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這個世界窮苦人晚上連油燈都舍不得點。
畢竟燈油挺貴的。
所以天黑簡單吃了點晚飯後,一家三口便早早睡了,除了生孩子沒有其他任何娛樂活動。
這樣有個好處。
那就是即便在兩人身上加起來有兩個小時,因爲有充足的睡眠時間,第二天醒來後,秦羽依然精神抖擻。
【神算系統占卜中......】
【占卜完成。】
【今日小凶:野豬群在大鐵圍山西坡受到驚嚇,回到了馬坡嶺,在嶺下小河邊活動,帶着狩獵工具過去,也許會有所收獲。】
【今日中凶:困龍潭的那群野牛還沒有離開,帶上足夠鋒利的狩獵工具前去,也許會打到一只野牛,但有可能會被憤怒的牛群撞傷。】
【今日大凶:大鐵圍山西坡的猛虎今天出來巡視自己的領地,貿然前去可能會有性命之危。】
神算系統的聲音照常在腦海中響起。
秦羽思索片刻,打消了今日出去打獵的念頭。
野豬群因爲那只母野豬受傷行動不便,其實威脅已經不是很大。
但問題是,自己的箭法還是太差了。
而且它們所處的位置,馬坡嶺下面的小河比較危險,河川溼滑不說,而且還是個天然的坑道,掉進去想要爬上來很難。
即便能爬上來,也會把身體溼透。
在這寒冷的冬天,一旦失溫就是死路一條。
至於野牛和猛虎,秦羽就沒想過。
吃過早飯,秦羽告訴兩女今天自己不出去狩獵,要在家中練習箭法。
秦羽已經連續出去好幾天,兩女自然不會有意見,她們商量了一下,準備去叫上張翠花,趁着天氣還不是很冷出去撿過冬的柴火。
秦羽原本打算跟她們一起去。
畢竟兩女手上沒什麼勁,砍柴的效率太低了。
不等他們出發,張翠花帶着丫丫來了。
“今天不去狩獵?”
“嗯,最近西坡那邊有山君活動,今天休息一天。”
聽到有山君活動,張翠花臉色微變,一臉認真的叮囑道:“那你就在家裏多休息幾天,等山君走了再進山!”
山君的可怕無需多言。
每年都能聽到有獵人命喪虎口。
一般情況下,有山君活動的地方,獵人都會避而遠之。
秦羽點了點頭,話鋒一轉問道:“嫂子,你來有什麼事嗎?”
張翠花將目光落在姜欣和柳眉身上,笑道:
“昨天帶着他們去熟悉了咱們秦家莊打柴的地方,今天沒有下雪,我帶他們去挖野菜,趁着大雪沒有封山前多儲備些野菜過冬。”
聽到這話,柳眉和姜欣都表示不去打柴了。
畢竟打柴這事兒只要勤快點就不怕找不到,但野菜被人挖沒了那可就真的沒了,家裏三張嘴吃飯,總不能頓頓吃粟米吧?
秦羽想了一下,決定跟她們一起。
根據前身記憶,挖野菜的地方時常有野雞出沒,萬一運氣好遇到了,沒準還能打一只吃肉,再不濟能掏一窩鳥蛋也是好的。
所以出發的時候,秦羽把弓箭和獵刀都帶上了。
山裏人都知道,越是高的地方越冷。
所以初冬時能采到的野菜,都長在山腳下。
秦羽一行人要去的地方,正是秦家莊下面的一個小型盆地,那裏溫度比較高,一些耐寒的野菜還沒有被凍死。
但再下一兩場雪就要死了。
所以今天去那邊挖野菜的莊戶人挺多。
“哎呦喂,這不是秦羽嗎?聽說這幾天你運氣不錯嘛,每次進山都打到了獵物,家裏頓頓都在吃肉!”
“你可拉倒吧,我聽說是在馬坡嶺撿了一只野豬,只能說是運氣好,這可不算本事!”
“話可不能這麼說,有肉吃就是本事,叫我說啊,秦羽娶的兩個婆娘是旺夫命,要不然咋能碰上這種好事?”
“那得看能旺多久了,日子可日子可長着呢,獵戶跟咱們農戶不一樣,打不着獵物可得餓肚子。”
“這話在理,秦羽啊,你可得抓緊挖些野菜,兩個婆娘可不是那麼好養活的!”
“......”
莊戶人就是這樣,什麼樣的人都有。
有的嫉妒他有肉吃,嫉妒他兩個老婆都比自己長的水靈,還有人則在看熱鬧,這是她們在冬天唯一的樂趣。
秦羽沉默不語,不想跟這些女人打嘴仗。
最主要的是,前身就是這樣的性子,他不想讓自己顯得變化太大,能保持低調最好還是保持低調的好。
柳眉和姜欣嫁過來還沒幾天,還沒徹底融入進來,也沒有那些老媽子們放得開,埋頭走路不說話。
但張翠花在秦家莊生活了十幾年,成爲寡婦後還能不被人欺負,自然是非常潑辣的。
聽到這些調笑的話臉色一沉,一只手叉在上,一只手指着陰陽秦羽的人懟了回去,一邊還教柳眉和姜欣在這村子裏生活就不能慫。
對此秦羽深以爲是。
農村最不缺的就是悍婦。
張翠花潑辣,還有比她更潑辣的。
很快一個名叫“金花”,三十多歲的婆娘就跟張翠花吵了起來,嘴巴那叫一個毒,聽得秦羽眉頭緊鎖。
“你就是個克夫的災星!”
“你嫁到秦家莊後,先是你公公出去打獵被熊瞎子拍死,然後你婆婆又摔死在了溝裏,最後還害得你男人被發配充軍!”
“充軍你知道吧?這輩子都不可能回來了!沒準現在屍骨都爛成渣了,這都是你這個災星婆娘害的!”
“最絕的是,你這個災星到現在也沒能給你男人留下個香火,只生了個沒人要的賠錢貨,這一切都怪你!”
這些話可謂是句句都戳到了張翠花的軟肋。
張翠花敗下陣來,掩面痛哭。
秦羽忍不下去了,冷聲怒喝道:“你把嘴巴給我放幹淨點,再讓我聽到你這麼說我嫂子,別怪我不客氣!”
“呦呵?娶了個女人以爲自己長大了?以爲老娘怕你?”
金花斜了秦羽一眼,陰陽怪氣的道:“你們這一脈就剩你這麼一個男兒,我男人三個兄弟,你敢把我怎麼樣?”
別說這個世界,哪怕是前世的農村,誰家男丁多,誰在村子裏說話都硬氣,金花這麼猖狂也屬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