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正在看着謝眠的人是他的堂妹謝凝。
謝凝今年22歲,大學剛畢業不久,她是謝眠二叔家的女兒。
因爲謝眠長得比她漂亮,比她受歡迎,她一直很嫉妒謝眠,兩人從小到大都不對付。
謝眠不想理堂妹,直接轉回頭,她挽起宋書妤手臂,催促她趕緊離開原地。
“堂姐這麼着急走幹嘛?”謝凝示意身旁的女伴跟上自己,兩人一起到了謝眠面前。
謝凝穿着一身玫紅色小香風套裝,脖子上戴着鑽石項鏈,兩個手腕上也各戴着三個卡地亞玫瑰金鑲鑽手鐲。
一身珠光寶氣,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富家女。
謝凝略帶輕蔑的上下掃了謝眠一遍。
“堂姐這麼着急是要去哪裏?”
謝眠聲音很冷。
“不關你的事?”
“我可是你堂妹,怎麼不關我的事,你不會着急去找男人吧。”謝凝瞪着謝眠,眼裏隱有怒火。
之前謝凝和謝眠同時參加一個宴會,謝凝打扮的漂漂亮亮跟自己喜歡的男人表白,那男人拒絕她之後,轉頭就跟謝眠表白了。
大家在背後對她指指點點,說她無論長相還是其他沒有一點能比上謝眠,她成了那場宴會最大的笑話,從那天起她就暗暗發誓一定要讓謝眠付出代價。
“什麼找男人!”謝眠氣的胸口不停起伏。
她抬起杏眸直直盯着堂妹。
“謝凝,請你不要胡說八道,自己髒就算了,不要往我身上潑髒水。”
謝凝聽到謝眠說她髒,頓時火冒三丈,她氣的伸出手要去打謝眠巴掌,手腕剛舉到半空被死死攥住。
宋書妤一只手攥住謝凝手腕,另一只上去就是一巴掌。
巴掌打的又快又狠,現場其他三個人都懵住了。
謝凝反應過來自己被打,氣的雙眼通紅咬牙切齒。
“宋書妤,你個賤人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這個賤人,以後再敢亂造眠眠的謠,我打爛你的嘴。”宋書妤輕啐一口,伸出另一只手作勢還要打,謝凝嚇得趕忙後退一步。
她捂着被扇腫的臉瞪着謝眠。
不就是在路邊撿的嗎?有什麼了不起,如果不是因爲大伯父和大伯母不讓說,她早就全世界宣傳了。
如果真把她逼急了,大不了魚死網破誰都別想好過。
“還不走。”宋書妤叉着腰居高臨下的盯着謝凝。
“是不是另一邊臉也想吃巴掌?”
“真是個母老虎,哪個男人敢要你。”謝凝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啐了一句,拉着同伴轉身逃也似的跑開。
宋書妤和謝眠看着兩個落荒而逃的背影,擊了個掌。
謝眠忍不住趴到好閨蜜身上撒嬌。
“書妤,如果你是男的,我就嫁給你。”
宋書妤連嘔了兩聲,讓謝眠別再惡心了。
經過謝凝這一掃興,謝眠也不想去宋家了,她和宋書妤去附近餐廳吃了個午飯,又陪她去超市買了幾身普通衣服,自己一個人回了謝家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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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濃稠如墨,吃完晚飯,謝眠早早回了房間。
今天從外面回到家,她接到了奶奶電話,奶奶在電話裏說讓她和謝凝好好相處,她當姐姐的凡事要多讓着妹妹。
很明顯是謝凝去奶奶那裏告狀了,從小到大奶奶都偏愛謝凝,她只回知道了也沒多說什麼。
洗完澡沒有立刻睡覺,謝眠坐在沙發上拿着一本書胡亂翻着心情有些低落。
忽然一聲貓叫聲從陽台傳來,她轉頭看過去,一只通體奶白色的小貓咪正站在她房間陽台上看着她。
她認出這只貓咪,是謝宴洲今天帶回家的,堂哥謝星承送給謝宴洲的。
她當時想問謝宴洲要過去抱一會,沒好意思。
貓咪通體裹着奶白絨毛,像一團會動的棉花糖,腦袋毛茸茸的,一對尖尖的耳朵高高豎起,眼睛是神秘的深藍色,像兩顆閃閃發光的寶石,充滿對世界的好奇。
簡直太可愛了。
謝眠看到貓咪,失落的心情好了很多,她起身走到陽台蹲下身抱起貓咪。
“你怎麼跑我這來了。”
謝眠把貓咪放到沙發上,起身要去旁邊給它找點吃的。
她剛起身走了兩步,外面的門被人敲響。
“誰啊?”謝眠走到門口輕聲詢問。
“是我。”男人低沉聲音隔着門傳到屋內。
“我貓咪不見了,請問你看到了嗎?”
謝眠聽到謝宴洲在找貓咪,忙伸手打開房門。
房門口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絲質睡衣,衣領半敞,露出一片冷白皮膚,往下一雙長腿包裹在黑色睡褲內,渾身透着一股慵懶隨性。
以兩人的身高差,謝眠視線剛好對着男人領口處裸露在外的皮膚,她趕緊別開視線。
“那個,你的貓在我的房間,不是我故意抓的,它自己跑我陽台的。”
男人點頭“嗯”了一聲。
他當然知道不是她故意抓的,那是他在故意放到她陽台上的。
兩個陽台中間只隔了一堵牆,他自己爬不過去,放只貓過去還是很容易的。
男人越過女人頭頂抬眸往裏看,貓咪正趴在柔軟沙發上愜意享受着。
謝眠看了看頭頂男人又回頭看了看貓,側身讓開一條路。
“進來說吧。”
“好。”男人忍住胸腔震動,回了一個字踏入房間。
這是男人第一進女人房間,剛踏入第一步,就聞到一股甜蜜幽香,淡淡的,和她身上味道一樣很好聞。
房間裏裝修和隔壁完全不同,隔壁灰黑色調,充滿公事公辦的冰冷,這個房間全是暖色調。
米白色牆壁,奶油色木地板,橙色沙發,沙發前的原木茶幾上放着一瓶新鮮的粉色百合,給人一種春暖花開的溫暖感覺。
男主人來了,貓咪抬頭隨便看了一眼,繼續低下頭臥成一團享受。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東西。”謝宴洲伸手點了下貓咪額頭,有些恨鐵不成鋼。
謝眠招呼謝宴洲坐下,給他倒了一杯水遞過去。
“它剛跟你可能還不熟,你怎麼想起來養貓的?”
男人長指輕捏着手中透明玻璃杯,桃花眼染上幾分落寞。
“因爲我太孤獨了,沒人陪我,我只能養一只貓來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