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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威納似乎十分喜歡欣賞盛晚夏恐懼的模樣,一晚上對着她亮出無數次獠牙,卻遲遲未下口。
盛晚夏被一條狗當玩具一樣作弄了一晚上,整個人已經處於精神渙散的狀態。
門口稍有風吹草動便如驚弓之鳥一般蜷縮起來。
“陸哥哥,你看她像不像之前被念念咬死的那只病狗。”
宋婉柔指着窩在角落裏,衣服被撕咬地全是洞,像個乞丐的盛晚夏,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陸京年只是望着她,一臉寵溺。
“悠着點笑,一會兒肚子笑得疼了,又要我揉。”
宋婉柔嗔了他一眼。
“念念餓了,我要給念念喂飯。”
宋婉柔拿起一旁爲羅威納準備好的高級狗糧倒進它的食碗裏,輪到盛晚夏時,她隨意將狗糧倒在她面前的空地上。
“快吃吧,這可是陸哥哥找專人定制的狗糧,想來也適合夏姐姐這養尊處優的胃。”
“哎呀,我怎麼忘了,夏姐姐的牙口不如念念鋒利,一定是咬不動這狗糧的,拿水給你泡泡,吃吧,這下都泡軟了。”
宋婉柔將狗糧倒進不遠處的狗尿盆裏,用腳將那盆往盛晚夏面前踢了踢。
盛晚夏只低着頭看着地面,對宋婉柔的故意刁難不爲所動。
“陸哥哥,夏姐姐是不是不喜歡我親手爲她做的飯啊。”
宋婉柔重新靠回陸京年懷裏,咬着下唇,一臉委屈。
陸京年撫着懷中女人的長發,眯了眯眼。
“看來過了一夜,念念還是沒有把你教好啊,那就只能由我親自上手了。”
陸京年直直走過去,將盛晚夏的頭直直往那帶着刺鼻異味的盆中按去。
那股騷臭味直沖她面門,盛晚夏拼死掙扎也只是徒勞。
在她的臉距離那盆穢物只有不到一厘米時,陸京年兜裏的電話響了起來。
陸京年抽出手去接電話,暫時放了她一馬。
盛晚夏迅速從他手下逃脫,躲到角落裏去。
不知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麼,陸京年的表情越發陰沉。
電話剛一掛斷,陸京年便一腳踢飛了那尿盆,盆裏的污水四濺,蹦到了盛晚夏腳邊,她正嫌棄地縮了縮腳,卻無端點燃了陸京年的怒火。
盛晚夏的脖子一下被他的大手箍緊,並且隨着他的話,還在不斷收緊。
“你很嫌棄?你現在有什麼資格嫌棄?”
“那群老頭子駁回了我的董事資格申請,居然用的是現任董事長還在任這種扯淡的借口。”
“你媽死沒死我還能不知道嗎?遺體是我親自看着燒的,死得不能再死。”
“那群人就是瞧不上我,瞧不起我的出身,瞧不起我曾經是在大街上撿垃圾的乞丐!”
“你和你媽也看不起我,隨便施舍了我一點好處,就要我當你們家只會乖乖搖尾巴的一條狗。”
“我偏要讓你們看看乞丐是怎麼凌駕於你們所有人之上!”
陸京年鬆開她的脖子,抓住她的頭發迫使她仰起頭。
“不是不承認你媽已經死了嗎?那我就讓明天的股東大會開在你媽的葬禮上!”、
丟下這句話,陸京年大步離去,盛晚夏趴在地上不住的喘息。
她媽咪當年一時仁慈,把陸京年從大街上救回來,還資助他上學,給了他一個體面的身份,這一切在他眼裏竟然只是高高在上的施舍嗎?
她們可真是救了個白眼狼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