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可以試試。”
唐玲鈺如同被抽掉了靈魂,癱在椅子上,眼神空洞。
“很好。”
楚風得到了最關鍵的信息,滿意地點點頭。
他拿起桌上的牛皮紙袋,並沒有交給唐玲鈺,而是放回了自己的公文包。
“你....”
唐玲鈺驚恐地看着他。
“唐部長,別緊張。”
楚風微微一笑,如同看着落入陷阱的獵物,“合作才剛剛開始,信任需要慢慢建立,東西暫時放在我這裏,比放在您那裏安全。
您放心,只要您遵守承諾,扮演好‘燈塔’的角色,這些東西就永遠是秘密,但是……”
他話鋒一轉,眼神驟然冰冷:
“如果我發現您有任何陽奉陰違,或者試圖擺脫控制的小動作……您知道後果,我的耐心,只夠容忍一次失誤。”
他整理了一下西裝,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失魂落魄的唐玲鈺:
“今天的茶不錯,唐部長慢用,昭南那邊,特別是吳縣長那裏,希望很快能感受到您的‘關照’,告辭了。”
楚風拉開門,大步走了出去,留下唐玲鈺一個人癱在包廂裏,如同被暴風雨蹂躪過的花朵,豔麗依舊,卻已徹底失去了靈魂和方向。
她捂着臉,壓抑的、絕望的嗚咽聲在寂靜的包廂裏低低響起。
走出茶舍,午後的陽光有些刺眼。
楚風深吸一口氣,感覺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充斥全身。
吳懷遠的致命把柄……拿到了。
唐玲鈺……這位市委組織部長,也成了他手中的提線木偶!
他坐進車裏,拿出手機,撥通了蘇令儀的號碼,聲音帶着一絲難以抑制的興奮和掌控一切的自信:
“喂,是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要當面跟你說,關於……吳縣長的一些情況。”
電話那頭,蘇令儀的聲音帶着一絲慵懶和剛剛被滿足後的沙啞,但聽到“吳縣長”三個字,立刻變得清醒而銳利:
“哦?你說。”
“電話裏不方便。”
楚風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我馬上去辦公室找你,另外……‘燈塔’的問題,也已經解決了,燈光很快就會照到我們該走的路……”
他掛斷電話,發動汽車。
黑色的轎車匯入車流,向着昭南縣權力中心的方向疾馳而去。
楚風握着方向盤的手沉穩有力,眼神深邃如淵。
扳倒吳懷遠,清除最後一個障礙,真正掌控昭南的棋局……才剛剛開始布子。
而他的手中,已經握住了足以翻雲覆雨的籌碼........
楚風的車停在縣政府大樓前,他推開車門,步履沉穩地走向那棟象征着昭南權力中心的建築。
上午的陽光照在嶄新的縣府辦主任銘牌上,折射出冰冷的光芒。
短短幾日,他已從被吳懷遠當衆羞辱的“無能主任”,蛻變爲手握兩張致命王牌的棋手。
他沒有敲門,徑直推開了常務副縣長蘇令儀辦公室的門。
蘇令儀正背對着門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縣政府大院。
她穿着剪裁得體的寶藍色套裝,身姿挺拔,仿佛已經恢復了那個高高在上的蘇副縣長該有的儀態。
聽到開門聲,她緩緩轉過身,臉上帶着一絲刻意維持的疏離和矜持。
“楚主任,進領導辦公室要敲門,這是基本規矩。”
蘇令儀的聲音恢復了往日的清冷,甚至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訓誡意味。
她試圖在環境上重新確立權威,仿佛以前那個在他面前卑躬屈膝的不是她。
楚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反手“咔噠”一聲鎖上了門。
這聲音在安靜的辦公室裏異常清晰,像一把小錘敲在蘇令儀剛剛築起的心理防線上。
“規矩?”
楚風踱步上前,高大的身影帶着無形的壓迫感,一直走到寬大的辦公桌前才停下,雙手撐着桌面,身體前傾,鷹隼般的目光直刺蘇令儀,“蘇縣長,看來以前的教訓還不夠深入,讓你這麼快就忘了……誰說了算?”
他從西裝內袋裏,慢條斯理地掏出一個熟悉的、小小的黑色U盤,輕輕放在光潔如鏡的紅木辦公桌上,發出輕微的“嗒”一聲。
蘇令儀的目光瞬間被那個U盤死死吸住,瞳孔急劇收縮,剛剛端起的那點副縣長架子像脆弱的玻璃一樣碎裂。
她的臉色“唰”地一下褪盡血色,手指下意識地抓緊了桌沿。
“你...你想幹什麼?”
她的聲音帶着無法抑制的顫抖,僞裝的高傲蕩然無存。
“我想提醒你,蘇令儀。”
楚風的聲音冰冷,一字一句如同淬毒的冰針,“在我面前,把你的架子收起來!方語嫣是怎麼進去的,你比我清楚。
她能進去,你就能進去,甚至……更快,更徹底。這個U盤裏的東西,足夠讓你在看守所裏過完下半輩子,或者……更糟。”
他手指輕輕點了點U盤,如同點在蘇令儀的心髒上。
“不....不要.....”
蘇令儀的身體晃了一下,幾乎站立不穩,急忙扶住椅子扶手才沒癱倒。
巨大的恐懼再次將她淹沒,昨晚的順從和服從感瞬間回籠,甚至變本加厲。
她垂下眼瞼,不敢再看楚風的眼睛,聲音細弱蚊蠅:
“對....對不起...楚風,是我...是我昏了頭....”
楚風冷冷地看着她卑微屈從的樣子,心中毫無波瀾。
權力的遊戲裏,憐憫最是多餘。
“坐。”
他拉開對面的椅子,自己則毫不客氣地坐上了蘇令儀的辦公椅——那張象征着常務副縣長權威的位置。
蘇令儀像被馴服的寵物,順從地坐到客位上,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膝蓋上,哪裏還有半分副縣長的樣子。
“吳懷遠。”
楚風開門見山,手指在桌面上有節奏地敲擊着,“他擋了你的路,也礙了我的眼。”
蘇令儀猛地抬頭,眼中燃起刻骨的恨意:
“沒錯!這個老狐狸,仗着在昭南經營多年,處處壓制我,上次調研,他故意讓你出醜,就是想打我的臉!”
她對吳懷遠的恨意是真實的,這無需僞裝。
“他蹦躂不了多久了。”
楚風的聲音帶着絕對的自信。
蘇令儀眼睛一亮,身體微微前傾:
“你有辦法了?唐玲鈺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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