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舅舅是閣委會主任劉光耀,怎麼樣,害怕了沒?”
薛虎笑的一臉淫邪。
他還沒遇見過聽到他舅舅名頭不害怕的小娘們呢。
“劉光耀?”
蘇蝶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
“沒錯,我薛虎可是他的親外甥,想巴結我的人能圍着縣城繞兩圈,你跟了我不會吃虧的。”
薛虎說的是實話,自從劉光耀當了閣委會主任後,好吃的好喝的,女人以及錢就沒斷過,就跟過去的土皇帝沒啥兩樣。
這年月誰敢惹這些人啊?
蘇蝶恍然,她差點忘了還有這麼一批人存在呢。
京市鬧的凶,邊疆亦不能幸免於難啊。
蘇蝶譏諷一笑:
“呵,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姑奶奶我,也是你這種蛆蟲能惦記的?”
“死丫頭,你說啥呢,敬酒不吃吃罰酒,得罪我虎哥下場,可是很淒慘的。”禿頭男捏緊手裏的棍子,惡狠狠的威脅道。
以往看中哪個女人,基本沒費過啥功夫,嚇唬幾句,一棍子敲暈就給扛走了。
這也就是看在蘇蝶夠美的份上,才多說了兩句。
沒成想,蘇蝶竟然敢出言辱罵他們,這等奇恥大辱,豈能忍得了?
不把她折磨到跪地求饒,都不是薛虎的風格。
蘇蝶和這三個男人對峙的功夫,來往看到的人不少,但都是看了一眼就跟被鬼攆了一樣的跑了,生怕被沾上。
蘇蝶當然也發現了,她甚至都能想象到,之前那些被薛虎糟蹋的姑娘有多麼絕望、多麼無助。
他傷害的可不僅僅是一個女人,還有這個女人背後的親人和家庭。
既然事情被她遇上了,那就開戰吧。
雜種,就得狠狠摁在地上,往死裏摩擦。
“一起上吧,誰更淒慘還不一定呢。”蘇蝶冷冷的說道。
她並不知道這個縣裏面有多少人是薛虎和劉光耀的同夥,但送這幾個垃圾進一次派出所就知道了。
“虎哥?”禿頭男看向薛虎。
薛虎伸出舌頭舔了舔幹裂起皮的嘴唇,玩心大起:
“真有意思啊,碰上個性子烈的,不過我喜歡啊,這樣的女人玩起來才有趣呢。”
說完,他舉起手中的棍子,猛的朝蘇蝶揮了過去。
蘇蝶快速閃身躲開,抬起腳精準踢中了薛虎的命根子。
“啊!疼死老子了,給我上,宰了這個臭女人。”
僅此一腳,就疼的薛虎渾身冒冷汗。
那根、莖斷裂的滋味很是酸爽啊。
菜刀與木棍交戰,場面極其慘烈。
菜刀並沒有見血,只是用木棍把薛虎三人徹底變成了太監。
蘇蝶從空間裏拿出麻繩,把這三人捆了個結實。
“能幫姐姐個忙嘛?”
“能。”
蘇蝶給了一個看起來10歲左右年紀的小男孩兩顆奶糖,讓他幫忙去最近的派出所叫人。
耍流氓罪,懲罰力度會很大。
但若有人力保,那薛虎當晚就會被放出來繼續作惡,而且還會找她麻煩。
如果所裏也被腐蝕了,那麼她很樂意幫上面清理蛀蟲。
薛虎疼的都快暈過去了,嘴裏卻依舊不幹不淨的罵着,“你給老子等着,不把你弄死,我就不姓薛!”
蘇蝶淡淡道:“好啊,可千萬要弄死我哦,否則你連覺都會睡不安穩。”
小男孩很有契約精神,拿了奶糖跑的飛快,所裏的兩名同志很快趕來了。
可當看清地上躺着嗷嗷叫的三人時,那兩名同志都不由倒抽一口冷氣。
這...完全不敢抓啊。
蘇蝶見狀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所裏的同志這是被嚇着了呀。
“這三個惡棍在光天化日之下想對我耍流氓,同志,我真的好怕呀...”
兩名小同志,都是剛參加工作不久的。
縣裏太多人來所裏狀告薛虎等人的惡行,都被壓了下來。
沒想到看起來柔弱的蘇蝶,卻能輕易制服薛虎。
綁回去,還是當街放了?
