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媚兒眼中閃過一絲警覺,緊緊盯着說完話的女人,眸中隱含懷疑的鋒芒。
這女人有些不對勁,來看她的老問他男朋友幹什麼?
“媚兒,怎麼了?爲何這樣看着我?”白衣女子略帶遲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蘇媚兒幾步走近她,好家夥三個矮冬瓜湊一起了,這女生應該只有158?怎麼比她還矮了半個頭。
“你喜歡他?你就去追,我已經和他沒人任何的關系,以後別再在我面前提這個男人。”
一句話詐的兩人雷在原地,黃裙女子則是略帶雀躍的驚訝,“媚兒,你這一遭生病,眼睛是提亮了不少啊?”
什麼意思,這黃裙女子早知道她覬覦原主的對象?
“媚兒,幼怡,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你們爲何這樣說我?”鄭清寧一臉地委屈,很快一雙明眸裏蓄滿了淚水。
“喂,鄭清寧,你又這樣,我最討厭你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活像我們欺負你似的。”
她忍她很久了,當初也是她插足她和媚兒的友誼。
之前她就好幾次看到鄭清寧看陶宥安的眼神不一樣,跟媚兒說,奈何媚兒不信啊!
氣的她整宿睡不着,後來見她也沒實質性動作,她也就睜只眼閉只眼了。
蘇媚兒看了眼佟幼怡,又看了眼要哭不哭的鄭清寧,真閨蜜和僞閨蜜?
還有一個不知所蹤的前男友,一身bug聚一身,她倒是走了,讓她來擦屁股!
“媚兒,你說句話,我沒有這個意思。”鄭清寧搖了搖她的胳膊。
蘇媚兒條件反射般拂開了她的手,與她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好好好,沒有意思,我知道了。”
佟幼怡發現媚兒真的對鄭清寧態度不一樣了,有一種欣慰感,這一趟得虧帶上她了一起來了。
沒有預想中的安慰,只有冷冷的敷衍,鄭清寧抬頭無措地看着她,一滴淚從眼眶中落了下來。
艾瑪,受不鳥了,蘇媚兒手掌扶額,嘆了一口氣,“我有沒有欺負你?”
對方疑惑地搖了搖頭。
“那我有沒有打你?”
對方還是搖頭。
“那你哭什麼?女人,拿起你的眼淚武器對付你想要的男人,而不是我這個鄉巴佬,懂?”
全場雀鴉無聲,隨後爆發一陣清脆的掌聲。
“說的好,媚兒,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口才。”佟幼怡滿臉的興奮。
“蘇媚兒,我好心來看你,一路上擔心你,你怎麼能這麼對我?”鄭清寧尖吼一聲。
蘇媚兒掏了掏耳朵,無所謂道:“謝謝你,我很好,分手使我找回本性,更加放飛自我。”
“在說什麼呢?在屋裏就聽到你們聲音一會大一會小的。”梁母從廚房端出了茶水和一碟剛做好的油炸糕。
“媚兒,你回來了?今日怎麼這麼早?”
原來她媽在廚房裏,她懷疑她媽剛剛肯定在偷聽她們說的話,不然也不會這麼久不出來。
“沒說什麼,清寧她比較玻璃心,說幾句就會受不了,一直都這樣,習慣就好。”
“你這孩子,哪有這樣說來看望你的好友的。”梁母嗔怪地看了眼蘇媚兒。
“來,都坐下,吃點點心先墊墊肚子,待會中午都留下來吃飯。”梁母熱情地招待她們。
“謝謝阿姨!”佟幼怡接過了梁母遞過來的油炸糕,找了個靠近蘇媚兒的位置坐了下來。
“謝謝阿姨。”鄭清寧低垂着頭也接過來油炸糕,眸中劃過一抹嫌棄。
“媽,中飯我們不吃了,我想去鎮上吃。”蘇媚兒直接開口。
正好有這兩個人在,她順帶去逛逛七零年代的街。
她昨晚在床底放麥乳精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儲蓄罐,裏面儲蓄了大大小小的錢,她數了數有三十元的樣子。
原本以爲原主是個守財奴,直到今天聽這兩個閨蜜說到的夢想,那一切就說的通了。
只不過要環遊世界,這點錢是遠遠不夠的。
佟幼怡聽到她要與她們一起去鎮上,立即贊同道:“阿姨,你放心,我家飯票多的很,我帶媚兒去人民飯店吃飯。”
“這怎麼使得,你們來做客,還拿了禮品上門,應該阿姨請你們吃飯的。”梁母着急道。
“怎麼不能使得,媚兒的媽就是我的媽。”
“這孩子,嘴跟抹了蜜似的。”梁母笑得合不攏嘴。
話都讓佟幼怡說完了,鄭清寧也不能說什麼,只能一個勁地微笑點頭。
最後,梁母將蘇媚兒拉至一旁,往她手中塞了兩張一元紙幣和幾張糧票。
蘇媚兒推了回去,“媽,我有錢,你不用給我。”既然她能說出出去吃飯的話,自然是有底氣在的。
“之前給你那一塊哪裏夠,請人吃飯兩塊錢一桌總要有的,這糧票和肉票你也先拿着,用得着。
聽話,收着,你那一塊就自己存着慢慢用,何況,你的朋友值得我們請她們一頓。”
特別是那個叫幼怡的小姑娘,格外討喜。
無論是說話品行還是一身穿着打扮足以看得出她的家底和家教都很好。
她願意屈身來這農村找她閨女,這份真心是實打實的。
而另一個女孩,則心思稍深,也很敏感,看媚兒不喜歡的樣子,估計以後也會斷了來往。
不過這一頓飯還是有必要請的,有來有往,人情世故總要還的。
蘇媚兒拗不過梁母強硬的態度,只能收下了這兩塊錢。
“你們等我一下。”她朝兩個人互相一言不發的人說了聲便回來趟自己的房間。
她去儲蓄罐裏拿了些幾毛幾分的零錢,正好湊了個三元。
揣着這筆錢拉着兩人出了門,“你們怎麼來的?”蘇媚兒問向她們。
“坐牛車來的。”佟幼怡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大概坐了有兩小時吧。”
蘇媚兒心中有了數,那她就得在下午三點左右得坐上回城的馬車,這樣才能在吃晚飯前趕回家。
“那我們再找個牛車去鎮上。”
剛說要坐牛車,這不正好前面有輛老牛駕着轅前行過來,蘇媚兒叫住了他,“大爺,去不去城裏?”
大爺眯了眯眼才看清眼前的女娃子,“是蘇家的丫頭?”上次從城裏回來,還是坐的他馬車,他記得。
“去,老規矩,算你一分錢一趟。”大爺也沒開口漫天要價,給了她一個比較優惠的價格。
蘇媚兒也不多廢話,爽快道:“行,我們三人,那就三分是嗎?”
她將三張一分錢遞到了老人手中,老大笑嘻嘻地揣進了兜裏,“走,蘇丫頭,咱們這就出發!”
“媚兒,怎麼能讓你破費。”佟幼怡想給她錢,卻又找不開。
她來的路上,這一分的車錢都是鄭清寧付的。
但她也沒占鄭清寧多少便宜,她將手中的一份禮品遞到了兩手空空的鄭清寧手裏。
哪有人去好友家裏拜訪,不帶點禮品的,不像話!佟幼怡看鄭清寧更加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
“沒關系,你們不遠千裏來找我,這點付出是應該的。”
真正的想要長久的友情不該是一味地占對方的便宜。
無論是在情緒上還是金錢上都應該要互相包容、禮尚往來,才能達到一個勢均力敵水平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