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仔大喬的絕密日記
2025年7月28日 陰有小雨
凌晨一點,手機在床頭櫃上震動,是陌生號碼發來的彩信:一張模糊的照片,王建國和稅務局的人一起走出公司大門,臉色鐵青。附言:"他自身難保了。"
我盯着照片看了半分鍾,指尖冰涼。會是誰發來的?趙凱?還是王建國的其他仇家?不管是誰,對我來說都是好事。
"誰啊?"我媽翻了個身,聲音含糊。
"垃圾短信。"我把手機塞回枕頭底下,後背沁出一層冷汗。王建國被查,意味着趙凱的靠山不穩了,他的律師函或許也沒那麼可怕了。
但我不敢掉以輕心。王建國這種老狐狸,不會這麼輕易就被打垮。
凌晨三點,老陳發來消息:"劉洋又放料了,說你當年在菜市場賣菜的時候缺斤少兩,還坑過老人家的錢。"
我點開微博,#旺仔大喬 菜市場黑料# 已經沖上熱搜前十,點進去全是營銷號編的故事,說我"從小就心術不正"、"爲了錢什麼都幹得出來"。
"這個狗東西!"我媽搶過手機,氣得渾身發抖,"他怎麼不去死!"
"急什麼。"我揉着太陽穴,頭突突地疼,"他越是急着潑髒水,越說明他心虛。"
"那現在怎麼辦?"
"涼拌。"我看着窗外,天快亮了,"讓他編,編得越離譜越好。等他編累了,我再一巴掌扇回去。"
早上六點,小林頂着黑眼圈進來,眼睛腫得像核桃:"喬姐...昨晚的直播回放被人剪輯了,把你說的'20級燈牌加微信'剪成了'刷到100萬就加微信',現在全網都在傳你敲詐。"
我點開視頻,剪輯得很拙劣,但足夠誤導人。評論區裏已經炸了,#旺仔大喬 敲詐# 沖上熱搜,熱度比菜市場黑料還高。
"趙凱幹的。"我把手機扔到一邊,"除了他,沒人有這麼完整的直播錄像。"
"那現在怎麼辦?"我媽急得團團轉,"要不要發聲明澄清?"
"澄清?"我笑了,"現在發什麼都有人罵。讓法務準備材料,告他誹謗。"
"告他?"小林愣了一下,"我們現在已經夠亂了..."
"亂才要告。"我看着她,"越是亂,越要讓別人知道我們不是好欺負的。"
上午八點,法院的傳票又來了,這次是趙凱的,告我"欺詐",要求返還打賞並賠償精神損失,索賠金額高達兩百萬。
"兩百萬?"我笑了,"他怎麼不去搶銀行?"
"還有..."小林聲音發顫,"音樂平台剛才發消息,說要下架你的翻唱作品,包括《念論》。"
我愣了一下,後背沁出一層冷汗。下架翻唱作品?那我幾乎沒什麼作品了。
"爲什麼?"
"說是...版權方要求的,籠速忘和筆陳章的工作室都發了函。"
"呵。"我笑了,"牆倒衆人推啊。"
"那現在怎麼辦?"我媽急得眼淚都出來了,"真要被他們趕盡殺絕嗎?"
"趕盡殺絕?"我看着她,"媽,你忘了我們當年是怎麼從菜市場活下來的?比這難十倍的日子我們都熬過來了,這點事算什麼?"
我媽沒再說話,默默地擦着眼淚。
上午十點,趙凱發來微信:"王總出事了,你知道嗎?"
"知道。"我回他,"恭喜你,換老板了。"
"別得意。"他秒回,"就算王總倒了,我的官司也不會撤。"
"隨你。"我回了兩個字,拉黑了他的微信。
中午十二點,李曼妮發了條微博,配了張新專輯的封面,說"專注音樂,不問世事"。評論區裏她的粉絲刷"清流""正能量",順便把我踩得一文不值。
"她還有臉發?"我媽氣得吃不下飯,"要不要把她偷稅漏稅的證據放出去?"