兩名小同志眼神交流了差不多有10分鍾,最終還是硬着頭皮把薛虎三人押回了所裏。
蘇蝶笑了笑,這就是對了嘛,良心似乎還沒有全部泯滅。
按照流程做筆錄,蘇蝶把事情經過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薛虎三人則齜牙咧嘴的吼着,要去醫院、要見所長、要見縣公安局局長、要見劉光耀。
很快,齊所長挺着肥肚子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能把薛同志綁起來呢?趕快鬆綁,太不像話了。”
蘇蝶心中了然,這齊所長乃一丘之貉呀。
“不能鬆綁,齊所長,這位女同志已經報案了,必須把案情審理清楚才行啊。”
這時,楊副所長楊雄從外面滿頭大汗的跑進來,攔住了齊大壯。
“楊雄,我是正所長,這裏我說了算,你他娘的算哪根蔥啊?還敢管老子的事情,活膩歪啦?”齊所長怒目圓睜。
楊雄長籲一口氣,看了眼蘇蝶,義正言辭的開口:
“齊所長,黑的就是黑的,再怎麼掩飾都不可能變成白的,那麼多受害人來報案,紙包不住火的。”
“楊雄,我勸你還是少管閒事爲好,有些人是你一輩子都惹不起的。”
齊所長赤果果的威脅,讓蘇蝶都聽笑了。
“那按齊所長的意思...我這個受害人還是假的了?”
齊大壯瞪了她一眼,沒好氣道:
“是你故意勾引薛同志,故意陷害薛同志,他們怎麼可能犯罪,犯錯誤的只有你們這些不檢點的女同志。”
“哦...是這樣啊,那我明白了,你這是要扭曲事實,包庇罪犯啊,那我就告辭了,普天之下總有能說理的地方吧。”
蘇蝶晃了晃手中的電子管錄音機,露出一抹譏誚。
“你竟敢錄音?你、你把這個東西給我,這是所裏,你不要命了。”
齊大壯沖過來就想搶,卻被蘇蝶輕鬆躲開了。
“行了,事實我都弄清楚了,姑奶奶沒工夫陪你們玩。”
這電子管錄音機還是葛爺爺送給她的呢,蘇蝶當時順手就收進了空間,沒想到竟還有發揮作用的一天。
“老齊,絕對不能放這個丫頭片子走,我要親手...捏死她!”
薛虎的臉色都已經變成青的了,他的子孫根實在太疼了,疼的都快沒有意識了。
楊雄走到蘇蝶面前說道:“蘇同志,我送你離開。”
“楊雄,你非要和我作對嘛?”
齊大壯的三角眼眯成了一條縫,拳頭都攥了起來。
楊雄冷哼,“齊所長,正義不可能永遠被黑暗遮蓋,這點你應該比我清楚。”
蘇蝶小手一點,按下了播放鍵。
從薛虎在街上攔住她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開始錄音了。
楊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蘇同志你...”
把錄音機收回包裏,蘇蝶才笑着道:
“齊所長,這個錄音若是交到上面,你的好日子是不是就到頭了?”
齊大壯目眥欲裂,恨不能就地掐死蘇蝶。
他和薛虎還有劉光耀可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如果一個人栽了,那其他人都得玩完。
“老齊,別放過她!”
薛虎在此刻也終於意識到蘇蝶的不簡單。
“把她給我抓起來!”
齊大壯大聲發號施令。
“誰敢?你們都想清楚了,這可是犯罪!”
楊雄已經忍了太久,不想再忍了。
那麼多家庭被薛虎這群畜生不如的東西害得妻離子散,好不容易有了蘇蝶這個突破口,楊雄不願意放棄,哪怕魚死網破,他也想鬥爭到底。
所裏一共5名同志,其中一名是個牆頭草,另外兩名新來的只會聽指揮悶頭幹活。
“把楊雄和這個姓蘇的都關起來。”
齊大壯咬牙切齒的剜了眼站着沒動的三個人。
正所長對陣副所長?
該怎麼選?這可是關乎前途的重大考驗啊。
焦灼之際,有人推門而入。
鄭宏偉身着白襯衫,黑褲子,面容冷肅道:
“你們在幹什麼?”
“鄭、鄭副局長,您怎麼來了。”
齊大壯沖薛虎使了個眼色,薛虎不甘心的把頭扭到一邊。
“我正好路過這裏,順便進來看看,怎麼,不歡迎我啊?”
齊大壯訕笑道:“怎、怎麼會啊?”
“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們、在幹啥?”鄭宏偉擰眉厲聲質問道。
“嗐,一點小誤會,沒啥大事兒,你說是不是啊,楊雄?”
齊大壯想粉飾太平,偏偏楊雄不買賬。
“鄭副局長,薛虎三人想對蘇同志耍流氓,剛剛我們就在討論這個案子。”
“那討論的結果如何?”
鄭宏偉拿起桌上的筆錄仔細看了起來。
蘇蝶眨眨眼,準備溜。
既然已打草驚蛇,那有人必定會有所行動啊。
趁此機會找出能一拳捶死這些人的證據才是上策。
至於誰是好人誰是壞人,那就由上面的人來調查咯。
“還、還在討論呢。”
齊大壯快恨死這個姓鄭的了,早不來晚不來,在這個節骨眼上進來了。
“天黑了,我得回家了,要不然家裏人會擔心的。”
蘇蝶說完瞅了眼楊雄。
楊雄立馬道:“蘇同志,走夜路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
蘇蝶笑笑,“麻煩你了,楊同志。”
鄭宏偉站起身,對着蘇蝶鄭重道:“這個案子我會親自負責,蘇同志不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