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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景川住了十天院,就迫不及待地出院了。
因爲,終於到了送他妹妹出國的日子。
將柒柒送上飛機時,蔣景川心裏的大石頭終於落下。
蔣景川開始爲離開做準備。
每年喬言心都會跟幾個閨蜜在山上的山莊聚一聚。
到日子那天,喬言心不出意外地帶上了他和蔣之。
這次的人很多,喬言心特意介紹蔣之。
這個圈子傳消息很快,喬言心爲蔣之打蔣景川的事,衆人早已聽聞。
所以,想巴結喬言心的,都捧着蔣之聊。
喬言心淡淡地看着。
晚上無聊,衆人邊喝酒邊玩遊戲。
蔣之抽到紙條,要跟在場的女士熱吻三分鍾。
他裝作害羞地看向喬言心,衆人起哄道,“親一個,親一個!”
仿佛角落裏的蔣景川,這個合法丈夫不存在一樣。
蔣景川只是看着,喬言心就算跟蔣之真的如何,他也不在意了。
就在蔣之靠近喬言心,揚起頭,唇馬上要挨上去的時候,喬言心忽然偏過頭。
她一口幹了杯中的酒,說,“我替他喝。”
其他人不敢多說什麼。
輪到蔣景川時,他抽到的是被上一個人澆一瓶酒。
蔣景川想喝酒,卻被蔣之阻止,“都喝酒,咱們這遊戲還怎麼玩啊?遊戲而已,別這麼玩不起,言心,你說是不是?”
喬言心沉默了一瞬,說,“蔣之說得對,遊戲而已。”
“那哥哥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蔣之挑了一瓶冰過的洋酒,大笑着打開。
他一邊笑,一邊猛地用酒澆在蔣景川頭上。
說是遊戲,卻是以踐踏蔣景川的尊嚴爲樂。
冰冷的紅酒劈頭蓋臉地流下來,蔣景川被高度數的烈酒嗆得咳嗽個不停。
他今天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襯衫,酒水打溼衣服,狼狽地貼在身上,引人遐想的胸肌頓時吸引了全場女人的目光。
她們這麼作踐他,仿佛他是一個供人取樂的下賤鴨子。
喬言心看見蔣景川的溼透的衣服,心裏十分不滿,冷下臉說,“還不滾出去,留在這裏丟人現眼幹什麼?”
蔣景川猛地站起來,跑了出去。
明明是她默許蔣之這麼欺辱他,到頭來還要罵他丟人現眼。
蔣景川跑到外面,劇烈地呼吸着。
不甘的眼淚緩緩流下。
但他知道,快了,一切都快了。
沒一會,蔣之跟了出來。
他嘲諷道,“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不是一向瞧不起我這個私生子嗎?可現在,你才是全京北的笑話!妻子被我搶走了,家產也被我搶走了。”
“小三的兒子依舊是小三,你這也算是子承母業了。”蔣景川冷冷地說,“就算你靠跟喬言心的不正當關系,搶走屬於我的遺產,也沒人會忘記,那是你偷來的!”
“你......”蔣之被激怒了。
他上前想掐蔣景川的脖子,可他還沒碰到蔣景川。
蔣景川就尖叫一聲,像是被推倒一樣,整個人從山頂滾了下去。
同時,他胸針上閃過一絲微弱的紅光。
蔣之不知道,那正是一個微型攝像頭。
蔣景川閉上眼睛,任由身體墜落。
微風拂過。
等再相見,就是他拿回一切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