"再等等。"我看着李曼妮的照片,她穿着紅色連衣裙,笑靨如花,"現在放,只會讓人覺得我在轉移視線。"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等到她最得意的時候。"我拿起吉他,撥了個和弦,"讓她先高興幾天。"
下午兩點,粉絲數跌破一千三百萬,五天掉了七百多萬。平台發來消息,說我的賬號"風險過高",限制了直播功能,只能發短視頻。
"這是要趕盡殺絕啊。"我媽看着消息,聲音發抖,"大喬,要不咱別幹了,回老家吧,媽還有點積蓄,夠咱娘倆過一輩子。"
"回老家?"我看着她,"回老家就能躲過官司?就能躲過劉洋和趙凱的糾纏?就能讓那些罵我的人閉嘴?"
"那..."
"沒有那。"我打斷她,"從十四歲在菜市場剝爛菜葉那天起,我就沒逃過。現在更不會。"
下午四點,老陳發來消息:"王建國的公司被查出偷稅漏稅超過一個億,稅務局已經立案調查,他本人被限制出境了。"
"知道了。"我回了三個字。
"趙凱好像慌了,剛才去了趟王建國的公司,出來的時候臉色很難看。"
"慌就對了。"我笑了,"他以爲抱上了金大腿,沒想到是根燒火棍。"
下午六點,劉洋發了條微博,說"正義或許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配了張法院的傳票照片。評論區裏他的粉絲刷"加油""支持維權"。
"正義?"我看着屏幕,"他也配談正義?"
"喬姐,法務說可以反訴劉洋誹謗,證據已經收集得差不多了。"小林拿着文件進來。
"那就反訴。"我籤了字,"索賠金額不用太高,一百萬就行,主要是惡心他。"
晚上八點,我發了條短視頻,沒有說話,只是彈了首自己寫的歌,《菜市場的夜》。
"十四歲的夜晚,菜市場的燈很暗,我蹲在地上剝着爛菜葉,媽媽在旁邊哭紅了眼..."
視頻發出去不到半小時,播放量就破了百萬,評論區裏有罵我的,也有同情我的。
"突然有點心疼她。"
"誰不是爲了生活在掙扎呢?"
"加油,挺過去。"
我看着那些評論,突然覺得很可笑。以前順風順水的時候,沒人在乎我寫的歌;現在落難了,反而有人聽了。
晚上十點,老陳發來消息:"李曼妮和趙凱見面了,在一家咖啡館,聊了半個小時。"
"聊什麼?"
"不知道,但看起來氣氛不太好,好像吵起來了。"
"有意思。"我笑了,"趙凱想找新靠山,李曼妮未必看得上他。"
"還有,劉洋的老家被人扒出來了,他爸是個賭鬼,欠了一屁股債,他這次告你,可能是爲了錢給他爸還債。"
"我就說他怎麼這麼急着要錢。"我回了個微笑的表情,"老陳,幫我個忙,把他爸欠賭債的證據找出來,匿名發給劉洋的粉絲群。"
"明白。"
十一點,外面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我打開日記,寫下:
"7月28日,粉絲數一千兩百八十萬。王建國被查,趙凱慌了。李曼妮和趙凱見面,不歡而散。劉洋想靠官司錢給他爸還賭債,算盤打得真精。音樂平台下架了我的翻唱作品,直播被限制。形勢很糟,但還沒到最壞。劉洋的黑料很快就會曝光,趙凱的官司不足爲懼,李曼妮蹦躂不了多久。我不會輸,至少不會這麼輕易輸。那些想把我踩死的人,等着吧,我會爬起來,然後把你們一個個踩在腳下。"
合上日記本,喉嚨又開始疼。我喝了口冰水,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帶來一陣刺痛。
但我不在乎。疼,說明我還活着。活着,就能戰鬥。
劉洋,趙凱,王建國,李曼妮...你們都給我等着。
我旺仔大喬,從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雨還在下,敲打着窗戶,像一首悲壯的歌。
我知道,明天會更難。
但那又怎樣?
我已經一無所有,沒什麼可輸的了。
那就,血戰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