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慷嚇得脖子一縮，趕忙改口：“對對對，地牢好，地牢再合適不過了。”
只見幾個穿着筆挺西裝，領帶打得如同棺材結般刻板的蘇方官員，被幾個大兵連推帶搡地塞進了地牢。他們剛要張嘴叫罵，就被槍托狠狠砸了回去。
這時，衛隊連的高衛東鬼鬼祟祟地湊了過來，眼睛亮得像賊，聲音壓得比蚊子叫還低：“旅座，今天在俄使館後院，我瞧見個洋妞兒——一頭金發，皮膚白得跟雪團子似的，那身材……嘖嘖，尤其是那腰那腿，簡直能把人的魂兒都勾走。”
張學成眼皮微微一抬，心裏高興得像打鼓，可臉上卻裝作一副沒睡醒的模樣：“哦？”
“人我都安排好了，現在就在您辦公室等着呢，就等您一聲令下。”
“行啊，你這眼光，沒白帶兵。”張學成不緊不慢地站起身，整了整衣領，心裏早就盤算開了——這年頭，兵權得牢牢抓在手裏，美人也不能錯過，老張家的香火，必須得延續下去。
沒過多久，高衛東就把人領進了門，然後很識趣地退了出去，還順手把房門帶上了。
張學成一屁股重重地坐進皮椅裏，把腳翹在桌子上，目光如刀一般，從那女人的頭頂一直打量到腳尖。
這位金發女郎看起來二十四五歲的模樣，身材高挑，黑色西裝緊緊貼合着她的身體，白色襯衫扣子扣得嚴嚴實實，高跟鞋踩在地上穩穩當當，一看就是在正經外交圈裏摸爬滾打出來的。
她的皮膚就像剛剝開殼的雞蛋一樣嫩滑，腰肢纖細得仿佛輕輕一勒就能斷掉，臀部圓潤飽滿，好似兩座小山丘，兩條長腿筆直修長，就連腳踝都散發着一股撩人的韻味。
張學成暗自咋舌：這女人，看着就有學識，身材又這麼有料，不愧是從洋人使館裏挑出來的。
他清了清嗓子，嗓音冰冷如鐵：“莉娜秘書。”
那女人渾身猛地一僵，沒敢搭話。
“我懷疑你借着外交的名義，暗地裏幹着間諜的勾當。”張學成慢悠悠地說道，“現在，正式宣布拘留你，進行審查。”
維羅莉娜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嘴唇止不住地哆嗦：“將軍閣下！我是合法的外交人員，是蘇方派駐哈爾濱大使館的秘書，檔案都能查到的！我從來沒接觸過軍事機密，也沒做過任何違法的事情！懇請您明察啊！”
張學成咧開嘴笑了，那笑容卻毫無溫度，就像刀背在冰面上劃過。
“你做沒做，我沒興趣知道。”
他身子突然往前一傾，眼神死死地盯着她的瞳孔：“我說你做了，那你就是做了。”
“您這是冤枉我！”她的聲音顫抖得厲害，“我清清白白，上帝可以爲我作證！”
“上帝？”張學成嗤笑一聲，隨手拿起桌上的鋼筆，在掌心熟練地轉了一圈，“上帝能幫你洗清罪名？”
他停頓了一下，聲音壓低，如同毒蛇在人耳根吐着信子：
“但是……我能。”
維羅莉娜一下子愣住了。
窗外的風呼呼地刮着，窗紙被吹得呼啦作響。
她呆呆地盯着眼前這個長相英俊，眼神卻如同野狼般凶狠的中國軍官，徹底呆在了原地。
“來人呐！”
張學成朝着門外大聲吼道。
門外的高衛東聽到吼聲，馬上一路小跑着進來，滿臉諂媚地哈着腰：“旅座，您有什麼吩咐？”
“把她押到別墅去。”張學成伸手一指維羅莉娜，語氣強硬，毫無商量的餘地。
“是！”高衛東迅速轉身，側身讓出通道，臉上堆滿了笑容，說道：“莉娜小姐，請——”
“我可是蘇方的外交人員！我享有豁免權！你們無權抓我！”維羅莉娜聲音顫抖，臉色慘白如紙，眼中滿是驚恐與慌張。
“請吧。”高衛東再次重復，臉上笑容依舊，可眼神卻變得冰冷。
維羅莉娜咬着嘴唇，身子像風中的樹葉般抖個不停，站在原地死活不肯挪動。
高衛東眼皮微微一抬，朝着門口招了招手。兩名大兵立刻沖了進來，一左一右架住她，拖着就往外走。她先是尖叫了幾聲，最後嘴被捂住，身影很快消失不見。
張學成斜眼瞥了瞥高衛東，慢悠悠地問道：“外面的風聲怎麼傳？”
高衛東腦子轉得飛快，立馬回應道：“就說維羅莉娜是蘇俄的臥底，在審訊的時候突然發狂，打傷了兩名弟兄，還搶了槍企圖逃跑——結果被咱們當場擊斃，屍體已經拉去亂葬崗處理了。”
“嗯。”張學成點了點頭，心中暗自誇贊這人機靈——嘴巴會說，腦子也清醒，天生就是當狗腿子、做副手的料。
“卑職這就去安排後續事宜。”高衛東躬身行禮後退出房間，門一關上，屋裏就只剩下張學成一人。
—
半夜兩點，寒霜籠罩大地。
張學成帶領着人馬直搗蘇軍營地。
原本在風中飄揚的紅星旗，早已被扯得粉碎，而五色旗在寒夜中獵獵翻卷，宛如一條剛剛吞噬了巨龍的蟒蛇，威風凜凜。
副旅長鄭長明跟在張學成身後，低聲匯報：“一共俘虜了一千一百二十三人，全都關押在東側的糧倉裏，用繩子綁成一串，還安排了崗哨看守，要是跑掉一個，就砍一排人的腦袋。”
張學成踱步走進糧倉，看到這一幕，心裏樂開了花。
昨天還穿着西裝革履、喝着伏特加的“洋老爺”們，如今都成了在泥地裏摸爬滾打、褲腰上捆着繩子的落魄模樣，像一只只瘦雞般縮在麻袋堆裏，連哭都不敢出聲。
他繞着糧倉轉了一圈，接着又去查看繳獲的物資。
這一看，可不得了！
清一色的莫辛納甘步槍，光是步槍就堆滿了三輛卡車；還有二十挺輕機槍，八挺重機槍，八十箱手雷；迫擊炮有十八門，山炮兩門，炮彈更是多達上千發；另外還有二十輛卡車、五輛吉普、十輛摩托、兩台裝甲車，甚至還有兩輛鐵疙瘩般的坦克——這些可全都是白白繳獲來的！
張學成興奮地一拍大腿，大聲下令：“全部拉回司令部！馬上進行清點，給十三旅換上這些裝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