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他?什長,你是不是搞錯了……”
周旺財瞪圓着眼睛,滿臉不可置信道,“他不過是一個六十幾歲的老頭,他哪有能力入大將軍的法眼。”
“草,沒搞錯……”
趙坤不滿地橫了眼周旺財,同時對着周旺財的屁股又是一腳踹道,“你他媽再給我多說一句,信不信今晚回去我讓你屁股開花。”
周旺財捂着生疼的屁股,再也不敢說話了,只是眼睛卻是惡狠狠地看向了張凌川他們。
張凌川自然不會再搭理他,而是驅馬徹底進入了殤門關,很快眼前就熱鬧了起來。
殤門關作爲北境重鎮,這裏不止商鋪林立,糧棧、鐵匠鋪、藥鋪齊全。
還有不少的商旅絡繹不絕地穿插來回,還有穿着粗布衣裳的百姓在街邊叫賣,空氣中都混雜着糧食的麥香。
沈小瑾靠在張凌川懷裏,好奇地打量着四周道:“殤門關比咱們野狼口,可真是熱鬧多了。”
張凌川聞言輕笑道:“這裏是邊境的物資集散地,自然要比咱們野狼口熱鬧,可以後就不一定了,因爲接下來我們野狼口,肯定能經營得比這裏還熱鬧。”
沈小瑾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張凌川笑了笑。
張凌川卻拉了下馬繮繩,接着雙腳一夾馬腹道:“好了,咱們先不說這些。”
“咱們先回家,等回家收拾一下,咱們再購買一些糧食,還有布匹、藥草趕回野狼口。”
沈小瑾還能說什麼呢?當然是靠在張凌川的懷裏,隨着張凌川驅馬往家裏趕。
可很快就看到不少鄰裏鄉親,圍在他家門口看熱鬧。
張凌川一下就皺起了眉頭,心裏也涌起了一種不好的感覺,因爲他已經敏感地意識到家裏肯定出事了。
張凌川爲此咬牙就從馬上跳了下來,握着腰間的環首刀就擠開人群,立即朝家門口走了過去。
等他跑到家門口,只見油頭粉面的平野縣令家的二公子梁旭龍帶着一群家丁,將他的三個小娘子堵在了牆角。
他們一個個滿臉壞笑,邪惡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在蘇離莫她們身上打量。
梁旭龍還滿臉淫笑地動手動腳道:“小娘子,你們就從了我吧?我一定會讓你們快活的。”
“梁旭龍,你給我住手!”
張凌川看到眼前的這一幕,瞬間心態炸裂,眼眸中騰起一抹殺意道,“要不然我剁了你個畜生?”
“草,是張老根你這個慫包,你他媽來的正好。你這三個小娘子本少爺看上了,現在給你一個機會……”
梁旭龍見是張凌川回來了,不止沒有任何害怕的表情,反而是更加囂張道,“你將她們都洗幹淨了,送到我床上來。”
“我今天或許心情好能饒了你這條狗命,要不然我的手段你知道。”
張凌川堂堂洪門大佬,什麼時候遭受過這樣的羞辱?
所以聽到梁旭龍這找死的話,瞬間就是一臉殺氣凜然道:“梁旭龍,我在前線爲國鎮守山河,你卻在這裏辱我婆娘,我他媽殺了你。”
“草,張老狗你長本事了,居然敢跟本少這樣說話……”
梁旭龍在殤門關和平野縣,仗着他父親和參軍舅舅秦會的勢力,一直在殤門關和平野縣橫行無忌,甚至看上誰家的小娘子。
他就會搶回去睡。因此他聽了張凌川這話,立馬就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挑釁道:“你他媽的信不信本少分分鍾就廢了你?!”
張凌川卻目光冰冷,手掌握住了腰間的環首刀,眼眸中的殺意則徹底綻放開來道:“不信?你要不試試……”
“張老狗,這可是你找死,下了地獄可不能怪我梁旭龍……”
梁旭龍怒吼了聲,立馬看着他那幾個家丁道:“你們幾個狗東西還看着幹什麼?還不上去給我剁了這老雜種。”
梁旭龍這句話剛落下,瞬間他手下那幾個凶惡家丁,捏着拳頭就朝張凌川圍了過來。
“張郎,你快走,別管我們……”
蘇離莫看到這一幕,立馬就急了道,“因爲這些人會打死你的。”
“張老根,快逃吧!”
張家門口的鄉鄰鄉親也全都站了出來,七嘴八舌地說道,“你老胳膊老腿的,哪打得過這些惡奴,趕緊趁着他們沒圍上來逃命去吧!”
梁旭龍見到這幅場景,臉上那囂張的表情完全壓都壓不住,因爲他仿佛已經看到他那群家丁,將張凌川踩在地上瘋狂蹂躪。
張凌川跪在地上願意將這三個小娘子獻給他睡、悲慘求饒的樣子。
可,下一刻?!
