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從高速和國道接連開通後,橋上的車就極少了。
高速更快,國道從山下直接挖隧道過去,距離更近,成了司機們的新選擇。
這兩年城東大橋上,幾乎要過上好幾天才有一兩輛車經過。
還都是上山去的。
拾荒者和流浪漢都很少在這個地方出現了。
這會兒也只有他們一行人,隨着越靠越近,周圍的環境也越來越荒涼。
城東大橋靠近市區這邊的橋頭左右各種着一棵桃樹。
距橋體稍微有些距離。
當年考慮到不影響橋面通行,又十分美觀,且兩棵桃樹都有七百十年的歷史就留了下來。
南方溫度稍高些,雖還是三月中旬,桃花就已經開了。
粉紅粉紅的兩大片如同火燒雲一般,絢爛美麗,襯的城東大橋都如同入了畫一樣。
抬頭看去簡直是美不勝收,若非是來此查案,少說也得拍上幾張照片回去。
尋箏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實在是這樣大開的這樣好的桃樹少見。
再加上正好一左一右,樹體在中段彎折了一些,又在十幾米後彎折回來。
兩棵樹的側枝相對着碰到一起,正好將城東大橋置於正中,實在是過於惹眼好看。
但更惹眼的是桃樹下的那個駝色的身影。
尋箏早上剛剛見過。
……
杜言危走了許久,也幸虧他從小被師父壓着鍛煉,身體素質不錯。
不然走上這麼一個小時,非得累的喘氣不可。
這會兒剛到了橋頭,就被兩棵桃樹迷了眼。
長生觀裏也有桃樹,只是只有一棵,且山上冷,這會兒還沒開花。
即使開了,也是粉白的,不是和這兩棵一樣的粉紅色。
正有些懊惱自己沒有帶相機過來,就看到尋箏他們的車來了。
立刻站直了身子,在桃樹下等候。
他想,這次總能證明自己是有真本事的了。
江迷也看到了他,這次他的眉頭沒有像之前兩次見到杜言危時一樣皺起來。
語氣也平和了許多,只伸手指了下杜言危,對尋箏道:“隊長桃樹下那個人好像是杜言危,他竟然真的來了。”
江迷有些驚訝,他還記得尋箏對杜言危說的那句話。
這是不是證明,杜言危真的會算。
算到了他們會來這裏。
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要是真能算出來,他們早該在屠宰場碰到。
警車穩穩停在杜言危身前,尋箏拉開車門下車時,杜言危已站在了車門旁。
“尋隊長這下總該相信我的能力了吧?”
杜言危的視線一直落在尋箏臉上,等着尋箏的回答。
尋箏卻還是不相信這些與迷信有關的東西。
她想,杜言危能知道他們的下一步計劃,若不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撞上了,就是猜測分析出來的。
廢棄廠房,城東大橋,連續兩次都與他們會合,想來應是第二種情況。
“這個杜教授有真本事,不是算命而是在其他方面。”
尋箏暗暗想道。
同時沖他開口:“我能問問杜先生是怎麼找到這來的嗎?
我不相信你是掐算出來的。”
要加入案件偵破當中去,自然是要說的有理有據。
杜言危便將自己是如何通過前兩案以及凶手行爲心理,再加之五行學說的推斷過程說了出來。
尋箏認真的聽着,在聽到杜言危說“凶手應該會將凶器藏在桃樹下”後,神色一凜,立刻繞着兩棵桃樹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