。」
「生平第一次不敢看別人的日記。」
「也不一定就是魏蘇吧。」
「……」
「……」
「真的,魏蘇名字一出來我就覺得是他了。」
「救命啊,秦蘇如果要化名,真的沒有比魏這個姓更合適了,而且還是在豐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