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主何時才能蘇醒?”
顧決眉頭緊皺,外面已經鬧翻天了,急需裴裕川醒過來主持大局。
這話雖然是問醫生,但是醫生們哪裏知道,是雲渺救的人。
“急什麼,他要明早才會醒,你們都不用在這圍着了,尤其是你們幾個。”
雲渺看着巫醫打扮的幾人。
“穿成這個樣子,人醒了也得被你們嚇回去。”
巫醫們氣得臉色漲紅,偏偏雲渺真把人救過來了,他們比不上人家,反駁的話都沒有。
經此一番,雲渺也累了,伸了個懶腰轉身回房休息。
次日一早,別墅發生了一件大事,因車禍昏迷兩個月的裴裕川竟然真的醒了!
裴裕川就是裴家的頂梁柱,他一醒,衆人懸着的心也都放下了。
顧決將家主蘇醒的消息通知裴家的各個長輩親屬,辦完一切後回到書房復命,就見裴裕川坐在輪椅上,已經開始處理工作內容。
“家主,您應該多休息。”
裴裕川因車禍造成的腿傷還沒有痊愈,所以暫時只能坐在輪椅上。
男人沒有回答,掩面咳嗽兩聲。
“那位宮小姐醒了?”
顧決點頭。
“醒了,說一會就來見您。”
裴裕川醒後不久就聽管家說了昨天的事情,對這位忽然出現的宮小姐產生了好奇,他認識宮雪盈,也確定宮家這麼多年就只有這一個女兒。
如今忽然才出現了另外一個,還救了自己,此人身份不一般。
提起雲渺,一邊的顧決想起昨天的事情,忍不住嘀咕。
“家主,那位宮小姐粗鄙古怪,您最好還是趕緊將人趕出去,屬下怕她是那邊派來的,對您圖謀不軌。”
偌大的裴家,有多少人盯着家主呢,這次的車禍未免也太蹊蹺了一些。
裴裕川卻沒有聽他的,而是瞥了顧決一眼。
“你昨日那般粗魯地將人抓來,她若是能有什麼好臉色就怪了。”
顧決尷尬地撓頭,但是他覺得自己沒錯。
“那婚約本就是定好的,她們宮家多次拖延拒絕,甚至還想逃婚,簡直就是欺人太甚。屬下只能將人抓來,卻不想抓到了冒牌的宮家小姐。”
裴裕川沒有責怪顧決,而是喝了口茶。
“她若是那邊派來的,昨晚大可不必救我,豈不是一勞永逸?”
“那您是吉人自有天相,她一開始還要…”賣您骨灰盒呢!
“反正屬下不相信她會什麼救人法術。”
顧決聲音越來越弱,最後只是低聲嘀咕。
兩人對話剛結束,管家就將雲渺帶來了。
裴裕川正了正神色,操縱輪椅向前兩步。
“宮小姐是嗎?請坐。”
雲渺打量了一下房間,目光落在裴裕川桌前的一個擺件上,眉心微動,隨後坐在一邊的沙發上開口解釋。
“我叫雲渺,不是和你定下婚約的宮家小姐宮雪盈,但是我確實是宮家的女兒,昨天我來認親,就被他不分青紅皂白地抓來了。”
雲渺指了指一邊的顧決,儼然是一副告狀的樣子。
“昨日的事情我已經聽管家說了,是我御下不嚴,我的人嚇到了宮小姐,我讓他道歉。顧決。”
裴裕川輕聲開口,那個傻大個就走到雲渺面前,不情不願地說了一聲對不住。
雲渺沒想到這個裴家家主是這樣一個彬彬有禮的人,和他那個傻大個兒手下完全不同,心裏對這人多了幾分好感。
至於這個沒禮貌的傻大個兒,雲渺連眼神都沒有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