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蔣之看着蔣景川摔落山崖。
他緩緩收回手,心劇烈地跳動。
明明他沒碰到蔣景川的,是蔣景川自己沒站穩。
所以,摔死是蔣景川活該!
不關他的事。
蔣之在山崖邊站了有十分鍾,忽然涌起一股巨大的喜悅。
蔣景川死了,沒有人再跟他爭了。
喬言心、溫家的財產,都是他的!
“是你自己沒用!怪不着別人。”蔣之看着深不見底的深淵,唾棄了一聲。
室內,人散得差不多。
只剩下喬言心跟他幾個關系好的發小。
“言心,你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再怎麼說,蔣景川也是你的丈夫,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你就讓他這麼難堪?”
喬言心沉默地喝了一口酒。
她好看的手指放下酒杯,一腿搭到矮幾上說,“蔣之得了絕症,活不久了,我只是想讓蔣景川忍耐一段時間,可他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跟蔣之過不去。”
“絕症?蔣之那氣色紅潤的樣子,怎麼看也不像得了什麼病吧?”
喬言心肯定地說,“蔣之不會拿這種事說謊的,更何況我看過診斷書,他就是因爲生病,才從國外回來的,他想讓我陪他走完生命中的最後一程。”
“那你也不能太極端,因爲他生病,就太不在意蔣景川的感受,你就不怕他真的離開你?”
喬言心輕笑一聲,說,“他那麼愛我,怎麼舍得離開我?等蔣之不在了,我哄一哄他就好了。”
“姐妹勸你,珍惜眼前人,別最後玩脫了,後悔莫及。”
“怎麼可能?”喬言心全然不信,肯定地說,“我以後依舊會對蔣景川很好,我們會像從前一樣。”
她們聊了一會,蔣之推門進來。
喬言心抬起頭,皺着眉頭,問,“蔣景川呢?他沒跟你一起?”
蔣之的身體僵硬了一瞬,接着搖頭,“沒呀,我沒看見他,不知道他去哪了。”
“那你去了這麼久,是做什麼了?”閨蜜懷疑地問。
蔣之一臉柔弱地說,“我去吃藥了,那藥每次吃完都特別難受,我出去吹了會風。”
喬言心說,“好了,不舒服就早點回去休息。”
“好,那我先回去睡了。”蔣之跟她們道別後,離開。
喬言心的閨蜜們,有的在國內發展,有的在國外發展。
大家各忙各的,很難能將人聚齊一次。
所以,她們一直喝到天亮。
喬言心醉醺醺地回到房間,推開門,卻發現室內空無一人。
她搖搖晃晃地進去,喊道,“景川?你在哪?”
床上沒人,喬言心又打開衛生間的門。
依舊沒人。
喬言心困惑地說,“去哪了?”
可現在她太困了,酒精讓她的意識十分不清醒。
她只以爲蔣景川很快就會回來,一個人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醒來時,天已經黑了。
喬言心的嗓子疼得要命,她習慣性地喊,“景川......水......”
每次,她工作應酬,避免不了喝酒時,蔣景川都會一直等着她。
無論多晚回家,都會有一杯溫熱的蜂蜜水給她。
喝完蔣景川的蜂蜜水,喬言心就會大睡一覺,醒來就全好了。
可這次,喬言心頭疼欲裂,伴隨着胃也不舒服。
她頭疼地睜不開眼睛,等了一會,屋裏靜悄悄的。
喬言心這才抬起頭,環視一周,發現只有她一個人在這裏。
想了半天,喬言心也想不到蔣景川去哪了。
她拿出手機,給蔣景川打過去,也打不通。
喬言心這才痛苦地自己爬起來,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地灌下去。
叫囂着的嗓子和胃,這才得到了一絲的撫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