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宮硯深就被過山車軌道吸引了,那軌道蜿蜒曲折,像一條巨龍盤踞在那裏。
他拉着宮彧的手不肯走,眼睛裏滿是渴望,大聲說:“爸爸,我想坐那個!”
宮彧想了想,蹲下來跟他商量,他的眼神裏充滿了耐心和溫柔:“等你再長大一點,爸爸就陪你坐,今天我們先去玩海盜船好不好?”
譚天弈趁機牽起宮硯澄的手,那手小小的、軟軟的,就像棉花糖一樣。
他笑着說:“小寶跟我再去爬攀岩牆吧,我看到有會發光的那種。”
小姑娘眼睛一亮,立刻點頭,還不忘回頭朝哥哥做了個鬼臉,那鬼臉俏皮可愛,讓人忍俊不禁。
海盜船上,宮硯深一開始還嘴硬說不怕,胸脯挺得高高的,一副小男子漢的模樣。
可船身蕩到最高點時,他突然緊緊攥住宮彧的胳膊,指關節都泛白了,卻梗着脖子不肯喊出聲。
宮彧憋着笑,悄悄把他往懷裏帶了帶,輕聲說:“怕就說一聲,爸爸護着你。”那聲音低沉而又溫暖,就像一座堅實的港灣。
另一邊的攀岩牆上,譚天弈就在宮硯澄旁邊,隨着音樂響起,那音樂歡快激昂,仿佛在爲他們加油助威。
小姑娘偷偷看他,眼神裏帶着一絲羞澀和不安,輕聲問:“哥哥,你會不會覺得幼稚呀?”
譚天弈笑着搖頭,指了指不遠處正在給他們拍照的張初影,說:“你看張老師,比我們玩得還開心呢。”
下午在商場餐廳吃飯時,宮硯深指着鄰桌的棉花糖機悄悄對譚天弈說:“哥哥,我要那個!”他的聲音雖然小,但充滿了期待。
譚天弈剛要起身,宮硯澄已經舉着小手,眼睛亮晶晶的,大聲說:“哥哥,我要粉色的!”
他笑着買來兩串棉花糖,那棉花糖蓬鬆得像兩朵潔白的雲,在燈光的照耀下,散發着柔和的光芒。
宮硯澄小口小口舔着,糖屑沾在嘴角,像只偷吃的小花貓,那模樣可愛極了。
譚天弈拿出紙巾幫她擦掉,她卻突然湊過來,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聲音軟軟的:“謝謝哥哥。”
宮硯深見狀,也舉着棉花糖湊過來,大聲說:“我也要謝謝!”
譚天弈笑着把臉湊過去,被他用沾着糖的小手拍了一下,三個人都笑了起來,那笑聲清脆響亮,充滿了歡樂。
宮彧把這一幕拍了下來,那照片將會成爲他們美好回憶的見證。
飯後路過抓娃娃機,宮硯深站在那裏挪不動腳,眼睛緊緊盯着裏面的娃娃。
宮彧試了三次都沒抓到,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好意思,撓了撓頭。
譚天弈笑着接過遊戲幣,操控搖杆時指尖微動,看似隨意的一下,爪子卻穩穩勾起了個恐龍玩偶。
“哇!哥哥好厲害!”倆孩子歡呼起來,那歡呼聲回蕩在商場裏,充滿了喜悅。
宮彧挑眉看他,笑着說:“深藏不露啊。”
譚天弈笑了笑,把恐龍遞給宮硯深,又抓了個兔子玩偶塞給宮硯澄,謙虛地說:“運氣好而已。”
傍晚坐摩天輪時,轎廂緩緩升到最高處,整座城市的風景盡收眼底。
宮硯深趴在玻璃上數高樓,他的小嘴不停地嘟囔着,眼睛裏充滿了好奇。
宮硯澄靠在林清越懷裏看夕陽,那夕陽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把天空染成了一片絢爛的紅色。
宮彧突然開口:“小譚,謝謝你今天陪我們帶孩子們出來玩。”
譚天弈望着窗外漸暗的天色,那天空就像一幅漸漸褪色的畫卷,輕聲道:“我也很開心。”
他轉頭時,正好對上宮彧望過來的目光,那雙總是帶着溫和笑意的眼睛裏,此刻映着晚霞,像落了片星辰,那星辰璀璨而又迷人。
馬戲表演開場時,小醜拋彩球的環節突然把球扔向觀衆席,一個黃球正好落在宮硯深懷裏。
他愣了愣,那表情就像一只受驚的小鹿。突然跳起來把球扔回去,引得周圍人都笑了,那笑聲就像一陣歡快的浪潮。
宮硯澄則被空中飛人的表演驚得捂住嘴,眼睛瞪得大大的,直到演員穩穩落地,才拉着譚天弈的手鼓掌,興奮地說:“他們飛得好高呀!”
晚上準備回家時,宮硯深抱着抓的恐龍玩具和譚天弈給他買的機器人模型,那玩具就像他的寶貝一樣,被他緊緊地抱在懷裏。
宮硯澄則抱着譚天弈抓的毛絨兔子,腳步都有些發沉,玩了一天,她有些疲憊了。
譚天弈索性把宮硯澄抱起來,她的小腦袋靠在譚天弈的肩膀上,眼睛微微閉上,顯得十分乖巧。
宮硯深一邊拉着宮彧一邊拉着譚天弈的衣角,慢慢跟着走,那模樣就像一只跟在大人身後的小尾巴。
張初影在後面拿着兩小包的玩具和零食,悄悄記錄下這溫馨的一幕。
她看着這一幕,突然想到什麼,莞爾一笑,那笑容裏充滿了幸福和感動。
譚天弈察覺到什麼,轉頭對她笑了笑,那笑容溫暖而又友好。
進電梯時,宮硯澄趴在譚天弈肩上,聲音迷迷糊糊的,就像在說夢話:“下次……還要一起出來……”
譚天弈側頭應着“好”,又隱晦的看了眼前宮彧寬厚的背影,心裏忽然變得很柔軟,那柔軟就像一片溫暖的湖水,輕輕地蕩漾着。
零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主人,檢測到孩子們的情緒指數爲‘極度愉悅’。】
譚天弈嘴角彎起,那笑容裏充滿了滿足和欣慰,輕聲回應:“嗯。”
有些守護,不必驚天動地,或許只是陪他們玩一場遊樂園,就已足夠。
守護一個人,不止是護他周全,還可以是陪他和家人一起,把平凡的日子,過成閃閃發光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