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呂波對張心進行威脅,並讓張鋒實施了不堪入目的事情。隨後在張心將近崩潰時將其殺害,隨後打掃整棟房子,一切就緒後將其綁在天台,寄上繩子,並點燃,在繩子全部燃燒殆盡便會自動墜落。
張鋒從小對黑入電子設施很在行,於是黑入可視門鈴與周圍一些房屋門鈴,借着月色走着燈光較暗之地離開了。
宋敬信將王鋒帶到審訊室,與呂波接受了正義的判決。
“接下來,你來說說幾個比較詭異的問題。
第一,審訊室內的笑臉。
第二,大熊內的手套和臥室抽屜內的那份笑臉圖畫。
第三,那個第三者是誰?”
李振傑連着咳嗽了好幾聲,示意了一下宋敬信便離開了審訊室,來到了大廳外點了一根煙。
今天是12月的第1天,早上9點陽光明媚,太陽傘大地,萬物勃勃生機,天氣也愈來愈冷,初心的人也明顯有了減少,不過李振傑還是比較喜歡這種天氣。
他知道,時候到了,輪到我了。
在審訊室內,呂波把事情全部道了出來,他也不容易,在外面打拼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有點存款,又因爲在當地名聲一直不好,被同行人一直敗壞,其實也沒有他們所說的那麼無能,做自己也有時候花錢去做慈善等等,快50的人了,連個配偶都沒有,更別提孩子了。
這可能就是中年男子最大的悲哀。
他倆的解釋是,審訊室的笑臉是他們的接應人做的,也就是內鬼。而內鬼就是李振傑。
第二點那臥室抽屜裏笑臉的畫也是李俊傑放進去的,就是放一個煙霧彈來誤導警方,而那副白手套這些作案之後,不想再拿放進去的,他有點迷信,所以很忌諱這個。按上面呂波的血跡,則是因爲當時他提前戴好了手套張心意識不對,立馬發了信息給林超,結果被呂波發覺,呂波一時憤怒,將其掐在床上,張心爲了防衛,咬了呂波的手,血液流了出來,呂波大意了,萬萬沒有想到會被發現。
李振傑也從外面被帶了回來。
看來不是鬧鬼,而是有內鬼。
李振傑被按在座位上,宋敬信不敢相信,他竟然就是內鬼,而動機又是什麼?
李振傑滿臉通紅,雙手不知道放在哪裏,一直冒着虛汗流着,認爲哪怕不用解釋,他的罪名已經確鑿了。
宋敬信還是不敢相信,他大吼道:“你他媽爲什麼騙我?!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林超報警了,當時接警大廳給我打來電話因爲當時我在崗,讓我帶人去那裏營救,我並沒有告訴任何人,而是隱瞞了信息。而且你們林超的那份筆錄,我已經燒了。你們丟失了最重要的證據。”李振傑答非所問,雙眼不停地閃躲,他又雙手猛地拍桌,發出“砰”的一聲,面露出了微笑。
“你別整這種有的沒的動作,監控已經正常運作了,你的一言一行都被記錄了下來。還有你說的那份筆錄,我們已經留了一手,我們還有錄音證據。”劉局沉穩地說道,帶着幾分官人的口吻。
“我就知道有內鬼!但我懷疑別人也從來沒懷疑過你!”宋敬信大吼道。
宋敬信與李振傑一起進入的派出所,二人大學爲同一所大學,後來宋敬信提議考公務員,李振傑欣然答應。
宋敬信連續兩年落榜,而李振傑一次就中了狀元,也就是第一名。
當他想放棄時,是李振傑不斷地鼓勵他,給他加油,給他樹立信心,如果不是這樣,宋敬信可能早就放棄了。
在宋敬信的心中,李振傑是他的親兄弟。
他的怒火難以平息,礙於辦案,他還是盡量不再用感情色彩說話。
李振傑見事情全部敗露,已經沒有餘地去編造謊言了,他也說了實情:他欠呂波一個人情而認識呂波,則是因爲在他大學畢業時,在外面看見了一個流浪漢,他給了他一些自己的生活費,流浪漢偏要他的聯系方式,並不斷的糾纏李振傑,說有困難他一定幫助,等他飛黃騰達一定讓李振傑吃香的喝辣的。
李振傑把這當了個玩笑,並沒有放在心上,但李振傑無奈之下,便給了他一個自己的電話號碼。
後來五年後李振傑母親病危,急需手術費15萬,而那時,呂波幹生意成了個月入十萬的富人。李振傑並不想聯系呂波,換句話講,他已經忘記呂波這個人了。
但呂波卻替他支付了母親的醫藥費,這件事一直印在李振傑的心裏,他知道,這個人情,必須還,而母親現在依然身體健康,比之前越來越開心,越來越樂觀。
此後李振傑與呂波有幾次酒局,便結交了比較深厚的友誼。
案情就是這樣的,主謀就是呂波,主凶也是呂波,幫凶則是張鋒,李振傑,雖然李振傑並沒有參與到案發時,但也觸犯了法律,妨礙了警方調查。
從11月13日到12月13日,整整30天,使人們人心惶惶的案子已經破獲了,而二十年前的懸案,並不是出自呂波之手,他只是模仿犯罪。
經過劉局,宋敬信多方面調查,也是排除了呂波等人參與或謀劃這一系列二十年前笑臉連環殺人案的嫌疑。
除張鋒外,呂波的其他兩個小弟被無罪釋放,爲了不再讓他們招惹事端,劉局派人給他們在一所待遇較好的工地上幹了勞力活。
12月20日,A市中級人民法院就“11·13”命案進行了審判,判處呂波死刑緩刑一個星期,張鋒有期徒刑10年,李振傑因違背多項條例被開除黨籍判處有期徒刑8年。
這個所謂的“笑臉殺人案”也告一段落。
宋敬信在街上開着警車,他突然領悟到了人性的善與惡,欲望的可怕。
他長舒一口氣,仿佛心中的大石頭平穩落地,他如釋重負,所爲人民警察,不得有半點私情,哪怕最親密的兄弟入獄,也不能用感情去辦事。
但劉局還是內心難以平靜,二十年前的懸案終究還是未能告破,那些受害者的家屬,至今也不知道凶手是誰。
或許,也只有死去的無辜的受害者們知道。
或許,其他人永遠也無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