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過來就不用了,還是我去見他吧。”
事情說完,雲渺起身,看着男人蒼白的臉頰,瘦弱的身軀,忍不住提醒。
“你桌子上那個紫檀擺件…最好還是扔了吧。”
“什麼?”
裴裕川看着那個擺件,那是小時候父親送給他的,放了十幾年了,難道也會有問題?
他心裏不信,面上卻沒有顯露。
“多謝提醒。”
雲渺離開後,裴裕川叫來了管家。
“找人查查這個擺件有什麼不對。”
“是。”
雲渺回到房間,就發現房內多了許多裝飾,被褥地毯都換成了更好的,就在她疑惑的時候,管家笑眯眯的出現。
“宮小姐,您是救了我們家主的恩人,我們家主說您是家裏貴客,日後有什麼需要都和我說,我會爲您做到。”
雲渺沒有客氣推脫,直接答應。
“其她的都隨意,飯菜豐盛就行。”
管家看着雲渺的眼神帶了些同情和寵溺,如果她真是流落在外的宮家小姐,這幾年一定吃了不少苦,怕是連頓好飯都沒吃過吧…
“對了,家主說,別墅的三樓正在重新修葺,所以雜物較多,請您不要上去。”
雲渺想起那天出現在門口的小身影,那孩子看上去也就五六歲的樣子,應該是裴家的孩子。這個年級的小孩正是活潑好動的時候,爲什麼自己一面都沒有見過,也沒有聽人提起?
“知道了。”
管家這才離開。
顧決認命的開着加長林肯去接驢,心裏不免嘀咕。
這驢萬一被帶走了或者是跑了怎麼辦?他是不是得再去給那個宮小姐買一只?這地方哪有賣驢的?
等他將車開到門口,才知道一切擔憂都是多餘的,那頭驢還在綠化帶那,拴着的繩子都開了,卻沒有離開。
“還真是夠聽話的。”
顧決停車打開後座的車門,那毛驢就像是早知道顧決是來接它的,啊啊的叫了兩聲就主動上了車。
“哎?這驢真是奇了!”
顧決撓頭,對於這件事沒有那麼抵觸了,反而從車上拿了個蘋果喂它,驢子看了他一眼,咯吱咯吱吃起來。
喂完了蘋果,男人上車正要發動油門,驢子忽然大叫了一聲,難聽又刺耳。
嚇得顧決全身一抖,下意識雙手捂住耳朵。
刹那間,一輛失控的貨車擦着林肯車的後視鏡撞過去,如果方才顧決發動車子動一步,就正好撞到他這個位置。
貨車最終打滑側翻,冒氣濃濃的黑煙。
就在貨車倒下的那一刻,驢子的叫聲也停了,顧決後背冒出冷汗,想起雲渺說的話,讓自己開車小心。
如果不是剛才車後的驢忽然提醒,這麼大的沖擊力,他不死也得殘。
想到這裏,顧決轉身看着毛驢。
“剛才,你是在提醒我?”
見鬼了,這驢成精了。
毛驢哪裏會說話,只是清了清鼻子,老實的趴在椅子上。
顧決不敢耽誤,趕緊開車回去。
下午,雲渺就收到了通知,說宮原柏今晚會參加一個殺青宴。
“宮小姐,宴會的邀請函先生已經爲您打點好了,是否需要我派司機送您過去?”
“不必了,我自己去。”
這是宮家的事情,她不希望裴家的人過多參與。
管家也沒有勉強,只是請她注意安全,隨後離開。
雲渺看着自己最新算出的卦象,自己這位五哥是娛樂圈的新晉流量小生,本來星途大好,但是就因爲在這場宴會中下接了一場真人秀,命運大改。
他被指控知三當三,在真人秀中最後蓄意傷人,隨後還爆出被包養等黑料,最後自殺不成,得了重度抑鬱,消失在公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