張凌川並沒有讓他如意,反而是一個閃身沖了出去,手中環首刀猛地拔出。
對着一個朝他張牙舞爪叫囂的家丁,抬手就是一刀砍下。瞬間碩大的一顆頭顱“咣當”一下就掉在了地上,鮮血從脖子的斷頸處噴涌而出,直接濺了梁旭龍一臉。
“啊,殺人了……殺人了……”
梁旭龍僅怔了那麼一秒鍾,瞬間就被嚇得哇哇大叫。他手下那幾個家丁也全都嚇壞了,因爲他們哪見過這種陣勢?
張凌川卻握着手中的滴血長刀,一步一步向梁旭龍走了過去,接着將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道:“梁旭龍,你想好怎麼死了嗎?”
“張老哥,你不能殺我,我爹可是縣太爺……”
梁旭龍見狀徹底嚇壞了,瞬間癱軟在地上求饒道,“我舅舅可是大將軍身邊的從四品參軍,你殺了我,無論是我爹還是我舅舅,都不可能放過你。”
“你廢話太多了……”
張凌川緊握着手中的環首刀,鋒利的刀鋒在梁旭龍脖子上劃過一道長長的血口道,“我再問你一次,你想怎麼死?”
“張老根,你別亂來……”
梁旭龍面對如此凶殘的張凌川,被嚇得尿了褲子道,“今天這件事情是我的錯,我願意給你補償,不管是銀子還是女人,只要你開口我都給你。”
“哼,你這樣的人,活着就是個禍害……”
張凌川一聲冷哼,環首刀往上一挑,將梁旭龍一只耳朵給削了下來道,“既然是禍害就沒必要留。”
“張兄,等下……”
張凌川抬手就要一刀砍掉梁旭龍的腦袋,突然身後傳來蒙田的聲音道,“請給我一個薄面,留他一條狗命吧!”
“蒙兄,給我個理由……”
張凌川身子站得繃直,手中的環首刀依然架在梁旭龍脖子上。只見蒙田走了過來道:“當年在草原追擊蠻子,我欠他舅舅秦會一條命,現在我想借張兄你的手還他。”
張凌川還沒有說話,只見蒙田重重地給了梁旭龍一腳道:“畜生,你還不快滾,難道你真想人頭落地嗎?”
梁旭龍哪敢廢話,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屁滾尿流地就沖出了張凌川家門口,然後擠開人群像條喪家之犬般快速逃跑。
“張兄弟,好了……”
蒙田見梁旭龍已經狼狽至極地跑了,立馬就揮了下手。瞬間就有兩個邊軍跑了上來,將地上的屍體抬走了,反觀蒙田這才抱着張凌川的肩膀笑道:“那狗東西已經跑了,接下來咱們好好敘敘舊。”
張凌川則深吸了口氣,眼眸中濃鬱的殺氣漸漸散去道:“蒙兄,你這可是放虎歸山,回頭這狗東西,肯定會找我麻煩。”
“張兄,你放心……”
蒙田聽到張凌川這話,卻是一臉豪氣十足道,“梁旭龍這狗東西就是缺點教訓,你這次教訓他教訓得好。至於麻煩你不用擔心。”
“這事有我蒙田在一天,他梁家就不敢找你麻煩,要不然我就率領手下兄弟,幫你血洗了梁家便是。”
張凌川面對蒙田這霸氣的話,不由地斜瞟了他一眼。只見蒙田爽朗地大笑道:“行了,這事你就聽我的,至於接下來跟我走。”
“我帶你去醉香閣,因爲咱們昨晚那酒喝得不夠爽,今個我必須要帶你去喝個不醉不休。”
“蒙兄,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此次我回來不是爲了喝酒,而是要在殤門關購買一批糧草和武器回野狼口……”
張凌川婉拒道,“因爲我那五十戰兵已經招齊了,現在最需要的就是糧草,要不然他們餓着肚子可是會譁變的。”
“張兄,你可真會說笑……”
蒙田被張凌川逗笑了道,“就你野狼口那一千多斤肉,還有兩千多斤糧食,耽誤一兩天軍隊絕對不會譁變。”
“再說沈姑娘他們不是都在這嗎?你可以讓他們去購買糧草和兵器,等我們喝完酒,你再押運回去豈不更好。”
張凌川看了眼從人群外面擠過來的沈小瑾,目光再望着一臉豪爽的蒙田,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嘛?走……”
蒙田見張凌川點頭,立馬一巴掌拍在張凌川的肩上,露出滿臉暢快的笑容道,“咱們去醉香樓,我聽說他們老板弄了一批西域的姑娘,我正好帶你去嚐嚐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